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庭爵看著有些羞惱的小家夥,吭哧吭哧一笑,不過也妥協道:“行吧,那我們去換雙標間。”
他心裡打著小算盤……還是一間房好,不能一起睡,但是好歹還是和阿嵐在同一房間啊。
換房間來回的折騰,又多費了十來分鐘。
到換好房間的時候,已經快淩晨四點了,肖嵐連忙拎著自己的包去浴室,裡麵裝著換洗衣服等,她先洗澡,之後才到厲庭爵。
可是,太晚了,她也確實有些累了,洗完澡出來沒一會兒躺在床上就沉沉地睡過去。這一覺睡得超香,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裡隻有淡淡的一盞廊燈映過來。
肖嵐懶懶地打個哈欠,突然整個人一僵……
媽的,手怎麼動不了?
她猛然瞪大眼睛……艸!
厲庭爵這狗東西怎麼抱著她??
再一看兩個人的姿勢……真是絕了!
厲庭爵這是把她當抱枕了嗎?
可是可是……這沙雕怎麼會在她的床上???這到底是怎麼肥事???
肖嵐又羞又怒,掙紮了一下,這狗東西還是沒有醒過來,他掙脫出手,然後自己退開一點兒,卻仍舊無法掙脫他的懷抱,但是沒關係……
她抬起腳丫子,朝著他的腹部,狠狠地一踹……
“啊……誰、誰他媽的踹老子??”雙標床是真不大,兩個人躺在床上厲庭爵原本就已經靠著床邊緣了,被踹了一下就麻溜地滾下了床,他超生氣地爬起來,一聲嘶吼——
然後,目光定格。
有那麼一瞬間,仿佛空氣都是凝結的。
而關於昨晚的事情……也逐一地回籠了厲庭爵的腦袋。
“阿嵐,早啊。”他抬起手,特淡定地撥弄了一下頭發,朝著小家夥咧嘴一笑,綻放最燦爛的笑容。
肖嵐還是坐在床上,兩手抱胸,冷笑地看著他,“當然是老子踹的你……說吧!你怎麼會在我的床上?”
“不是……昨晚……”厲庭爵撓撓頭,“昨晚我洗澡出來,看到你已經睡下了,我原本是怕你著涼,給你蓋被子,後來我就坐在床邊……可能是我太困了,所以我也睡過去了。”
其實是他就想躺在小家夥的身邊……可是躺著躺著確實真的睡過去了。
肖嵐很懷疑這個說法,可是……她也想不出來他非得睡她的床的理由啊!
難不成她的床是真香嗎?
她瞪了他一眼,想起來被他緊緊地抱著……臉兒有些燥熱,她索性下了床,前去浴室洗漱。
後來,關於“同床”的事情,大家都很默契地閉口不提了,離開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厲庭爵給學校的舍管打電話保修水表,兩個人就到附近的一個餐廳吃飯。
下午三點,他們回到宿舍之後,修水表的人正好上門來。
到了下午差不多六點的時候,因為厲庭爵說想要跟著肖嵐學調酒,這會兒是星期天,自然也還跟著她去霓虹酒吧。他們倆剛要出門的時候,卻看到張揚回來。
周一一早他們有課,張揚一般是星期天晚上回來或者周一一早,這會兒回來早了些卻也不奇怪。
而奇怪的是——
他看著明顯要一起出門的厲庭爵和肖嵐,很是一臉糾結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問道:“你們……你們今晚回來睡覺嗎?”
“啊?”肖嵐聞言覺得他這個問題好奇怪,卻也沒多想,隻是下意識回道:“肯定回啊,我半夜三點就下班了。”
話落,她就離開了宿舍。
厲庭爵自然是跟上。
張揚看著他們兩口子一起離開的背影,神色極為複雜……
裝!你們還裝!
你們倆還以為能夠瞞得住我嗎?
東明宇都已經把你們倆半夜一起去帝國之夜開房的事情告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