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錚這才應道:“何大人,陸某房中有嬌客八名,不便迎接,若有急事,不妨就這麼說吧。”
這個恬不知恥的男人!八名?這數字是怎麼來的?
她不甘示弱地反攻,這一次才不要循序漸進。很快就捕捉到了他的變化。
陸錚偏著頭,啞聲問道:“‘天意’如何?”
崔禮禮抬起眼挑釁地看向門外:“看跟誰比。”
恬不知恥的男人,哪裡受得了這刺激,心中忿然不已,竟一臉正經地輕挑慢撚了起來,惹得崔禮禮低呼連連。
何景槐聽不真切,卻也知道是女子的聲音,當真是有嬌客。
他清清嗓音,假作咳嗽:“公事機要,不便泄露,何某在前廳候著,陸大人忙完再談吧。”
聽著腳步聲漸漸走遠。崔禮禮鬆了一口氣,隻是餘韻未去,小臉通紅地斜斜靠在門上。
“跟誰比?”陸錚又湊了過來。一手就將她扛了起來扔到榻上,再傾著將她壓在身下,“你要跟誰比?”
崔禮禮眼中春波未褪,隻戲謔地道:“你的八個嬌客呢?”
陸錚認真思考了一番,從她的嘴開數到手,再從手,數到胸脯,繼續往下數:“一、二、三、四、五、六、七。”
數到七就數不下去了。
最後將腳也算在其中:“九名嬌客!”
崔禮禮一聽縮成一團,皺著眉道:“何景槐找你,必有要事,你快去吧。”
陸二公子可不願意離開,方才她的手已將火點燃,眼眸裡滿是情欲:“你把‘天意’召了來,可不會這麼容易走。”
手一點一點解開束縛在她身上的衣帶,到了最後那一步,他咬牙掙紮:“禮禮——”
“快點!”崔禮禮不耐煩地伸出手勾下他的脖子,“你殺人的時候,可沒這麼囉嗦!”
薄荷色的帳子總算是徹底落下來了。
碧波蕩漾了許久。
崔禮禮饜足地睡了過去。
陸錚替她蓋好絲被,穿上衣裳,去尋何景槐說話。
何景槐已喝了好幾壺茶,見他終於來了。不由地笑道:“陸大人當真是年輕力壯啊。”
“不知何大人跑到桃花渡來尋陸某,有何急事?”
何景槐道:“王文升的案子,如今膠著不前。聖人似乎又有其他想法。今晨竟下旨將王文升調走了。”
陸錚目光微斂。此事是意料中事:“轉到了哪裡?”
“宮裡。”
那王文升是出不來了。
很可能已經死了。連屍首都找不到。
“此事既然有了聖意,你我自然隻能遵從。”陸錚喝了一口茶,這何景槐不會是專門跑來跟自己說這無關痛癢之事的吧?
“正是,”何景槐點點頭,“前些日子,崔家被下令禁止出城,如今王文升的案子轉走了,崔家的禁令自然也解除了。”
見陸錚沉默不語。
何景槐又道:“今晨我特地去了一趟崔家。崔家娘子卻不在家。說是去了元陽公主府。”
陸錚替自己倒了一盞茶,等著何景槐說下去。
“於是何某又去了元陽公主府,元陽公主卻說,崔姑娘到了桃花渡。”
元陽這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陸錚眼神有些冷:“何大人這一大早馬不停蹄地,是刑部案子太少嗎?”
“陸大人,莫要取笑在下。”何景槐笑道:“隻是聖人有意做媒,何某自然要多與崔家小娘子見幾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