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囡囡卻是毫無所覺,一句說完又接一句,“曼煙小姐,眼尾微微泛著桃紅,體格風騷,神態撫媚,如果我沒有說錯,小姐並非是丟了首飾,而是——清白吧……”
“閉嘴!果真是個下作的小娼婦,我兒豈是你能編排的?!”姚氏苦心遮瞞,連姚曼煙身邊的丫鬟都處置了,就連這會兒,也是她親力親為,身邊連個婆子都沒帶,不想一朝被一個小賤人揭了短兒,這讓她如何能忍。
再看姚曼煙,麵如紙白,身子更像紙片似是隨時都能飄起來,滿口苦澀地看向那神仙似的人兒,之前不曾將事情抖落出來,他尚不肯多看自己一眼,如今既知她元陰已失,她又有何顏麵再去求他憐愛?
“是不是編排,夫人和小姐心裡有數。小女不才,正是大夫,千金科,恰是小女所長之一。
姚夫人好算計,府台大人如此大張旗鼓地將‘疑犯’帶入府家內院兒,不是為了捉賊,而是為了給府台千金找下家……當真也是奇事……”
姚氏當眾被打了臉,頓時原形畢露,滿臉陰狠,“‘死於話多,亡於嘴賤’,這話誠然不假。今日你怕是把這輩子的話都說儘了,說吧……你以後怕是沒這個機會了!”
這咬牙切齒的模樣已是狀若瘋魔,囡囡卻是搖了搖頭,“姚夫人怕是難堵悠悠之口,莫非姚夫人忘了,如今,害了曼煙小姐的賊人,還在逍遙法外,縱然將天下人殺儘,卻抓不住那歹人,不過枉然。”
“娘,夠了,夠了……我就說這法子,不成的……女兒不該再活在這個世上……嚶嚶嚶……”姚曼煙雙手拂麵,終是崩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