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聽這一聲,是同學林昊,現在在神經外科實習。見著兩位坐救護車回來的同學,林昊跳下急診室台階跑過來了。
嶽文同轉頭和他說了幾句患者的情況:“做完ct馬上要去手術室,顱內高壓,在滴甘露醇了。”
“顱骨骨折嗎?”林昊問。
“應該是多發性骨折。他有鼻出血腦脊液鼻漏,骨折線可能經過額篩竇,屬於顱前窩骨折,他左側出現了黑眼征。兩耳朵沒有耳漏,可能顱中窩沒事。現在最怕的是他顱後窩有事,因為他的呼吸也不是很好。”
聽著班長講話,林昊讚道:“班長,你越來越厲害了。”
謝婉瑩在旁邊點點頭:對。
“瑩瑩,你覺得呢?”林昊突然掉頭問她這個女學霸。
“和班長一樣,我也很怕他顱後窩有事。估計曹師兄對此早有預判,讓李老師給他調了甘露醇,在儘可能降低他的腦壓,延緩血腫壓迫到他顱後窩的生命中樞,爭取外科手術時間。因為他前額雖然有傷但隻是劃口,摔下來時卻是後腦勺著地的,被安全帽擋了下稍微救了下命。”
所謂的腦脊液鼻漏,不是說隻有挨著鼻子的顱腦那塊出事,記住人體是一個整體,各處可以相通。顱後窩骨折流出來的腦脊液同樣可以流到鼻腔這邊來。
聽她說話好像對神經外很了解,林昊嘴裡要唏噓了,想她居然連曹師兄什麼想法都敢去摸。
“宋醫生來了。”謝婉瑩沒發現林同學的想法,是望見了門口來了輛出租車,說。
黃色首都出租車在救護車後一秒鐘拐入急診科門口空地。
車剛停穩,後車門打開後,鑽出了宋學霖背著褐色文藝皮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