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勾唇冷笑道,“阿娘,你莫不是覺得那吳忠信是個傻的?
我們家與他家素來不和,這樣貿貿然拿了酒去,人家會喝?”
“屁!我哪有錢給他買酒?!自然是他自己的酒!”
聽吳翠雲說要拿酒,吳氏哪裡肯依,當即挺直了脖子反駁道。
今天銀子流水一般地花用出去,已然讓她心肝兒都疼了,再讓她掏銀子,著實不如說要了她的命更直接些。
吳氏這反應著實讓吳翠雲有些瞠目,好一會兒,她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阿娘說得極是,不過莫說是用吳忠信的酒,便是阿娘將酒買了來,這事兒也萬萬不能由我出頭去送的。”
“你什麼意思?你想反悔?!”吳氏見吳翠雲這不肯合作的態度,聲音當即提了幾度。
“阿娘你何必這麼激動,不過,難道你真的沒聽過有個詞叫打草驚蛇?
依著我們兩家的關係,隻怕他一瞧見我就開始防著我了,到時候弄巧成拙,事情不成也就算了,阿娘這些個銀子,可就都白花了。”
吳翠雲一臉嬌笑,倒是半分也不急的。
隻她這話卻如直接用棍敲了蛇的七寸,正是打在了吳氏的命脈上。
“那你說,怎麼辦?”吳氏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打懵了,竟是有些六神無主。
“阿娘,這事兒既是族爺爺出的主意,為啥不讓族爺爺去送酒?”
“彆說是送,便是借著跟那吳忠信喝酒的名義,親眼看著他把藥粉喝下去,對族爺爺來說也不是難事,若能如此,豈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