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雷鳴沉著應對說:“我沒有看到什麼女人,這裡是男工人衝涼的地方,怎麼會有女人?聽你們這樣一說,我到是好像聽到你們來之前,有腳步聲音路過這裡。”
“那腳步聲音朝什麼方向去了?”
“我在衝涼,也沒有注意聽。”
粗嗓子皺了皺眉頭,仔細的觀察了四周,這個工地的角落處正是工地圍牆的拐角處,那個女人不可能有人翻過圍牆逃走,圍牆上麵也沒有翻牆的腳印。
唯一能藏下人的地方就是這個簡易的衝涼房。
粗嗓子幾步上前,走到衝涼房的門口,一把就去扯蛇皮袋的門簾。
趙雷鳴看到門外的人影,死死的把蛇皮袋門簾拉住。
“你乾什麼?我在衝涼,沒穿衣服!”
“你又不是女人,沒穿衣服怕什麼,我就是看一眼裡沒有沒有其他人。”
女人聽到這樣的話,身上不停的顫抖,狠命的用牙齒咬著嘴唇。
粗嗓子感覺到趙雷鳴的動作有些緊張,越發的懷疑他們追的那個女人就在裡麵。
“小夥子,該不會你弄個女人和你一起洗鴛鴦浴,嚇得不敢讓我看吧?”
趙雷鳴想了想,與其在裡麵說話,還不如出去看看他們是什麼人,現在在工地上,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地盤,看清楚外麵的情形也容易找出對策,乾脆說道:“你等一下,我穿上衣服出去。”
粗嗓子退後幾步,“趕緊穿!”
趙雷鳴把女人使勁的往角落中一推,讓她蹲在水桶後麵,用自己的上衣搭在她的腦袋上麵,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趙雷鳴一看都是不認識的人,有五六個,就假裝生氣厲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私自跑到到工地上鬨事,衝個涼都吵死人了,再不走我喊人了。”
那粗嗓子趁著趙雷鳴出來的瞬間,朝衝涼房裡麵看了一眼,隻看到一個水桶和搭在水桶上麵的衣服。
眼見趙雷鳴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也害怕他喊人把事情鬨大不好收拾,就揮手朝跟著自己的幾個人做了一個手勢,“撤!”
粗嗓子帶著他的人離開幾分鐘,趙雷鳴覺得沒有了危險,就把那個女人從衝涼房裡麵拉出來。
“你怎麼跑到這裡了?”
女人低著頭說:“我也是慌不擇路闖到這裡的,我以為衝涼房中沒有人,誰知道……”
“他們是什麼人?”
“他們是黑幫的人,我不小心得罪了他們,所以……”
因為生父趙絕倫的原故,趙雷鳴最恨黑幫,聽到女人這樣說,就有些不禁的對這個女人起了憐憫之心,“那你以後可要主注意安全,那天你昏迷在山路上,是不是也因為躲避黑幫的追捕?”
女人點頭說:“是的,謝謝你再次救了我,我那天害怕你把我帶到市內,他們更容易抓到我,才半路要下車的,沒想到他們還是發現了我行蹤。”
“現在應該安全了,你可以走了,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或者去派出所尋求民警幫助。”
女人搖了搖頭說:“我不能去派出所。”
“為什麼?”
女人低頭不語。
趙雷鳴猛然想到,和黑幫打交道的人也未必是好人,也許有什麼難言之隱,也沒有問下去。
女人又說:“我現在也沒有地方去,他們四處的找我。”
“我還沒有衝好涼,我要去衝了。你想個辦法解決你的安全問題。”
趙雷鳴委婉的拒絕了女人想繼續尋求幫忙的念頭,他不想和黑幫有任何的關係,就算是這個女人是無辜,可是她又不肯去派出所,趙雷鳴也沒有辦法,他不想因為這個女人和黑幫扯到一點點關係。
女人神情有些黯然。
趙雷鳴轉身進了衝涼房,伸手去拉蛇皮袋的門簾。
女人剛剛躲進衝涼房,就無意中看到趙雷鳴脖子上麵掛著一個東西,因為緊張害怕沒看清楚,此刻趙雷鳴揮手時候,那個黑龍牌的形狀和花紋完全暴露在燈光下。
女人看清楚之後,突然一個剪步衝了過去,伸手抓住了趙雷鳴脖子上麵戴的黑龍牌。
“這是……你怎麼會有這個?”
女人的聲音很激動,也很驚奇,她似乎認識這個黑龍牌。
“我撿到的。”
趙雷鳴不想告訴任何人這個黑龍牌的來曆,就隨口編了一句謊言。
女人搖著頭說:“這麼貴重的東西,你在哪裡撿的?”
趙雷鳴很不耐煩的說:“這和你沒有關係吧?你現在安全了,可以離開了,我要衝涼。”
女人死死的拽著黑龍牌,“我想問你,你和黑龍幫有什麼關係?”
“沒任何關係,我撿的這個,如果你喜歡,送給你。”
趙雷鳴覺得這個女人認識黑龍牌,說不定也黑龍幫有什麼關係,為了顯示自己和黑龍幫沒有任何的關係,就說出這樣的話。
女人擺擺手說:“我可不敢要這個。”
趙雷鳴不想多在和這女人費話,拉上蛇皮袋子的門簾,開始衝洗身上打的肥皂。
衝完出來,趙雷鳴發現,這個女人還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