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於憐惜和補償的心理,俞鹿對沈秋弦是真心實意的好。兩人一起長大,年齡相仿,關係一直很親密。沒有血緣關係,卻勝似親人。
俞鹿見證了沈秋弦從一個滿身是尖刺的小孩,漸漸走出陰影,成長為了一個沉靜出色、挺拔俊朗的少年的過程,格外有一種“吾家有弟初長成”的驕傲感。
哪怕是在青春期,這小子也沒有怎麼叛逆過,一直對她尊敬有加,左一個“姐姐”,右一個“姐”,可乖巧了。
但現在,係統卻掏出了一個設定完整的劇本,甩在俞鹿麵前,說她這些年看到的,隻不過是沈秋弦偽裝的一麵。
在她麵前沉穩溫順的沈秋弦,在設定裡,竟是一個偏執、善妒、重欲、變態、三觀扭曲、占有欲強烈到有些病態、有著皮膚饑渴症的病嬌少年。
設定裡還寫,沈秋弦暗戀她,壓抑了許多瘋狂的念頭。隻是為了不被她當成變態來疏遠,才一直忍而不發,在人前人後,天衣無縫地扮演著一個好弟弟,一個正常人。
也就是所謂的:雖然白天叫姐姐,更想晚上姐姐叫。
俞鹿:“…………”
同時,俞鹿也是在夢中才知道,自己投胎成的角色,在原劇本裡,竟是一個嫉妒心重、心眼比針尖還小、如同灰姑娘的惡毒繼姐的人設。
因為嫉妒沈秋弦的出身,擔心他回來之後,自己會地位不保,原主開始不斷地給沈秋弦設絆子、欺負他、打壓他、諷刺他、處處和他爭長短。
作孽無數,不得善終。
簡單概括,就是:蠢,壞,愛作死,還短命。
係統:“那隻是原始人設。宿主,你對沈秋弦這麼好,這個角色的人設,也早就崩了呢。”
俞鹿:“問題是以前也沒人跟我說過有劇本和人設這回事啊。”
俞鹿第一次快穿的任務很簡單,就是“活上相應的年數”,此外就沒有條條框框的限製了,可以隨心所欲地做自己。和係統的唯一交集就是轉換世界的間歇聊上兩句。進入子世界後,她連係統也會忘記。哪知道背後會那麼坑爹,居然還有什麼劇本、什麼人設。
係統心虛道:“宿主,我也沒想到讓你放飛自我地活著,會引發那麼嚴重的連鎖反應。你現在對沈秋弦的影響力太過了,遠遠超過了原設定,他從恨你變成了愛你,所以劇情線也被帶崩了。”
在原劇情裡,沈秋弦十八歲時考入了華國最有名的電影學院,入行當了明星。
造物主精心雕琢、渾然天成的絕頂美貌,遺傳自母親的演藝天賦,俞氏的人脈和財勢……在這個日新月異的時代,沈秋弦的存在,和他躥紅的速度一樣,都是一個耀眼的奇跡。
出道短短數月,他就以摧枯拉朽之勢,成長為了新一代的頂流。
影視、歌曲、雜誌、廣告、高奢代言,諸多讓人眼紅的資源,源源不斷,將這一顆美麗迷人的鑽石,拱送到了雲端,接受萬人膜拜。
當紅不讓,無人能擋。
自然,主角的成功,要是缺乏了炮灰的烘托,那就好像少了點靈魂。
俞鹿的角色,就是那個炮灰。
她在這具身體十八歲生日後切換了世界。前腳一走,原主就會被修正性格,恢複成“惡毒繼姐”的初始人設。
前麵也說了,這個角色就是不看自己有幾斤幾兩,什麼要跟沈秋弦比一比、爭一爭。沈秋弦成為大明星後,原主看得眼紅,也不甘示弱,加入了娛樂圈。
俞正棠是很反對女孩子進那麼複雜的圈子的。原主為達目的,來了一招先斬後奏,跑去簽了經濟公司。俞正棠被氣得不輕,當場就表示,絕對不會動用家裡的力量幫她。
原主沒認清自己的炮灰身份,頭還挺鐵,轉頭就去參加了一個叫做《夢想星秀》的女團選秀比賽。
儘管沒有過人的才藝可言,但這具身體的相貌,和現實世界的俞鹿是一樣的。靠著刷臉,原主還是贏得了一個出道位,成為了女團Miracle的成員之一。
可惜,出道即巔峰。在觀眾的新鮮感降下去後,原主的事業發展很一般,漸漸查無此人了。
半糊不黑地混了大半年,某日,她忽然以另類的方式衝上了熱搜第一。
不是因為拍了好作品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而是因為被卷入了一樁震驚華國的醜聞——明星藏毒門。
在軒然大波中,原主和牽案的幾個三流明星一起進了警局,名譽儘毀。隨後,她被保釋外出就醫。在一天深夜,從醫院的天台墜下,當場死亡,年僅十九歲。
在外人看來,應該算是一個自作孽不可活,惡有惡報的結局了。
但俞鹿真的說不出“活該”兩個字。
她順風順水、恣意快活地活到今天,上有寵愛她的父親,下有溫順聽話的弟弟,還有不少朋友,自問也沒乾過傷天害理的事,從沒想過,自己這個角色的結局,居然慘得連條全屍也沒有。
真不是她暴躁。
誰在得知自己是個炮灰之後,還能泰然處之的?
