三十九朵玫瑰(1 / 2)

白蓮花掉馬以後 多梨 19165 字 2個月前

四目相對,粱卻葵一張臉瞬間紅成了桃子,她立刻捂住眼睛,試圖進行自我催眠:“我……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啊,柚柚,我去外麵等你,你收拾好了再出來哦。”

說話間,粱卻葵倉皇而逃。

棠柚僵硬地鬆開拉住蕭則行領帶的手,桃花眼裡充滿了絕望。

她顫聲問:“卻葵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蕭則行捏著她放在自己領帶上的小爪子,另一隻手在她背後護著,防止小兔子因為過度驚嚇而滑下去。

他麵色淡然:“從你讓我說喜歡你開始。”

啊啊啊啊啊!

棠柚快要瘋了,她從蕭則行腿上下來,赤著腳站在毛毯上,欲哭無淚:“那你怎麼不提醒我?”

等等,他提醒了。

隻不過那時候棠柚還以為蕭則行故意誆騙她。

畢竟兵不厭詐,卻沒想到今天的老狐狸格外的誠實。

蕭則行整理了下領帶,看棠柚仍舊一臉茫然無措的表情,笑了,“給你一個升輩分的機會,要不要?”

“不要。<ahref=://>舊時光文學</a>_”

棠柚心亂如麻,六神無主,也沒細想,直接拒絕。

生活最終還是對她這個小柚子下手了。

嗚嗚嗚。

棠柚完全不敢想象梁卻葵現在會怎麼想她。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隻穿了條杏色的襯裙;剛剛她還壓著蕭則行,強迫他說著疑似告(調)白(情)的話,拽著他領帶,凶狠逼迫;啊,在此之前,還咬了他的脖子。

對於天真的梁卻葵來言,這種衝擊力該多大啊啊啊啊!!!

棠柚正六神無主,蕭則行已然取了旁邊的小惡魔裙子來,打開仔細看了看結構,這才拉開後背的拉鏈,示意棠柚抬胳膊:“先把衣服穿上。”

給她套上裙子,蕭則行調整好裙子的角度,仔細撫平卷翹的衣角,把拉鏈沿著她身體曲線拉好,這才把她摟在懷中,順著背安撫地拍了兩下:“怕什麼?沒事。”

棠柚冷靜了五秒鐘,這才跟著蕭則行一前一後出去。

看到梁卻葵魂不守舍地坐在小桌子前。

桌子上有剛剛蕭則行用過的茶杯,梁卻葵現在是一個也不敢動,就那麼直愣愣地盯著空氣看,滿臉都寫著懷疑人生。

聽見這邊的動靜,梁卻葵轉臉,叫棠柚:“二……二嬸。”

棠柚瞬間頭皮發麻,慌忙擺手:“不不不,卻葵,我和二叔——”

與梁卻葵目光相觸,她頓時覺著自己像是個被捉奸在床的渣男。

她就是洪X賢,梁卻葵是林X如。

老狐狸還是老狐狸。

把辯解的話吞回腹中,棠柚艱難地對梁卻葵說:“和你想象中的可能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太一樣。”

她並沒有在和二叔交往啊,如今還是她在悄咪咪地想要貪圖二叔身體吃完就跑的階段。

和老狐狸交往後的代價太大了,她慫啊。

話沒說完,蕭則行已然攬住棠柚肩膀,微笑開口:“我和柚柚目前正在交往。”

棠柚猛地抬眼,要是她眼神能有刀子的話,現在已經完完全全地把蕭則行給捅個對穿了。

啊啊啊啊啊!

這個老狐狸現在究竟在搞些什麼啊!

梁卻葵微微抬眸,弱弱地開口:“其……其實我就是這麼想的……”

她圓圓的眼睛稍有暗色,但很快又振作起來,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不……不過你們真的很般配,上次我就這麼覺著。”

棠柚訥訥不言,現在蕭則行已經變相做實了她“女朋友”的身份,導致現在棠柚看著梁卻葵的眼睛,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說她自己的真實想法。

說出來的話,大概率會嚇到這個純潔的姑娘吧。

還是就這麼答應了,過一段時間,等她成功睡了老狐狸,就再和梁卻葵說自己和蕭則行分手了?

