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珆應了一聲,腳步便漸漸遠去了。
見人走遠,囡囡這方歎了口氣,站在一叢梅花樹下,久久不曾言語。
隻她不知,她這裡暗暗傷神,楚寒燁又何嘗不是思之如狂?
“潤玉,信可是送到了嗎?”
扯著韁繩,楚寒燁的話飄了過來。
“爺,那信不過剛發出去,咱們便出發了,雖是八百裡加急,可您胯下騎的是千裡馬,八成,咱們要趕到那信的前麵去了。”
潤玉覺得這事兒著實有些荒唐,然而爺就是爺,任性,他隻需服從命令便是。
他唯一擔心的便是墨玦那個傻帽兒,隻要他不做傻事,這次說不定大家能過個好年。
“無妨!咱們快馬加鞭,爭取三十兒之前到,權當驚喜!”
楚寒燁大手一揮,渾不在意,為了這點兒時間,他已是連續兩個晝夜不眠不休,然而不知為何,他心裡興奮得很,竟是半點感覺不到疲憊。
身後的墨玦撇了撇嘴,雖是麵帶憂色,卻是半分不敢言語。
這些日子他東奔西走,日子很不好過,便是好不容易回了爺身邊,地位也是一落千丈,勉強算得是個跟班兒罷了。
好在他最近也看出來了,爺是鐵了心要跟夫人在一起了,彆說是他攔不下,過年連京城都不回,他當真不知道有誰還能攔下爺。
如此折騰幾番,他便是個木頭疙瘩也該醒了,再不作死了……
見墨玦沒有多嘴,潤玉總算是鬆了口氣。
爺如今一門心思都在夫人身上,竟是連身體都不顧了,就為了跟夫人過個團圓年。
墨玦能識趣,自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