即使知道了自己是穿來的,也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抽離出背景,擺脫原住民的心態。
比這更麻煩的是,在蝴蝶效應之下,劇情線也崩了個徹底。
本該以巨星的姿態,閃耀世界影史的沈秋弦,在崩壞的劇情線裡,將會因為她墮落成一個殺人犯。
劇本裡寫,她墜樓死亡的死訊傳出後,沈秋弦就瘋掉了。生活、事業,全部停擺。
他懷疑她不是自殺的,通過遺留的蛛絲馬跡,鎖定了幕後真凶。但因為缺乏關鍵性的證據,很難從法律層麵將對方入罪。
最終,沈秋弦選擇了小時候的自己曾經恨之入骨的那種解決問題的方式,血債血償,一刀一刀,殺死了始作俑者。
在故事的最後,警察破門而入時,沈秋弦早已扔下了染血的尖刀。在滿地的屍塊和血泊中,他蒼白的側頰濺滿了淒豔的血,抱著她的骨灰盒,在癡癡地慘笑著。
係統:“宿主,你一定要阻止這個崩壞結局出現。阻止沈秋弦黑化,也是在救你自己。”
俞鹿:“……”
係統:“怎麼了,是我講解得不夠生動形象嗎?”
俞鹿擺擺手:“沒,我隻是在想,這本的名字是不是叫《娛樂圈之鐵窗淚》。”
係統:“……”
聽了這麼多,俞鹿仍有些無法接受。尤其懷疑係統提供的情報到底靠不靠譜。
彆的不提,光是它形容沈秋弦的那一大堆重口味的詞,什麼變態、善妒、偏執,病嬌、皮膚饑渴症,就夠詭異了。
從小到大,沈秋弦都是一個本分又乖巧的弟弟,未曾忤逆過她。而且,他可是有潔癖的,不太喜歡跟彆人黏黏糊糊、身體接觸。
還有,讀書的時候,她本性不改,也不是沒有隨心所欲地撩過感興趣的男孩子。那時也沒發現沈秋弦有什麼過激反應啊。
係統:“那你撩過他嗎?”
俞鹿立即反駁:“當然沒有!”
沈秋弦這麼聽話,這麼優秀。
卻被劇本寫得跟性狂熱的神經病,危險的反社會人格似的。
係統說他一直在裝。
但那可是整整六年的時光。
一個正常人,怎麼可能自我壓抑那麼長時間,還不瘋掉?
即使知道了自己是穿來的,也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抽離出背景,擺脫原住民的心態。
比這更麻煩的是,在蝴蝶效應之下,劇情線也崩了個徹底。
本該以巨星的姿態,閃耀世界影史的沈秋弦,在崩壞的劇情線裡,將會因為她墮落成一個殺人犯。
劇本裡寫,她墜樓死亡的死訊傳出後,沈秋弦就瘋掉了。生活、事業,全部停擺。
他懷疑她不是自殺的,通過遺留的蛛絲馬跡,鎖定了幕後真凶。但因為缺乏關鍵性的證據,很難從法律層麵將對方入罪。
最終,沈秋弦選擇了小時候的自己曾經恨之入骨的那種解決問題的方式,血債血償,一刀一刀,殺死了始作俑者。
在故事的最後,警察破門而入時,沈秋弦早已扔下了染血的尖刀。在滿地的屍塊和血泊中,他蒼白的側頰濺滿了淒豔的血,抱著她的骨灰盒,在癡癡地慘笑著。
係統:“宿主,你一定要阻止這個崩壞結局出現。阻止沈秋弦黑化,也是在救你自己。”
俞鹿:“……”
係統:“怎麼了,是我講解得不夠生動形象嗎?”
俞鹿擺擺手:“沒,我隻是在想,這本的名字是不是叫《娛樂圈之鐵窗淚》。”
係統:“……”
聽了這麼多,俞鹿仍有些無法接受。尤其懷疑係統提供的情報到底靠不靠譜。
彆的不提,光是它形容沈秋弦的那一大堆重口味的詞,什麼變態、善妒、偏執,病嬌、皮膚饑渴症,就夠詭異了。
從小到大,沈秋弦都是一個本分又乖巧的弟弟,未曾忤逆過她。而且,他可是有潔癖的,不太喜歡跟彆人黏黏糊糊、身體接觸。
還有,讀書的時候,她本性不改,也不是沒有隨心所欲地撩過感興趣的男孩子。那時也沒發現沈秋弦有什麼過激反應啊。
係統:“那你撩過他嗎?”
俞鹿立即反駁:“當然沒有!”
沈秋弦這麼聽話,這麼優秀。
卻被劇本寫得跟性狂熱的神經病,危險的反社會人格似的。
係統說他一直在裝。
但那可是整整六年的時光。
一個正常人,怎麼可能自我壓抑那麼長時間,還不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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