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後麵宋雨琪主仆百般算計,那廂宋雨婷主仆已然從人群中闖出一條路來。
乍見自家一母同胞的妹妹躺在地上口中不住吐著鮮血,宋雨婷便是一聲哀嚎,“雨菲,你這是怎麼了雨菲?!你不要嚇姐姐!”
那宋雨菲被這一聲吼震出些許意識,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喊自己,費力抬起手來,想往摸一摸眼前的人影,然而這平日微小的動作,今日做起來卻仿佛要了她的命一般。
宋雨婷瞧了,一把將那染血的手抓住,“姐在這兒,姐在這兒,雨菲你撐住,你撐住!梅香,梅香,快叫府醫!”
“姐……救……我……我,我不想……不想死……”說著,宋雨菲的嘴角兒便又溢出血來。
“不,不會,不會的。我救你,我一定救你,你不會死的,不會死的!雨菲你撐住,府醫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話雖如此,不過這片刻的時間,宋雨婷卻覺得仿佛已然過了一個世紀。
做點兒什麼,總得做點兒什麼,才能彌補她心裡的空洞,宋雨婷的目光不斷在人群裡穿梭逡巡,“今日是義診!這裡的郎中呢?!過來給四小姐診脈!”
一眾人早已在旁邊候著,然而誰也不敢貿貿然上前,被驚馬所傷,焉有命在?這可不是立功,而是要命的差事!!!
原本不過是為了搏個好名聲,如今好名聲沒落著,還出了這檔子事兒,治不好的事兒,誰敢露頭?信陽府裡追究下來,喝一壺兒算是小的,怕就怕,一不小心,連命都撂下了……
是以,宋雨婷喊了幾聲也不過是徒勞,幾人相互推諉,俱是觀望,不敢走,然而也不敢上前替宋雨菲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