不過,這件事還需要保密;要是真要是讓長輩們知道的話——

隻是想了想蕭老爺子發脾氣的模樣,她就慫了。

棠柚眼前一黑,她抓住蕭則行的襯衫衣角,對著梁卻葵說:“卻葵,你能幫我保密嗎?”

梁卻葵愣了:“啊?”

“就是我和二叔的事情,”棠柚一想到有可能被老人家知曉此事,不由得悲從中來,“你也知道,我和二叔的關係有點特殊,你能不能暫時保密?等等我想好了再告訴老人家……”

梁卻葵堅定不移地看著她,立刻點頭:“你……你放心,我什麼都不會往外說。尤其是表哥那邊,我一個字都不會透漏。”

——啊,棠柚險些忘記了,一旦東窗事發,最憤怒的可能是她這個前未婚夫蕭維景。

棠柚還未來得及鬆口氣,聽到蕭則行淡然開口:“這倒無所謂,維景已經知道了。”

嚇得棠柚差點軟了腳:“啊?”

蕭維景竟然知道了麼?

他知道的是什麼?是她一直對蕭則行有色心還有點小色膽,還是其他?

棠柚難以想象現在的自己在蕭維景眼中究竟是個怎樣的扭曲形象。

算了算了。

反正她對蕭維景沒啥興趣,他愛怎麼想怎麼想。

畢竟她和那個小王八羔子已經沒有沒有一毛錢關係了。

梁卻葵也愣了愣,這一下直接驚的也不口吃了:“啊?”

蕭則行摸摸棠柚的腦袋,安撫因為激動而炸毛的小兔子:“上次海釣時候,維景和我談過話,他說感情這種事情總是難以預料。”

梁卻葵大為觸動,忍不住點頭,眼眸中淚光閃閃。

啊,她的表哥果然還是很善良的,除卻衝動莽撞的一麵,表哥還是個內心純善的人啊。

梁卻葵主動拉住棠柚的手:“柚……柚柚,你和二叔一定要好好的走下去,千萬不要辜負我們的一片苦心。”

連表哥都能夠衷心祝福的一段愛情,她又怎麼能拖後腿呢?

棠柚現在有多感動就有多內疚:“卻葵。”

梁卻葵立刻站起來:“我這就出去,你……你們繼續。”

嗯?

繼續什麼?

梁卻葵抽出手,很不好意思地給兩人鞠了個躬,這才出去。

走之前,她還貼心地提醒:“記……記得把門反鎖哦。”

棠柚:“……”

不了,她的色膽已經被嚇沒了。

她的幻肢徹底萎了。

梁卻葵低著頭往外走,眼睛紅紅,險些撞上一人,抬頭,看到蕭維景,鬆口氣,又提起來:“表……表哥。”

蕭維景皺眉看她:“怎麼冒冒失失的?”

梁卻葵開口:“沒……沒什麼,表哥過來是要找二叔嗎?”

啊,不行,現在二叔和柚柚在一起,說不定現在還在做被她突然間打斷的事情——

梁卻葵忍不住提醒:“柚……柚柚現在正和二叔在一起。”

蕭維景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仍舊往房間裡走。

梁卻葵感覺表哥沒聽清自己說的什麼,這下著急了,拉著他的胳膊,吃力地問:“你……你確定要過去嗎?”

蕭維景看她,皺眉:“卻葵,你今天怎麼了?不舒服?”

梁卻葵委婉提示:“你……現在去,不太合適吧。”

畢竟現在二叔和柚柚或許還在親親抱抱或者更深一步甚至於負距離的接觸。

梁卻葵一回憶起剛剛看到的畫麵,除卻難受之外,更多的竟然是臉紅心跳。

兩個人看上去實在是太般配了,無論是相貌,還是鬥嘴。

梁卻葵甚至感覺他們身邊全是粉紅色泡泡。

戀人之間親親密密的話,蕭維景這個前未婚夫過去,是不是太煞風景了啊。

就像是一鍋好湯裡麵突然掉進去一小粒石子。

好心成全自己二叔和前未婚妻的表哥肯定要比老鼠屎要好多了,隻是現在有點不合時宜而已。

蕭維景不以為意:“這有什麼不合適的?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又不是眼瞎,看不到。”

二叔對柚柚一直都頗加照顧啊。

表哥早就看到了?!

