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我看那個惡魔已經沒手段了。現在陛下和其他人也退出了大廳,我們幾個人合力完全可以把這該死的東西乾掉!”老騎士說著揮舞了一下手中的獵巫刀,鐵則上的銘文從未如此明亮過,阿提克斯相信隻要把這把劍刺進惡魔的心臟,即使是深淵裡的家夥也一定會死。
“不可能的,我們沒有能傷害它的手段。”說這話的人並不是起司,而是希瑟。女騎士的頭發因為汗水的緣故粘在她的臉上,在她的鎧甲胸口處有一道觸目驚心的破口,露出裡麵的皮甲。“不可能啊,我明明看到你的劍刺入了那個惡魔的腿裡,它也一定可以刺穿惡魔的心臟。”大騎士長皺了皺眉頭,他雖然不清楚希瑟什麼時候找到了一把可以和鐵則媲美的武器,但是卻親眼看到了女騎士的劍刃刺破了惡魔的表皮。
“之前或許可以,但是現在不行了。”希瑟聳了聳肩,將手裡的東西扔到地上,那是她佩劍的劍柄,也隻有劍柄,這柄陪伴了女騎士長多年的佩劍如今劍刃的部分已經全部融化,再也無法作為武器使用。希瑟對此也是十分無奈,她雖然用自己的方法加強了武器,讓它有了刺破惡魔防禦的能力,然而耳邊的低語逼著她不能無限製的使用。
“你做的很對。”起司突然這麼說了一句,隻有希瑟明白法師是在稱讚她沒有過度依賴血脈的力量。“你能用他的劍嗎?”灰袍指著鐵則,向女騎士詢問到,獵巫刀本身的能力加上希瑟的力量,再佐以魔法之力,這三者相加尚可有一戰之力。
可希瑟隻是搖了搖頭,“我沒有使用這把劍的資格了。”獵巫刀會排斥任何非自然的存在,不論是沾染了魔力還是其他超越世界常理的東西都不能使用它們,而希瑟覺醒了血脈之力後,也不再具有揮舞獵巫刀的資格。聽到這個答複,起司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如果女騎士不能使用鐵則,那麼在他看來擊退惡魔的方法就隻剩下一個了。
法師撩起自己右手的衣袖,看著自己的手臂和手掌陷入了沉思,他所謂最後的辦法自然是使用自己除了魔法之外的另外一種力量。可是這種力量在最近似乎變的時靈時不靈,起司很懷疑自己能不能在這個緊要關頭發揮出應有的力量,尤其是自己的保命手段還已經為珂蘭蒂使用了的情況下。
“可彆讓我失望啊。”他這麼喃喃著。抖落了撩起的衣袖,然後對身邊的兩位戰士說到,“掩護我過去,我要碰到那個惡魔。”希瑟和阿提克斯雖然不知道法師到底要乾什麼,不過也能猜得到起司是打算采取危險的做法,不然他完全可以在遠處完成施法。
“有把握嗎?”老騎士問道,經過戰鬥他已經把法師當成了可以給予一定信任的盟友,畢竟並不是所有的施法者都會優先選擇保護普通戰士。
“儘力一搏吧,這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