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朵玫瑰(1 / 2)

白蓮花掉馬以後 多梨 20882 字 2個月前

棠柚醒的很早。

昨天徹底累壞了, 她入睡很快,難得的什麼夢都沒有做;半夢半醒間, 感覺有人在親她的臉頰。

一時睡迷糊, 過了頭,棠柚差點忘了自己立的小目標和雄心壯誌,驟然睜大眼睛,看到蕭則行。

美色衝擊, 她瞬間清醒。

噫。

昨晚上她那麼狼狽了,蕭則行的襯衫褲子仍舊好端端地穿著;後期他換睡衣上來的時候,棠柚已經快睡迷糊了,隻是縮在他懷裡睡的香甜, 也沒有心思再占便宜。

現在的蕭則行看起來也十分的讓她蠢蠢欲動。

藏藍色的睡衣露膚度要比襯衫高多了,和她比起來,蕭則行並不算白, 但也不黑;棠柚眼巴巴地看著他凸起的喉結,再往下,鎖骨鎖骨, 然後是看上去手感一定很棒的胸肌, 胸膛隨著呼吸均勻起伏。

想rua一下。

棠柚驟然驚醒。

小兔子被老狐狸吃乾抹淨了,可小兔子壓根就沒碰到老狐狸啊。

這次她虧了, 血虧。

蕭則行離開她的臉頰,聲線略慵懶:“醒了?時間還早,多睡會。”

棠柚沒回應,她伸出罪惡的手。

想要Rua一下肌肉。

還沒成功, 小爪子被抓住;蕭則行眼睛微眯,問她:“想做什麼?”

棠柚氣焰十分囂張:“現在你想做的事情都做了,我摸一下怎麼了?”

嘗試著從他手中把手腕抽出來,轉了兩下,沒動靜,靈活改變策略,及時改賣慘:“你捏疼我了。”

這麼一句話語的殺傷力果然很大,蕭則行略微鬆了鬆手,仍沒有放開,問:“你的小腦袋裡天天都在想什麼東西?”

棠柚理不直氣也壯:“做一些喜歡做的事情。”

“那小柚子是不是弄錯了順序?”蕭則行捏了捏她的臉頰,問,“不應該先喜歡再做嗎?”

棠柚哼哼唧唧:“又沒說不喜歡。”

喜歡肯定是喜歡的。

饞他有一段時間了,像是有隻小貓爪在她心裡麵撓啊撓的,也不給個痛快,就這麼一直被吊著胃口。

本來以為昨天就能功德圓滿了,沒想到還是差了一點。

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棠柚放緩聲音:“二叔,我就碰一下好不好啊?”

她看著蕭則行,手腳動不了,可她還有眼睛啊。

棠柚眼睛隨了她母親蘇媛,桃花眼,眼角還有小淚痣;隻是蘇媛終日裡沉寂哀愁,棠柚更多的是狡黠靈動。

大丈夫能屈能伸。

棠柚決定拿利益來誘惑他:“你讓我碰一下,我讓你摸毛絨絨尾巴耳朵摸個夠好不好?”

這個交易顯然並不能令蕭則行滿意,蕭則行不為所動:“說點好聽的。”

嗯?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說出來什麼好聽的話啊?

棠柚和苗佳溪有一籮筐的騷話可以拿出來用,不過都是事中和事後,沒有事前的啊。

而且,她也不知道蕭則行好哪一口啊。

棠柚開始征求他的意見:“那您想要什麼樣的?嬌弱的還是粗俗的?還是角色扮演?”

蕭則行捏著小爪子,卻在即將觸到的一瞬停下;小爪子努力地伸展,但還是沒有辦法觸碰。就差那麼一厘米,就是不給碰。

棠柚感覺這太殘忍了。

簡直比拿狗狗牛肉乾吊在糊糊嘴邊不給吃更加殘忍。

她終於懂得了棠糊糊的心情。

對不起了,崽崽,媽媽再也不這麼逗你了。

滿腹怨念中,蕭則行低頭,貼在她耳畔,誘導她:“說你喜歡我。”

男人聲線低沉,不過簡單五個字,耳朵後麵立刻麻酥酥的。

心呀也跟著悠悠哉哉地蕩起來。

棠柚對耳邊低語沒有絲毫抵抗能力,下意識地跟著他說:“我喜歡你。”

“你喜歡誰?”

