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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策麵含微笑,手呈拈花之勢,指間平空出現一朵金波羅花。
此花一現,禪意更深。
四周甚至隱隱呈現一種“佛光普照、天花亂墜、地湧金蓮”的玄妙感。更有飄渺禪唱,平空響起,繚繞周圍。
此時倘若有佛門修士旁觀,必會頂禮膜拜,虔心皈依,把自在天魔認作在世真佛。
獨孤策略作演練,收了法相,滿意點頭,“鳩摩羅什不愧是一代佛門大德,他的傳承,對我的自在天魔逆演佛法,裨益極大。若再多得一些佛門傳承…嘿,飛升之後,說不定能扮成佛陀,和一些普通的佛陀、菩薩講經論法,都未必會被識破。”
得了羅漢堂傳承,獨孤策又去供奉曆代高僧舍利子
的舍利塔林轉了一圈,希望能得到一些真正的佛子舍利,吞噬煉化以增強魔功。
然而這一圈轉下來,他在偌大的舍利塔林中,居然隻得寥寥三兩粒真正具備佛性的舍利子。吞噬煉化之後,隻小有裨益,遠不如鳩摩羅什傳承。
“果然,建在華都大城周圍的佛寺,都不可能有多少真正的清修之士。佛經背得再熟,機鋒打得再妙,佛法領悟得再深,也難免被浮世繁華迷了心竅,罕有真具佛性者。”
真具佛性,豈會修建占地光闊的奢華佛堂?
豈會大塑諸佛、菩薩、羅漢金身?
豈會上一柱頭香,就要收幾百上千兩銀子?
豈會廣占良田,開鋪經商?
豈會在後世唐武宗時,達到“天下之財十分,佛占七、八分”的豪奢?
昔年釋迦牟尼傳法,不建佛堂,不塑金身,不擁產業,赤足襤褸,托缽化緣。
講經時,隨便擇一廣闊地,與諸弟子席地而坐,身
之所在,便是靈山。
當今之世,倒也不是沒有如釋迦一般身體力行的苦行修派。
然而這樣的苦行修派太少。
獨孤策所見者,絕大多數,都是殿堂連綿、佛堂華麗、金身燦爛、良田萬頃之僧徒。
“名聲再響,再怎麼號稱聖僧大德,也不過是一群爭名逐利之徒。”
獨孤策感慨:“倒是玄奘法師,不避艱險,不畏風沙,獨行五萬裡,遠去天竺取經,算得上真佛種子。可惜與我道不同…”
獨孤策信步走出大石寺,就要去下一處寺廟,尋訪玄奘。
剛剛踏出山門,就見一青衣文士迎麵而來。
那青衣文士頎長高瘦,表麵看去一派文質彬彬,舉止高雅,白皙清瘦的臉上掛著微笑,好像一個文弱中年書生。但他濃眉下的雙眼,轉動之間,總透著邪惡殘酷的淩厲光芒,眼瞳更帶著一圈紫芒,看上去十分
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