他看過二叔和柚柚親親抱抱醬醬釀釀嗎?!

梁卻葵:“……”

她猶豫了一陣,鬆開手,誠摯地開口:“表……表哥,你比我想象中要看的更開。”

開放到讓梁卻葵險些拍著大腿大喊一聲臥槽。

蕭維景:“嗯?”

梁卻葵佩服的也不口吃了:“你真是個男人。”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的小表妹今天怎麼了?

蕭維景一臉莫名其妙地推門進去,一眼就看到一身小惡魔裙子的棠柚和蕭則行麵對麵坐著喝茶。

就是嘛,他過來有什麼不合適的。

雖然柚柚是前未婚妻不假,難道兩個人還不能在一起喝杯茶了?

分手後還能做朋友呢,他這隻是解除婚約而已。

小桌上剛好能坐開第三個人,他來正好是那第三個嘛!

超合適。

棠柚看著蕭維景麵色淡定地走過來,絲毫沒有因為看到她和蕭則行而驚訝。

她忍不住開始對蕭維景刮目相看。

——原本棠柚還覺著蕭維景是那種優柔寡斷容易偏聽偏信的家夥,典型一地主家的傻兒子,卻沒想到他度量竟然這麼的大。

設身處地地想一下,假使蕭維景現在又和棠柚的小輩攪和在一起,饒是棠柚對蕭維景沒想法,可能還會覺著有些不舒服。

但是蕭維景竟然如此坦然地麵對。

還能過來一起喝茶聊天,坦坦蕩蕩,沒有絲毫怨懟。

佩服,佩服。

蕭維景坐下:“二叔,柚柚,真巧。”

——可不是巧了麼,你要是再早一點點,或者剛剛梁卻葵不在的話,你正好能欣賞一下自己二叔是如何被前未婚妻按在下麵調戲的呢。

這種話,棠柚隻敢在心裡麵悄麼咪咪地想一下,嗯一聲。

蕭則行重新拿了個杯子擺在他麵前,問蕭維景:“你來做什麼?”

蕭維景端正回答:“為了柚柚結婚的事。”

棠柚險些把一口茶噴出來。

結婚?!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蕭則行。

老狐狸難道想要采用法律手段永久性地把她綁在身邊摸毛絨絨嗎?

蕭則行波瀾不驚,並未說話;修長的手指叩著瓷杯,頰邊的酒窩微微顯露出來。

棠柚滿麵錯愕地看向蕭維景。

蕭維景同她對視,有點理解她的震驚,好心地解釋:“二叔已經全都告訴我了。”

你和楊名為談戀愛準備結婚的事情,他現在都知道了。

!!!

難道包括差點往你頭發上染點顏色的事情也說了?

難道你也知道你前未婚妻其實一直垂涎你二叔的身體了?

作為一個差點被長輩綠了的人,你表現出來的也太淡定了吧蕭憨憨!

還是說,這些其實是傳說中暴風雨前的平靜?

棠柚好不容易把茶水咽下去,嚴謹地做好表情管理:“抱歉。”

“錯不在你,”蕭維景想起當初楊名為說的話,心裡麵一陣刺痛和不適,仍舊強撐著安慰她,“畢竟唐朝的唐玄宗還娶了自己的兒媳婦,說白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況且,你們之間的關係比這可簡單多了。”

聽到他竟然敢拿這麼刺激的例子做比喻,棠柚呆怔半晌:“我錯怪你了。”

半晌後,她又由衷地說:“你真是條鐵骨錚錚的漢子。”

從“蕭維景心理承受能力真強”中醒過神來,棠柚這才記起了另一個讓她困惑的點:“我結婚?”

蕭則行不動聲色:“還在商議中。”

一提到這茬,蕭維景臉色並不是很好:“柚柚,你好好考慮考慮,我還是覺著你們不合適。”

楊名為不過一個小小的助理,哪裡能配得上棠柚?

棠柚:“……”

從進來到現在,蕭維景終於說了句符合他人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