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天山童姥正是走到了外麵的哪一間大的房間了,房間的中間,還擺著一個雕像,隻不過這雕像看似立著有好這年頭,不僅有歲月的痕跡,同時,還有人為破壞的痕跡。
天山童姥瞬間就明白了這是李秋水所為,她一定還記恨當年無崖子對她們二人的所作所為,到了後來,卻消失不見,江湖上再也沒有無崖子的一點消息。
這破損的雕像,一定是李秋水在想著無崖子的時候,一時憤怒不平所為,可是雖然故意的破壞這雕像,將他打的千瘡百孔,可是到底還是沒有徹底破壞,而是留著這一座破損的雕像,永遠站在自己的麵前。
天山童姥不禁想起了自己縹緲峰靈鷲宮的那一座無崖子的雕像,自己多年來一直小心翼翼的保護著,生怕雕像受到破壞,兩處高下立判,天山童姥在心底默念:“哼,李秋水你這賤人,當真是虛偽至極,這麼多年在西夏藏著縮頭烏龜可學的真挺像…”想著想著,天山童姥不禁出神了,呆呆的站在這裡,又癡迷的看著這一座孤零零的雕像。
如果讓江湖上的外人來看,一定會被驚的目瞪口呆,江湖上闖下赫赫凶名的天山童姥,此刻竟然在細心的修補著這一座受損的雕像,這一刻,她仿佛再也不是那個凶神惡煞的大魔頭,仿佛隻是一個小女孩一般,認認真真的完成著自己的重要的事情。
天山童姥在外邊修補雕像,此時此刻,虛竹卻已經在密室之中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雖然生死符還在無時無刻的折磨著小和尚虛竹,可是此刻虛竹的心仿佛已經平靜了下來,他慢慢的誦念著佛經,身上連連的散發出了一陣陣淡淡的金色的光芒。
這一種光芒仿佛非常溫和,如果獨孤策此時在這裡,一定會看出,虛竹此刻的身體已經不在顫抖,而是虛竹也已經不再是那個肉體凡胎的小和尚,他的體內,仿佛隱隱的閃出一個金身,這金身並不是實體,而是在虛竹的經脈之中顯現,仿佛並沒有成型,隨著虛竹口中的佛經一遍一遍的誦讀,這個虛影金身漸漸的變得夯實了起來。
正是這金身散發出來的淡淡的金色光芒,一點點的在撫平虛竹身上的傷痛,仿佛將生死符也慢慢的壓製住了,這一切都非常的玄妙,虛竹多年以來的積攢
,終於在此刻爆發的出來,有一句話說得好,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虛竹仿佛經曆著這一次磨難,在沉默中厚積薄發,原來並不清晰的佛祖金身,也一點點的在虛竹身上變得堅實。
生死符也漸漸地喪失了它原有的功能,這一點,天山童姥也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勁!這生死符,本來就是由天山童姥心中的功法所控製,所以生死符一旦有任何異樣,天山童姥也瞬間能夠感應的到。
在外邊的密室中修補雕像的天山童姥,仿佛也是突然發覺出了虛竹的不對勁,她淡淡一笑,心中想到:“好阿,我還說你個小和尚能在我這裝多長時間,原來這麼一會兒功夫你就忍不住了,露出破綻了吧!”想到這裡,天山童姥加快了手中修補雕像的速度,仿佛對自己的生死符有絕對的自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