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平手中攥著一個蛐蛐葫蘆,嘴角上揚,“孔家的家丁身上都有一個牌子,第二路人馬現在怕是已經得手了吧?”宗平就在孔家玩,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就和門房告辭了,他也要走了,剩下的一組人馬就是殺聖衍公的人了。
旗人死在回老家的路上,不少人都看見了是漢人做的,這些人都蒙麵,其中一個人,有半塊腰牌在打鬥中漏在了外麵,驛路上麵很多人都可以佐證。
聖衍公在朝堂之上解釋不清楚了,直接回家逼著小妾上吊,帶著小妾的屍體明誌,孝莊也認為這個事情不是聖衍公做的,就他這個樣子要能做這種事情,早他娘的也不會投靠滿清了。
孝莊就把視線鎖定在了滿朝的文武中,思考是誰和孔家有仇恨,用這麼下三濫的招式,在京城中還頗有勢力,孝莊想不明白,聖衍公就是一個政治吉祥物,用來歌功頌德之人,對滿人沒有利益衝突,對漢人也沒有。
這明顯就是有人要他難看,孝莊想不明白也不思考了,
就交給手下斷案,一定要水落石出,她的心思還是在南邊,在多爾袞身上,要是南邊打不好,大清的江山可不穩了。
山東,五月一號,德川家光的浪人登陸了,對於這邊的遊擊隊來說,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好消息就是,現在扶桑這邊會有補給船來。
壞消息就是,林毅的補給船斷了,他們用槍械不能那麼的隨意了,必須要在很多時候,用冷兵器戰鬥,山東的抗清活動回到了原點,好不容易拉起來的隊伍,將會喪失巨大的優勢。
林毅不會放棄他們,好不容易拉起來的隊伍,要是放棄了真的叫人心寒,林毅如今被鄭芝龍封鎖海路,真心是給他們的幫助很少,他們成為了一隻孤軍。
林毅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指望邊鴻,去撕開一個口子,讓他們這些人自救,潛伏下來,能夠跟著船走的,跟著船走,不能跟著船走的,自己想辦法,回到南邊就安全了。
林毅這是打亂了邊鴻的作戰計劃,這個事情還不能拿到戰區裡麵說,邊鴻在淮水這邊還要分兵,去撕開一個口子給山東那邊減輕壓力,最少是要在徐州釘一個多月,這是極為危險的事情,邊鴻打淮水隻是一個掩護,這一支完整建製的軍隊是要收回來。
如果要是去攻打徐州給友軍大轉移的時間,讓他們撤退回來,什麼變數都有可能發生,邊鴻也是很為難,山東有多少人,能夠跑到什麼地方,人是不是願意回來,有沒有條件回來,他都不知道,這一切都要最少六個月的時間去謀劃。
邊鴻攜帶的電台還要分出來一部,送去山東,隻有這樣才有一絲渺茫的希望,沒有電台聯絡,估計山東的人,隻能自求多福了。
作為打亂林毅計劃的鄭芝龍,現在已經被下大獄,不過讓鄭之龍想不到的就是,柳如是正在他兒子鄭成功的府邸,柳如是知道有人跟蹤他,殺了一個回馬槍到了鄭成功這邊避難。
鄭成功當初化做鄭森,是錢謙益的學生,十九歲那年的花季,大膽的表白過這個隻有二十五歲的師娘,柳如是拒絕了他,他們兩個關係不是那麼簡單,柳如是懷疑是林毅要弄她,又懷疑是滿清的探子,在福建還是依靠鄭成功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