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冰霜!飛吧!”以向前跨出的右腳為軸心,蒙娜用了一個標誌的投擲姿勢在原地轉了一圈之後將手裡的鼠人扔了出去。而她這一投用的力量之大,從被砸中的鼠人那扭曲的吻部就可見一斑。
另一邊的老板娘也不甘示弱,愛爾莎一腳從下到上劃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線,而這道弧線最終的終點則正好是麵前的鼠人的下巴。靈巧的身手讓愛爾莎身上並沒有像蒙娜那樣帶著限製活動的金屬製護甲,卻唯獨在雙腳的鞋尖上襯上了一層薄薄的鐵片。這一方麵是可以延長靴子在攀登時的壽命,另一方麵也是因為老板娘本身的踢技確實十分強悍。
咒鴉看著那隻倒黴的鼠人一邊從嘴裡和鼻腔裡噴濺出兩道血液,一邊對愛爾莎的攻擊隱隱覺得有些害怕,畢竟對於雄性生物來說,這從下而上的攻擊怎麼想都會攻擊到某些要害部位。
“還愣著乾什麼?快點過去!”注意到了咒術師的分神,女戰士不爽的說道,在她用斧背敲暈了一隻鼠人之後,蒙娜用空著左手一把就把咒鴉抓了過來,並且朝著傑克的位置推了出去。
狼行者自然是察覺到了同伴的計劃,依靠著敏銳的聽覺和視覺,傑克對於愛爾莎他們剛才的所說的和所做的都了解的十分清楚。而看到蒙娜將咒術師推了過來,狼人也是一邊咆哮著張開利爪飛撲到咒鴉的前進路線上接應。而雖然鼠人們也意識到自己身體的異常多半來自於那個披著灰袍的不詳身影,可是無奈它們可不想正麵對上一位憤怒的狼人,隨著咒鴉和傑克的彙合,戰場上的局勢也隨之改變。
“沉入泥沼吧!”咒鴉的詠唱與起司不同,詛咒的咒語往往並不需要使用特定的語言,隻要詛咒者了解詛咒的程序,甚至不需要任何的言語都可以完成詛咒。可是或許是習慣吧,咒鴉還是會在施法的最後根據使用咒語的不同喊出一些對手可以聽得懂的話,欣賞敵人在詛咒下恐懼到扭曲的表情一直是他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
然而咒術師注定要失望了,除了起司之外,能夠從鼠人扭曲的麵貌上辨認表情的人恐怕並不存在幾個。在無形詛咒的壓製下,每一隻鼠人都覺得自己好像在看不見的沼澤中遊動一樣,每一個動作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阻礙。而這些行動不便的敵人對於憤怒的傑克來說就是上好的靶子。
“吼!”低沉的狼吼聲從狼行者的喉嚨裡咆哮而出,這些半人半狼的存在在向狼形轉化時會逐漸失去作為人類時的一些技能。能夠在變身中失去語言的能力,對於狼人來說不僅不是壞事,反而是一種更加接近完美變身的標誌。
失去了速度優勢,鼠人們很快就在傑克的捕獵下失去了行動能力。如果不是這位獵人內心中對於這些失去了人形的可憐感染者的最後憐憫,它們不會有任何活著被擊倒的可能。但是縱然傑克有意的避開了鼠人的要害,要將這些鼠人打倒也不過就是幾個呼吸間的事情罷了。甚至隨著鼠人數量的減少,咒鴉的詛咒可以更加有針對性的對某幾個特定個體釋放,在咒術師的三十步以內,所有鼠人的動作都顯得滑稽而可笑。
片刻之後,這些可以追著烈錘騎士團精銳騎士逃跑的異種鼠人就變成了一群倒在地上呻吟的傷患。雖然狼行者沒有故意下死手,可是想要憑著自己的力量從地上再次爬起來對於這些鼠人來說也已經不可能了。
而到了這個時候,幾人終於有時間把注意力從鼠人們的身上挪開,去看一下被他們救下來的烈錘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