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什麼東西,我根本不知道。”
粗嗓子不在搭理他,一揮手,七八人就湧了上來。
趙雷鳴用儘全力的又踢又打,雖然打倒下了兩個,可是雙拳難敵眾手,終被人按在地上。
粗嗓子扯開他的衣服,胸口就露出那塊黑黝黝雕刻精美的黑龍牌。
“居然是真的!趙幫主死後,這東西就失蹤了,沒想到在這裡出現了。”
粗嗓子一邊說著,一邊就去取黑龍牌。
趙雷鳴瞪著眼睛,使出全身的力氣去反抗,無奈身子被那些人給壓的死死的。
千鈞一發之刻,一輛卡車呼嘯而至,從車上跳下一個矯健的身影。
身影急如閃電,飛身躍起,踢向粗嗓子的大腦袋。
粗嗓子看到有人來,沒來及反應,就覺得腦袋一陣劇痛,耳朵裡麵似乎有千萬隻小蜜蜂在飛舞,眼睛裡麵金星直冒。
其他人看到有人踢到了他們的老大,丟開趙雷鳴,一窩蜂的把那個人影給圍了起來。
趙雷鳴定睛一看,居然是韓正。
韓正到了廣州以後,就來到了趙雷鳴的工地上找他。
路上遇到了正在修補輪胎的梁宣,仔細一問,才知道車隊好幾輛的卡車輪胎都被路中間故意放置的鐵釘給刺破了。
唯有趙雷鳴的卡車似乎沒有這回事。
韓正心想,這事兒肯定古怪,就和梁宣開著補好輪胎的卡車來找趙雷鳴,正好看到這一幕。
韓正的身手一流,趙雷鳴從來沒有見過。
隻見他揮拳抬腳,橫掃猛劈,幾個來回就把那群人打的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此刻的粗嗓子稍微恢複過來,一看來了個勁敵,心知不妙,不敢逗留,喊著撤退,和那些手下人連滾帶爬的爬到車上。
韓正現在已經被部隊除名,他也不想多事兒,任由那些人逃走。
韓正問:“那些是什麼人?”
“黑龍會的人。”
此刻韓正有點後悔輕易的放他們走,應該打聽打聽龔大強的消息,可是已經為時已晚。
“你的身份暴露了?”
趙雷鳴看了一眼車中的閆小蝶,氣的說不出話來。
韓正打開車門,把閆小蝶給拉了下來。
“你給我說說是怎麼回事?”
閆小蝶看韓正身手不錯,可是動作粗魯,眼神淩厲,又看趙雷鳴一副看到她就特彆反感的樣子,隻好把自己遇到趙雷鳴之後的事情說了出來。
韓正聽完,冷笑一聲。
“看來你也不是個好女人,我現在給你兩條路走,第一條是去派出所,第二條是送你離開廣州。”
閆小蝶不敢回應,她既不想去派出所,也不敢去車站。
“如果你離開廣州,我會安全送你上車,如果你不想離開這裡,我隻能送你去派出所。”
閆小蝶說:“我想離開廣州。”
韓正二話沒說,拖著閆小蝶就走。
在火車站,韓正護著閆小蝶,讓她買車票,然後親自送她上了火車,倒是一點事兒都沒有。
韓正再次回到趙雷鳴所在的工地上,天色已晚。
趙雷鳴看到韓正去而複返,就問:“閆小蝶送走了?”
“走了,車站一點事情都沒有發生,我懷疑她是故意暴露你身份的。不過這樣也好。”
“這樣有什麼好?我根本不想和黑幫有任何的牽扯。”
“你已經身在其中,無法擺脫了,這樣正好,黑龍幫的人肯定會來找你麻煩,奪回黑龍牌,龔大強可能會來幫你,我可以等著龔大強來找你,順便抓到他。”
“這就是你來廣州的目的?”
“你以為我是碰巧遇到你,才出手救了你?因為龔大強,我現在已經被部隊除名,我不抓會龔大強,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
“你就那麼肯定龔大強會來找我?”
“龔大強找了你那麼多年,眼下你身份暴露,如果黑龍幫的人知道趙絕倫還有這麼一個兒子,身上還有黑龍牌,你很有可能出危險,龔大強不會坐視不理的。”
韓正說的沒錯,趙雷鳴的身份暴露,黑龍幫的人肯定會有所行動,不管是為了幫主的位置繼承權,還是為了猜猜繼承權,趙雷鳴都不會過上安生的日子。
這個閆小蝶,真是個壞事兒的女人。
“那你想怎麼做?”
韓正壞壞的一笑,“我和閆小蝶一樣啊,處處跟著你,我跟她不一樣,我可以和你一起吃一起睡,一起洗澡上廁所,哈哈哈,隻有我這樣才能有機會遇到龔大強,你說是不是?”
“這……”
一個閆小蝶夠煩的,趙雷鳴至少去廁所和衝涼換衣服的時候能有點自由空間,眼下來了韓正,這個人和自己沒有男女忌諱,可真是會形影不離的。
趙雷鳴愁的想撞牆。
韓正救了趙雷鳴,梁宣親眼所見,他對韓正的身手及其羨慕,並且是佩服有加,把韓正當成偶像一樣的崇拜。
韓正要和他們一起吃住,梁宣簡直是求之不得,而且事事處處都對韓正恭恭敬敬的奉為上賓。
有了梁宣的支持,韓正這日子過的舒坦,卻讓趙雷鳴越發覺得日子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