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怕姑娘心急,先行回來,說一聲。”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不過是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如今竟是連自己的命都葬送了……”
吳耀祖就這麼死了,倒是囡囡始料未及的,果真,這人,把名看得太重了,一旦失了這東西,竟是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了。
“既是回來了,就甭再去了。給門房上說,讓人留意著,老爺一回來,咱們就去迎。
這會兒沒旁的事,咱們就掛燈籠,晚上紅紅的,咱們也圖個吉利。”
“都聽姑娘的。”
藍珩回了一句,自去吩咐門房去了。
“過年了啊!劉媽在廚房蒸年糕呐,夫人也在包餃子,連嬸子也在煮肉,就連吳奶奶也趁著小團子睡覺剪起了窗花,嘖嘖,這怕是我過的,最有年味兒的年了……”
瞅著院子裡已經掛了半院子的紅燈籠,紫珆有感而發。
“瞧這話說的,這些年竟是委屈你了。”
囡囡本不過是打趣,倒讓紫珆認真起來了。
“倒算不得是委屈,隻是這些年,不是在練功,就是跟著爺東奔西走,停下來的日子甚少,更彆說是過年這麼奢侈的事情了……
以前跟爺一起守在邊疆,命都係在褲腰帶上……瞧我,怎麼又說起這些了?”
不知不覺,紫珆說著話,便流了淚,待回神,淚已經順著臉頰流到了脖子裡,這才慌忙用手去抹。
紫珆的話又勾起了囡囡的回憶,那個風一樣的男人啊,如今還不知在何處。
過年了,莫不是跟紫珆說得一樣,又在東奔西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