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鳳沒好氣翻了個白眼,說道:“你若隻得罪寧道奇一人倒還好,以你現在的武功,未必會怕寧道奇。就怕你受不住清兒攛掇,當真去尋靜齋傳人麻煩。”
獨孤策嗬嗬一笑,搖搖頭,不再多說此話題,轉而問胡小仙:“姑娘,因如賭坊既開賽賭大會,作為東道主,是否會為你們這些參賽者安排食宿?”
胡小仙在旁聽白清兒、獨孤鳳、獨孤策說些武林八卦,正聽得興致勃勃。
她是賭壇中人,雖也練了武功,對武林掌故也很熟悉,但對武林中人,並不具備太多敬畏。白清兒說要
把慈航靜齋傳人捉來調教也好,獨孤策說要乾掉寧道奇為玄門清理門戶也罷,在胡小仙聽來,都隻是有趣的八卦罷了。心裡麵,是一點惶恐害怕的意思都沒有。
當然,倘若那些大人物,當真出現在她麵前,她恐怕會像初次聽聞白清兒身份時一樣,嚇得渾身僵直,動彈不得。
這時聽得獨孤策把話題轉到了自己身上,胡小仙當即不假思索地答道:“當然要安排食宿啦,否則誰願意來?不過我估計我來得太早,因如賭坊還不會招待我。”
“來得太早?”獨孤策問:“那賽賭大會,究竟什麼時候召開?”
胡小仙道:“七月初一召開哦。”
“…”
聽她這麼一說,所有人一時齊齊無語。
獨孤鳳拍拍額頭,說道:“小仙,七月初一才開始比賽,你正月就到九江來,這可是提前了足足半年啊
!話說,你來這麼早乾什麼?”
胡小仙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是在大賽正式召開前,會一會天下賭壇高手,磨練一番技藝啊!賭技如武技,一個人悶頭苦練是不行的,必須有高手時時切磋,才能不斷提升。我去年十月就從關中出發,經漢中,至蜀中,再順流而下至巴陵。這一路上,各地或有名,或無名的賭術高手,我可是都拜訪切磋過了哦!至今未嘗一敗,賭術亦有所提升。”
說到這裡,她撇了撇小|嘴,滿臉不甘地說道:“卻不曾想,在巴陵遇到獨孤策,鬼使神差跟他對賭,輸得一乾二淨。唉,真是冤孽。”
獨孤策笑:“這不是冤孽,是緣份。話說,既然七月才開賽,那你這半年,就打算呆在九江嘍?”
胡小仙道:“當然。九江三江交彙,八方通衢,人流繁茂,呆在這裡,時不時就能遇到南來北往的賭壇高手,對我的賭術提升,大有好處。而且我不是學了新賭具、新賭法嗎?正好借九江的地理優勢,以此為中心,將新賭具、賭法推行天下。你呢?接下來要去
哪裡?”
“我?接下來,就先在九江呆上一段時間。之後去襄陽做一件事。”
胡小仙一拍巴掌,笑道:“那敢情好。這段時間,便多與我切磋,幫我提升技藝。如何?”說到這裡,她還衝獨孤策拋了個媚|眼兒:“不要你免費幫忙,有報酬的哦!”
獨孤策嗬嗬一笑:“樂意之至。”
獨孤鳳提醒:“誒,你們兩個,這正在大街上呢,稍微注意一下場合好不好?”
正說話時,忽然一彪著“鐵騎會”製服的人馬,斜刺裡衝了過來,擋在他們麵前。
一名有著明顯西域特征的漢子大刺刺地上前一步,厲聲道:“你們是什麼人?來九江做什麼?可是蕭銑的探子?”
又一個麵龐黝黑,滿臉絡腮胡子,一副草原胡人模樣的漢子上前,將飽|含貪|婪的視線,自獨孤鳳、胡小仙、白清兒、傅君瑜身上一一掃過,陰森森說道
:“麵紗遮臉,鬼鬼祟祟,非奸即盜!本大爺懷疑你們是蕭銑的探子,把鬥笠摘下來,讓大爺們看看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