棠柚這次反應格外地快:“我喜歡蕭則行。”

蕭則行笑了笑,拉著小爪爪,準確無誤地蓋在她的目標上,輕柔吻她的額頭:“這是給乖孩子的獎勵。”

給乖孩子的獎勵持續了兩分鐘,小白兔終於成功Rua到老狐狸肌肉。

小白兔心滿意足地地摟著老狐狸,突然間有點體會到古代君王不想早朝的心情了。

和蕭則行親親的感覺好棒。

當然,要是能深入了解一下的話就更棒了。

最後,棠柚像隻樹袋熊一樣,被蕭則行抱回了她自己的房間;睡過回籠覺之後,工作人員也正好把裙子送過來了。

這一次下水拍攝,配的是淺藍色的裙子;為了不阻礙活動,裙子的設計也十分奇特,內裡是條泳衣,腰部往下的裙擺都做了特殊的處理,恰好露出兩條白且細長的腿來。

以防萬一,還是配備了專業的救生員。

棠柚試穿裙子後,開始思考該怎麼遮瑕了。

畢竟不能在鏡頭前露出痕跡啊。

腰部淤青最多,腳踝倒是還好,前天的已經都消下去大半,種草莓的地方也都有泳衣遮擋著,不必擔心會被拍到。

棠柚坐在房間裡,吸著冷氣往淤青上擦著遮瑕膏。

她終於看到昨晚上蕭維景給她發的消息,以及蕭則行極其囂張的回複。

棠柚盯著老狐狸的回複笑了好久,忽然為蕭維景感到深深的同情。

太可憐了,恐怕蕭維景現在還不知道他這個二叔是個人麵獸心的老狐狸吧?

剛剛擦好遮瑕膏,苗佳溪的消息及時發過來——

「我可愛的小柚子,幫我選一件外套唄,我要去和阿麥喝下午茶!」

棠柚擦乾淨指尖的遮瑕膏:「左邊的那件吧,淡黃色很襯你」

發完之後,棠柚想了好久,又忍不住給苗佳溪發消息:「佳佳,你覺著該怎麼樣才能成功地睡到一個男人?」

苗佳溪:「很簡單,投其所好唄」

棠柚當然知道要投其所好,可現在問題來了,蕭則行好什麼?

他先前沒有過感情史,無法從前任中判斷。

費力地想了想之前的種種,棠柚謹而慎之地做出了兩個大膽的推論。

其一,蕭則行喜歡毛絨絨,雖然他並沒有養任何寵物,但他對毛絨絨的尾巴和耳朵格外感興趣。這個人力氣大的有點過分,睡裙上的小毛球尾巴都被大力捏的扁了下去,棠柚嘗試著拿吹風機吹,都沒能吹回之前可愛的模樣來。其二,蕭則行似乎很喜歡腰,因為此處的痕跡最重。但是也說不好,畢竟看他的表情,似乎對腳手桃柚等也頗感興趣。

隻好旁敲側擊去打聽了。

霍徐楠一早趕到,似乎狀態不佳,現在仍舊在房間中補覺,拍攝下午才開始。

棠柚打電話叫了楊名為,偷偷地問他:“你知道蕭先生喜歡什麼樣的女性嗎?”

楊名為被她問了個猝不及防,定定地與棠柚對視半晌,才謹慎開口:“要是我沒猜錯的話,蕭先生應該是喜歡您吧?”

棠柚:“……嗯。”

好像的確是這樣。

但光這些還不夠啊。

棠柚契而不舍地問楊名為:“以前蕭先生身邊真的沒有過其他女性嗎?蕭先生以前和哪位女性關係比較好嗎?蕭先生有誇獎過其他女性嗎?那些女性都是什麼模樣的?”

楊名為被棠柚問的快要頭禿了,險些招架不住,大汗淋漓地回答著她的問題。

而另一側,蕭維景一夜都未曾合眼,風塵仆仆趕來,看到的就是二層露台之上,棠柚和楊名為正談笑風生。

蕭維景昨日喝下的酒此時已經全部消散掉了,但酒精所遺留下來的痛苦還在。

邁入酒店配備的咖啡廳中,蕭維景麵色慘白地與蕭則行打招呼:“二叔。”

蕭則行已經等了他有段時間,此時瞧見蕭維景一臉的頹然,身體微微後傾,問他:“怎麼這麼著急過來?瞧你臉色很差。”

蕭維景坐在他對麵。

蕭則行少喝咖啡,此次出行,助理仍舊為他帶了整套的茶具和茶葉;剛剛衝泡好,蕭則行為蕭維景倒了茶。

是普洱的茶頭,茶湯清透,泛著紅褐色。

蕭維景飲了一口,沒有絲毫的苦澀,香氣淡雅醇厚。

但心裡苦。

他何嘗不想把自己遇到的事情告訴蕭則行。

但是不能說。

看二叔這模樣,想必還不知道棠柚已經和楊名為暗度陳倉了;這事必須要瞞著二叔,不然怕是以後他真追上棠柚,這段事情也會成為兩人之間的阻礙。

棠柚來這裡拍攝,身邊的助理就是這個楊名為,沒有其他女性朋友;

晚上睡覺時候能玩她的手機,還能回複那樣極其具有挑釁意味的話——

一定是個男人。

蕭維景為此做了近13個小時的飛機趕來,想要知道那個男人、能夠讓棠柚看上的人,究竟長什麼模樣。

蕭維景沒有想到,讓他一夜未眠的野男人竟然是蕭則行身邊的助理。

蕭維景捏著杯子,問蕭則行:“二叔,楊名為在您身邊工作這麼久,現在突然給了棠柚,您不習慣吧?”

