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華姐,我不是說過,可以幫你還貸款的。”
鄧毓華搖搖頭,語氣堅決,帶著不容反駁的氣勢,“我知道你的心意,我很感謝你。我還是那句話,但是這是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童興犯的錯,絕對不能讓你為此付出,你沒有義務這樣做,我也沒有任何理由讓你做。”
最終,鄧毓華堅持了自己的想法,拒絕了宋西風。
宋西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這天晚上,他腦中一直想著如何找到童興,狠狠教訓他一頓,也算是給鄧毓華出出氣。
鄧毓華說,前些日子遇到童興,他有可能還在鄭州。
童興的哥哥童榮不待見他,他能在哪裡?
不由得,宋西風想到鄧毓華婚禮上的那個伴郎季風。
季風是婚禮上新郎童興唯一的親戚朋友,聽說是童興的遠房親戚,看來要想找到童興,就得去問問這個季風。
童興確實最近一直住在季風的宿舍中。
去年,宋晴天的辦公樓租下來不久,季風就說過想過來住,宋晴天也是答應過的,可是季風後來也再也沒有提起過這件事,宋晴天忙碌中也忘了這事兒。
事實上,季風在給宋晴天說完沒多久,就搬離了徐庶印刷廠,在外麵租了一個套間的房子。
作為童興的遠房親戚,季風出席了童興的婚禮之後,就很少和童興來往,直到那天鄧毓華去銀行得知童興所做的一切,把童興給攆滾蛋以後,童興就找到了季風,在季風家裡住了兩天,後來還借了季風一些錢,打算去廣東找周倩倩。
周倩倩在童興的婚禮上就說過,三個月內去廣東找她,隨時都歡迎他。
當童興到了廣州以後,才發現周倩倩和威廉因為投資的原因,換了住處,留給他的地址根本沒有人,在廣州混跡一段日子,沒有找到周倩倩,童興隻好回到了鄭州。
他以為,過去一段時間,鄧毓華就會原諒他,沒想到被鄧毓華嚴詞拒絕,童興就耍賴,拖著不和鄧毓華離婚,把貸款的事情扔給鄧毓華,再次無路可走的童興又一次找到了季風。
季風也沒有拒絕他,繼續讓他住在自己家裡。
宋西風找到季風的住處時候,童興正在家裡睡覺。
宋西風敲開門,就劈頭蓋臉的對著童興一陣腳踢拳打。
童興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打的鼻青臉腫,覺得腦袋中似乎開了個水陸道場,缽兒,鐃兒的聲音在裡麵嗡嗡作響,鼻腔裡,嘴巴裡,濃稠的鮮紅的液體就湧了出來。
宋西風抓住他的領口,憤憤道:“無恥的東西!欠人錢財不好好去努力工作,大白天的睡懶覺,你有點出息嗎?”
不知所措的童興抹了抹鼻子流出的血液,“宋西風,你這是替誰喊冤呢?我可沒有得罪你,我不工作睡懶覺關你什麼事兒?”
“你偷了毓華姐的房產證貸款,這下還要讓她還錢,一般人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嗎?你算是個男人嗎?”
童興聽完,不覺笑出聲音來:“我還沒先到,鄧毓華居然有這樣的魅力,居然把你勾/搭上了,她這是準備老牛吃嫩草啊。”
宋西風聽到侮辱鄧毓華的話,不禁更加惱怒,狠狠一拳把童興打倒在地上。
童興捂著被桌子腿撞到的額頭,“宋西風,你真是瘋了!我可是學法律的,你這樣私闖民宅,毆打人,你要付出代價的!”
“你這樣的人就該打!既然你讓我付出代價,乾脆我就多打你幾下,反正要付出代價,隻要不打你打死是一樣的代價。”
宋西風說著,目露凶光,甩了甩手,朝著童興走了過來。
童興看宋西風的神情憤怒,完全就是個野蠻人,心中害怕,不由的大聲喊起來救命。
附近的人聽到呼救,立刻報警。
派出所民警到了的時候,童興滿是是血,慘不忍睹。
宋西風光天化日之下打人,也被帶去了派出所,他對自己的行為供認不諱,並且說出了緣由。
派出所的民警看他態度好,就教育他說:“你小子是個有血性的漢子,可惜你的方法不對,用暴力解決問題是永遠解決不了的,你想懲戒壞人,要講方法的。現在你打傷了人,要等醫院做了檢查看傷者的情況,如果傷勢嚴重,你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宋西風低著頭,心裡也有些懊惱,後悔自己太衝動。
宋晴天得到這個消息,第一時間趕到醫院,給童興付了醫藥費,才去派出所找宋西風。
本想責備宋西風幾乎,看宋西風一臉的悔意,宋晴天也不好再說什麼。
好在醫院的消息是童興都是皮外傷,而且是小傷,至於滿是是血是因為鼻子流血過多引起的,休息兩天就沒有事兒了。
宋晴天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歎了一聲說:“三叔,民警說的一點沒錯,這件事是有其他辦法解決的,你真是太衝動了。”
對於宋晴天的責怪,宋西風絲毫不在意,但是聽到有其他辦法解決鄧毓華的問題,就急切的問:“晴天,快說說,有什麼辦法懲治那個童興,不讓毓華姐擔負那麼多的債務。”
宋晴天說:“你放心好了,我的辦法不會讓毓華姐負擔任何的債務,但是這件事必須要去找一個人幫忙,給他做思想工作。”
“誰?”
“江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