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前兩天,哦,就是吳亮死的那天,信陽府的差爺到家裡來了,說是想買咱們吳家村的藥材,正好我被人叫出去,囡囡接待的,隻要咱們願意,這事兒就成了。”
吳忠信說得十分篤定,顯然對囡囡的辦事能力深信不疑。
然而這事兒聽在吳耀祖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頓時將眼睛又瞪大了幾分,“忠信,你真是好生糊塗啊!這麼大的事兒你竟然讓一個小丫頭片子去處理!還有那個殺千刀的吳亮,好事兒都被他給毀了!”
囡囡嘴角兒抽了抽,這是這位族爺爺來了之後第二次對吳亮之死破口大罵了。
至於旁的,嗬嗬,她向來大人大量,看在這位族爺爺陰差陽錯幫過她的份兒上,她也懶得跟這半截身子進了土的人較什麼真兒。
“那日我出門,並不知情的,還好有囡囡在,總歸是把事情談妥了,如果征調令上點的是咱們村兒的藥材,那便是多了個選擇,若不然,也算多了層保障,左右虧不得的,我瞧著,挺好。”
吳忠信皺了皺眉,不喜歡老爺子這麼糟蹋囡囡。
為了這征調令,囡囡東奔西走不知想了多少法子,起碼在他心裡,以他自己的本事,是辦不來的,至於那信陽府,也是囡囡的運氣使然,不然,當村長這麼些年,怎麼不見有人上門求著買藥材?
“你呀你,糊塗!罷罷罷,事已至此不好再說,等那差爺來了,一定要知會我一聲!好了,你先忙,我也該回去準備準備了。”
大咧咧吩咐一句,吳耀祖便站起身來精神奕奕地走了,與來時那垂頭喪氣的模樣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