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策打開九嶷鼎。
隻見鼎中,懸浮著一枚雞蛋大小的圓珠。
那圓珠乍看隻是帶有青白微光,混混沌沌,並不十分透明。
定晴細看時,那圓珠便顯出神異。
隻見青白二光分開,青光上升,白光沉降。再隔一會兒,青光上便顯出無數日月星辰、風雲雷雨的天象。下半截白光處,則顯出山川湖海、萬類眾生,乃至人間社會,紅塵百態。
珠中物事,無論日月星辰、風雲雷雨、萬類眾生、人間社會,均是栩栩如生,與真實無異。
甚至當獨孤策盯住其中某個生靈時,無論鳥獸魚蟲,還是紅塵人類,都能在短短幾息之間,看透其從降生到死亡的一世經曆。
那感覺,便仿佛重演了一遭開天辟地、眾生演化。
未久,青白二氣又自合攏,仿佛紀元終結,末劫降臨,天地又歸混沌。
這圓珠,正是九嶷鼎的根本,一縷先天混沌之氣顯化的,先天混沌元胎!
先天混沌元胎之中,這仿佛開天辟地、眾生演化、末劫降臨、複歸混沌的情形,反複上演,無有儘頭。
獨孤策則一動不動,端坐榻上,瞳中晶光灼灼,凝視圓珠,心神沉浸在混沌元胎之中,一遍又一遍地觀摩其中演繹的天地開辟、生靈演化等情形。
不知過了多久,一股玄之又玄,難以描述的道韻,漸漸從他身上生出,緩緩彌散開來。
就在這裡,李英瓊與餘英男並排向石室走來。
“師父入定,已快一月。英男你都已經結成金丹,師父他怎還不見出關呢?”李英瓊憂慮道。
餘英男勸慰道:“像師父那樣的大修士,入定一月,隻相當於我們打了個小盹。我廣慧師父曾經說過,有的大修士,一次入定好幾年、十幾年都不算稀罕呢。”
李英瓊大吃一驚:“什麼?一次能入定好幾年?十幾年?這太誇張了吧?萬一師父入定那麼久,等他醒來,我們不成老姑娘啦?”
餘英男抿唇一笑:“成老姑娘又怎樣?你難道還想嫁人不成?”
李英瓊咯咯笑道:“我才不想嫁人呢!我很早就立誓終生不嫁的。再說…”
她眼珠一轉,將餘英男一把抱住,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餘英男鼻尖,嘻笑道:“我有英男你就足夠啦!隻要你能一直陪著我就好。”
“討厭啦!”餘英男一把推開她,微紅著俏臉佯嗔:“我才不要一直陪著你呢!”
李英瓊吐吐香|舌,嘻笑著拉住餘英男的手:“英男,我們可是已經約好,要一輩子在一起的。身為修道之人,可不能欺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