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柳如是了解很多,荷蘭人欺負婦女,被炸了一條戰艦這件事情,柳如是很是上心,帝國政府的鐵碗手段她算是見到了。
書院裡麵她也去了很多次,裡麵的人一邊罵林毅,一邊為林毅說話,柳如是也弄明白了,罵林毅隻有他們能夠罵,形成了一個小圈子,能夠罵林毅在這個圈子裡麵略顯尊貴。
如果有外人來詆毀林毅,他們可是不願意的,他們自己內部形成了一個鄙視階層,首先他們鄙視不敢罵林毅的人,然後他們鄙視去林毅那邊做官的人,最後他們鄙視他們這個圈子之外的所有人。
這邊的文人廢了,號召力和江南都不一樣了,江南的讀書人多是大戶出生,一呼百應,稍微有點名氣的人,更是如此,在廣州,這群讀書人隻能在書院裡麵玩蛇了。
這歸功於林毅答應建造的圖書館,林毅從各地抄沒了很多書來,浪費這些人的精力,讓他們去研究,同時使壞,收買一部分讀書人,在書院裡麵和稀泥,沒有多久就變成柳如是看見的這個樣子了。
外地的讀書人不懂,過來這邊之後,想要融入這個小圈
子,很是困難,這一群讀書人想要造反真的是沒有辦法了,他們自己都活在雲霧中。
柳如是想念錢謙益了,南行受挫之後,柳如是不想折騰了,她不是對反清心灰意冷,而是對政局的把控徹底的喪失信心了。
亂世之中,殉國也好,殉夫也罷,她一個青樓出生的女流能夠做什麼?遠的不說,就說近在眼前的廣州新氣象,的確要比江南好,要比江南繁華,林毅智近若妖,讀書人都被他忽悠瘸了。
打仗是男人的事情,與她一個弱女子無關,她挑不起來這個天下,能夠挑得起這個天下的人,就讓他們去挑吧,柳如是決定看過帝國的開國大典才回去。
她也沒有事情,就在街上轉悠看看,這一天,一個三十多的老婦女站在了演講台上,這個老婦女身材臃腫,皮膚黝黑,穿著林毅廣州最新的產品,花布衣服,看起來十分的可笑。
她的演講一點都不可笑,她演講的題目是婦女勞動最光榮,號召婦女走家門,進入工廠,為前線做貢獻,為家庭做貢獻,賺取公分,經濟獨立。
柳如是哪裡聽過這些東西,這可是和朱熹理學對著乾,婦女要去工廠中,乾活,要生存,要獨立,不要做男人的
附屬品,一下子刺到了柳如是的心中。
柳如是被侃暈了,她回憶往昔,五歲就被人給賣掉了,要是在林毅這邊,孤兒有孤兒院,十四歲之前都能讀書有飯吃,保證孩子餓不死。
十四歲之後可以從童工做起,賺的不多,最起碼穩定,以後的道路沒有那麼多的心酸和艱苦,柳如是聽哭了。
沒有小女孩願意十幾歲被幾十歲的老頭玩,柳如是那是生活所迫沒有辦法,現在林毅這邊,完全杜絕了這種事情發生,林毅最大的保證就是人民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