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我已為四小姐起了針,隻是總待在這個地方不是個辦法,隻是四小姐的傷勢,容不得‘大動乾戈’,需要做個擔架,穩穩當當將人抬進去。”
“吳姑娘,不知這擔架為何物?有何用途?”
問這話之人卻不是宋毅康,而是齊會民。
囡囡的目光在宋毅康和齊會民臉逡巡一會兒,心裡已然明白,這宋毅康並未真正信任自己,便如同,她也從未真正信任宋毅康一般。
愣神的功夫,齊會民已然再次開口,“吳姑娘莫要誤會,老朽隻是見吳姑娘手段非凡,指揮若定,想時時跟姑娘討教一二,還望姑娘見諒。”
“無妨。說來擔架不過是方便四小姐平躺的一種工具罷了,若沒有,便是抬個木板也使得,再不然,抬張秀床,將四小姐放去,再抬進府裡,也可。
四小姐肋骨折斷,若有不慎,恐會紮破內臟,到時莫說百年人參,便是千年的棒槌也難以讓四小姐的生命延續半天。”
不管真心還是假意,既說是‘討教’,便是傳播醫術的機會,些許動機不純的小事,囡囡倒是懶得追究,給出的解釋甚為詳儘。
這毫不藏私的做法,讓齊會民甚是感動,剛剛因為留下而苦大仇深的人,這會兒眼睛晶晶發亮,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留下來,齊會民倏然感覺有些慶幸。他有種預感,留下來,他對醫術一道會有更深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