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風的這個話題轉換的可謂十分突兀,琉璃怔了一下,然後皺起了秀眉,關於這個問題,其實她在心裡早已經猜測了很多遍,但是卻沒有一個可以確定的答案。
正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然後門被推開,烏鶴拖著茶盤走進來,但是臉色卻不太好看,而與他一起來的竟然還三個同樣穿著管事服飾的兩男一女。
“聽聞烏鶴管事說,五月九日城五辰氏少主大駕光臨,並且願意對我萬勝樓的為難仗義援手,我等心中感激不儘,這才冒昧前來拜見,失禮之處還還望五辰少主海涵。”
還沒等烏鶴開口,三人中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老者便上前一步,朝趙成風撫胸一禮。
雖然言語十分客氣,但是他肆無忌憚大量趙成風的眼神卻讓趙成風微微皺眉。而且他的話仔細一聽,趙成風卻敏銳的感覺到他話外有音。
另外一男一女,年紀要比此人和烏鶴都年輕得多,尤其是其中的男子看起來約莫還不到三十歲的樣子。
在同伴說話的時候,此人也一樣上下掃視著趙成風,而且與他的同伴不同,此人眼中的敵意幾乎不加掩飾。
而剩下那名女子,約莫三四十之間,但保養的挺好,容貌中等,頭發高高挽起,光潔的額頭給人一種並不那麼親近的感覺。
“這是唱哪一出?”
看這突兀而來的三人,趙成風嘴角微翹,目光看向烏鶴,卻見他滿臉眼中深藏著怒意,卻似乎在極力隱忍。
看到趙成風的目光看來,他歉意的朝趙成風微微苦笑。
然後走上前將茶盤裡的茶盞,一一放在趙成風和琉璃麵前,還剩一杯,本來那當然是放在他自己的位子麵前。
但是此時多了三人,卻有點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就在他遲疑的功夫,那位年紀最大的管事卻一伸手直接從茶盤裡斷走了這杯茶,然後大咧咧的往主位上一坐,又旁若無人的吹了吹茶盞中的茶葉,輕輕抿了一口。
點點頭,一副很讚賞的樣子道:“嗯,茶好,泡茶的功夫更好,烏鶴管事果然不愧是跟著大小姐的人,這手藝沒得說。哎呀,沒有了嗎,抱歉抱歉,沒注意到,這卻失禮了。”
他到此時似乎才剛剛發現茶的杯數不夠似的,但是他口中說抱歉,臉上神色卻沒有多少抱歉之意,說完又朝烏鶴管事道:“看來還要麻煩烏鶴關係跑一趟,沒辦法彆人泡不出這樣的茶嘛?”
烏鶴眼中悲憤之色更濃,心中更是一陣擔憂,“哎,此番真是太不順利,大小姐和少主深陷危機,好不容易有人願意插手,卻先是因為我判斷失誤險些誤事,好不容易穩住了五辰千稚,這三個家夥卻不知從哪裡得到消息,竟然又跑來攪局。”
“千稚大人千萬不要誤會是我有意安排的才好。”
他心中擔憂,但因為某些原因,又不能直接說出來,況且真要直接說出來的話,這位千稚大人說不定立刻就知難而退了。
這可怎麼辦?
他心中焦急,不由下意識的看了趙成風一眼,卻見趙成風居然滿臉微笑,坐在那裡似乎一點都沒有生氣,反而像是一個觀眾一樣在欣賞那三人和自己等人的表演。
這幅做派,讓烏鶴心中越發忐忑,完全不知道他的態度和想法。
他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琉璃,卻見她也低著頭輕輕的抿著茶,同樣看不出任何表情。
烏鶴一生也可以說是大事小情經曆過不少,先是氏族變故,之後又隨同小姐和其他族人一起逃離至此,之後這萬勝樓更是有大半都是他在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