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或許是直覺吧。這幾天跟那個精靈小子,不,應該是見過那位長者之後,我總覺得腦子裡好像多了些什麼。”血獅笑著回答到,他自己其實也很困惑,這種奇妙的感覺在精靈們居住的森林裡邂逅了綠之子後就一直跟隨著他。在騎士長的世界裡,好像除了外貌,聲音之外他又多了一種認知物體的方法,而這種方法反映到看人上,就表現為裡昂可以粗淺的辨識對方的某種特質。這特質具體指什麼,騎士不得而知,但由此卻可以輕易的判斷出那個人或智慧生物對自己有沒有敵意。
“哼,裝神弄鬼的家夥。”喀魯斯可不能理解裡昂的感覺,魔裔將騎士的反應按照自己的常識歸類成了故弄玄虛,不過他也沒有繼續和對方攀談下去的打算。之所以會出手試探裡昂,一方麵是想看看這個人類是不是某種其它生物假扮的,另一方麵,像血獅這種層次的戰士可不是在哪裡都看得到,作為一名武者,想要較量一下是難免的事情。
“對了,如果你確實是我們這一邊的話,還請閣下關照著點我的扈從。那小子死了倒是不要緊,關鍵是能不能得到精靈們的援助,他還是可以起到比較關鍵的作用的。”說完,騎士長也不等魔裔的回話,反身從一名士兵的腋下出刀,捅進了一隻原本應該撲倒士兵的鼠人的心窩裡。
喀魯斯現在覺得腦子有問題的或許並不隻有自己的老朋友,這個王國的人腦子好像都不大正常。一般來說,哪會有騎士將自己的扈從隨便托付給一個剛見麵的魔裔的,真是瘋了。這麼想著,殺手搖了搖頭,一手長劍一手匕首的身形再次隱入黑暗之中,尋找起下一個毫無防備的獵物。比起保護精靈,還是在這難得的戰場上儘情殺戮比較符合喀魯斯的想法,至於騎士的委托,如果不礙事的話幫這家夥一兩次也無妨就是了。
“看起來我們的魔裔先生和騎士長聊的挺投機?”站在督戰台上的咒鴉當然沒有放過裡昂和喀魯斯的對話。本來巫師比起血獅更在乎精靈,可是當裡昂接住魔裔砍擊的那一刻,咒鴉敏銳的感覺到了騎士長身上有著什麼東西,雖然極為微弱,可哪怕這微弱的力量也不應該出現在一個正統的人類身上。
烈錘大公聽到灰袍的話隻是冷哼了一聲,他才不在乎那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反正以二者的身手和見識,這些瑣事輪不到他來操心。況且比起那些,戰場上的局勢更加讓公爵關注。魔像大軍受到巨型鼠人的乾擾,前進的步伐變的更加緩慢,這使得越來越多的鼠人跳到了城牆上,不過這還不是最麻煩的事情,真正讓安德烈感到棘手的,是他知道對方絕不會這麼輕易的結束這場攻城戰,按照報死女妖給出的死亡人數,眼下的戰局遠不至於此。
光,像海上的燈塔般閃耀,卻又如天空中的星星一樣忽明忽暗。這些光來自於鼠人身後的樹林,隻不過它們和熔鐵城壯絕的城牆相比實在不算什麼,幾乎所有人都把它們忽略了。隻有那些一直警惕著遠方威脅的人才能隱約抓住這光的軌跡。比如烈錘大公。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