“有什麼不習慣的?”蕭則行飲茶,手指襯著瓷杯,愈發顯得溫潤,漫不經心地回應他,“為柚柚工作可比為我工作容易多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沒錯。

蕭維景咬牙,忍不住旁敲側擊:“二叔,您就不想把楊名為再調回去?重新給棠柚再找個助理唄,異性的話,總會有很多事情不方便,不如找個女助理。”

蕭則行終於正眼看他:“你今天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些個小事了?”

蕭維景當然不會直接說是因為自己正準備追的姑娘被捷足先登了。

他儘量自然地笑了笑:“以前沒關心過柚柚,現在想補償。”

說話間,棠柚和楊名為一前一後地下來,隔著玻璃看見兩人,推開玻璃門進來。

蕭維景看楊名為時候的視線就像是淬了毒,冷颼颼。

楊名為不明就裡,愣了愣。

——怎麼蕭維景對他有這麼大敵意?

有那麼一瞬,楊名為甚至感覺自己像是綠了他。

棠柚看到蕭維景,倒是驚訝了:“你怎麼過來了?”

蕭維景敏銳地注意到,她脖子上有兩處的膚色不太自然。

像是拿什麼東西遮蓋住。

幾乎不用多想,蕭維景就能意識到那些痕跡的由來。

克製著心中的怒火,蕭維景繃著臉:“沒什麼,過來散散心。”

棠柚壓根就沒當回事,哦了一聲,大大方方地坐在了蕭則行旁邊。

剛剛有工作人員過來說霍徐楠已經醒了,現在正在吃午飯;等他吃過飯,換好衣服,就正式開始今天的拍攝。

外麵太陽太大,拍攝地離這裡並不遠,棠柚坐在這裡,仔細地翻看著宣傳畫冊。

而蕭維景在沉默地喝著茶。

時不時抬眼看棠柚。

棠柚嘗不出茶水的好壞來,她也不喜歡喝這個,隻是看著旁邊蕭則行正盯著電腦屏幕看,有些好奇:“二叔,您在看什麼?”

蕭則行也不避諱她,任由棠柚看電腦屏幕:“新提案。”

棠柚看不懂,屏幕上一堆專業名詞晃的她眼睛疼;不過匆匆瞥了一眼,就縮回小腦袋。

其實比起來電腦屏幕上這些密密麻麻的字,棠柚覺著現在的蕭則行更吸引人。

最簡單不過的白襯衫,紐扣一路扣到頂端,領帶一絲不苟,偏偏有股彆樣的氣度,完美符合頂級的資產階級禁欲係審美。

棠柚所鐘愛的禁欲係,並非真正的無欲無求,波瀾不驚,而是如蕭則行這般,穿正裝時嚴謹端正,不穿後縱情放欲。然而棠柚還沒能成功地見識到後者,隻是昨天他手背上因隱忍而起的青筋也令她萬般著迷。

越是端正,越是令人想要去弄亂,去破壞。

想要看看他沉溺於欲、望時候的模樣。

蕭則行正在專心致誌地瀏覽著文件,並沒有注意到她。

淺色石紋的桌麵下,棠柚輕輕地脫了鞋子,靜悄悄地踢他。

蕭則行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

什麼都沒說,也沒有阻止。

而蕭維景仍舊在為那些遮瑕未能完全蓋住的痕跡失神。

他盯著茶杯。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昨天和棠柚在一起的男人難道真的是楊名為?

他想要的姑娘難道真的已經屬於了彆的男人?

一想到最後麵這個可能性,蕭維景的心臟就忍不住地刺痛加劇。

痛到幾乎不能夠呼吸。

見無人注意,棠柚膽更肥了,順著熨燙筆挺的布料慢騰騰地往上移了移,正囂張著,笑容一滯。

被大手準確無誤地掐住腳腕。

囂張跋扈的小兔子招惹了老狐狸。

她終於知道害怕,往後縮,沒成功。

!他不怕被他侄子發現的嗎?

剛剛醒過神來的,蕭維景注意到此時棠柚神色微妙的變化,問:“怎麼了?柚柚?不舒服嗎?”

他完全不知道,桌麵下,小兔子被老狐狸抓住了腳。

“沒什麼,”棠柚擔心被瞧到端倪,清了清嗓子,“怎麼了?”

蕭維景看著她的臉,慢慢地記起自己想要和她說的話:“柚柚,你還記不記得你初中時候,曾經從海裡救上過一個人?”

棠柚試了試,依舊沒能把腳成功拽出來,現在蕭維景突然提起這事,她簡單回憶了下,點頭:“好像有這麼回事。”

她記性不是特彆好,也少在這種事情上浪費心思。

蕭維景手指微微抽動,屏住呼吸:“那人是不是還給了你一串黑曜石金珠手串?”

老狐狸驟然用力,小兔子的腳腕被扯著又往老狐狸方向拉近。

他現在在乾什麼啊!

棠柚忍著,問:“難道那個又重又黑的家夥是你?”

又重又黑蕭維景:“……嗯,不過那時候我剛剛度假回來,是被曬黑,不是天然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