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的並不多,也許隻能告訴你部分。”萬葉感到有些慚愧,畢竟他的記憶力確實並沒有黎夜的好。
“我其實也記了一些。”納西妲說道,“我想,大家或許都或多或少記得一些,我們一起拚湊起來,也許能夠還原那局棋局。”
黎夜點頭,“好,那就麻煩大家了。”
幾人來到了那處棋盤處,鐘離喜愛下棋,所以上次上山的時候,他就從雜貨鋪裡購買了兩盒棋子,眼下,就正好派上了用場。
萬葉乘著自己還記得些,將自己記得的棋子擺放在位,隨後是流浪者。二人將自己記得的地方填滿後,便去收拾帶來的東西,鐘離接著坐下,開始落子的同時,告知黎夜棋子的顏色和位置。
而等鐘離說完的時候,棋盤之上,已經放下了一百零一顆棋子,鐘離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剩下的,鐘某實在記不得了。”他起身,“我帶小黑去周圍散步,或許還能記起些許。”
那個畫麵畢竟隻是一閃而過,誰都沒有想到要去記下棋子的位置。
黎夜也隻是希望,能夠從有限的信息中,獲取到最大的收獲。
納西妲拿著兩杯團子牛奶坐了下來,“看樣子,最後還是要靠我呀。”智慧之神雖說隻是看了一眼,但是卻記下了所有的棋子。
她一一將子落下的同時,將其告知黎夜。
“一百二十九子。”納西妲落下了最後一顆黑子,“很拙劣的一局棋,想來是它本身就缺失了部分的原因。”
在腦海中將棋盤棋子刻畫而出的黎夜搖了搖頭,歎息,“缺的太多了,這不該是一盤棋,至少不該,是我下出的棋,所以,一定是漏了什麼。”
“多想無益,喝牛奶不,可惜還沒來得及用溫泉溫一下。”納西妲小聲悄悄地說了一句,“加了糖的哦。”
黎夜眼睛一亮,思緒瞬間從煩惱中脫出,乘著萬葉和流浪者還沒回來,揭開牛奶的封蓋就喝了一口。
瞬間幸福滿滿的用雙手捧著自己的臉,“納西妲,謝謝你。”
兩人一人一瓶,迅速喝完甜牛奶,然後納西妲將他們在一旁的池水中衝洗乾淨,毀屍滅跡。
“接下來做什麼,要把棋子撤了玩連五子嗎?”納西妲問道,黎夜點頭。隨即二人收拾了棋盤,開始愉快的下連五子。
流浪者和萬葉拿著餐食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下了好一會了。
“已經複原棋局了嗎?”萬葉走過來問,“可有收獲?”
黎夜搖了搖頭,“那局棋本身就缺了很多子,實在沒有頭緒,就先不想了。”流浪者看到了桌上空著的被清洗過的牛奶瓶,有些狐疑的看了下棋的二人一眼,沒有說話,隻是將空瓶子收拾了。
“天色還早,我和流浪者準備去山路采集些東西,你們兩個繼續在這玩還是?”黎夜揮了揮手,“我走路不太方便,就不去添麻煩了,納西妲呢?”
納西妲也搖了搖頭,“我留下來陪你吧。山路,也不太適合我。”
萬葉聞言也並不強求,和流浪者二人一起離開了。
又下了兩局連五子,兩人覺得也沒什麼意思了,便坐在池子邊,一起蕩著腳丫吹風。
納西妲有些好奇的問,“我一直挺想知道,你和萬葉是怎麼認識的?”
黎夜一愣,隨即想到,那個時候納西妲還沒有來,所以並不知道,“我是生而知之者,窺探異世者。璃月的人,將我視為災厄,因為我的出生,黎家一家五口滿門喪命,而在三年前,我的雙親,也因為海難去世了。”
晚風吹拂,他不知為何,有了一種傾述的欲望。或許是風太溫柔,又或許,是緋櫻太過醉人。
“那一年,我失去了雙親,整日徘徊在海岸邊,因此撿到了從稻妻漂流而來的萬葉。”黎夜依稀記得那年,他內心的喜悅,“我把渾身是傷的他一路背到了不卜廬,白先生替他包紮了傷口,好心將他收留在了不卜廬。”
“可他當夜就逃出了不卜廬,找了搜去稻妻的黑船,就走了,”黎夜搖頭歎息,“直到四個月後,他又一身是傷的坐著南十字船隊的船回了璃月。”
“自那以後,他偶爾會來璃月看我,但都不會久留。”黎夜的聲音低沉了下去,“這就是,我和萬葉的相識。”
“原來如此。”納西妲了然的點了點頭,隨即輕笑,“真是一段奇妙的緣分。”
“黎夜,你有想過離開璃月嗎?”納西妲突然問道。
黎夜一時間沒有理解她的意思,“我雖是異世轉生,但如今,我的家在璃月,我便不會離開。”
“那有興趣來須彌做客嗎?”納西妲又問。
黎夜有些出神,隨後回道,“如果有機會吧,你也知道我的眼睛看不見,不太方便出門,所以,我其實並不愛出門,尤其是遠門。”
納西妲歪了歪腦袋,“哎呀,那可真是有些麻煩呢。”她隨即又笑道,“我隨時在須彌淨善宮恭候你的到來,不必擔心,整個須彌的地界,都將對你開放。”
黎夜也笑了,“那到時候,還請多多關照了。”
納西妲稱是,隨即她又開口,“還有一個問題,是我的私心,當然,你不回答也沒關係。”
“什麼?”黎夜好奇的轉過頭去。
“你喜歡,楓原萬葉嗎?”
黎夜呆愣在原地,久久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