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帽,剛才是去哪裡了呢。”納西妲看著流浪者手中的袋子,裡麵似乎有著什麼東西呢,就在納西妲這麼問著的時候,那袋子裡的東西動了一下。
流浪者鬆開袋子,從裡麵將那東西抓了出來。
“暝彩鳥?”
那隻暝彩鳥,露出腦袋,就張嘴開始嘲諷,“傻瓜,傻瓜,嘎嘎傻瓜!黎夜——大傻瓜!!”
黎夜一愣,“流浪者,你教的?”畢竟沒人會教它這種話了,而且還是流浪者將它抓回來的。
流浪者給了那鳥一個腦崩子,“好好說話不會嗎,誰教你的?”
“外國佬教的,外國佬教的!” 暝彩鳥哀嚎,“賽提雅不打,賽提雅不打,嘎嘎痛痛,痛痛。”那隻暝彩鳥用翅膀的捂住自己的腦袋。
黎夜呆愣在原地,“外國佬,外國佬是誰?”
“名字很長的人,嘎嘎,名字很長的人,小黑不知道,小黑不知道。”
“你的名字叫小黑?”黎夜起身,走到了那隻鳥身旁,蹲下身問道,“名字很長的人,是不是叫特斯蘭夫斯基?”
那隻鳥忙點頭,“對對對,黎夜,聰明,嘎嘎,黎夜,聰明!”它突然飛起,一旁的流浪者忙想抓它,卻見那隻鳥飛到了黎夜的肩膀上,用腦袋蹭了蹭黎夜的臉頰,“黎夜,頭發,不好看,不黑,嘎嘎,不好看。”
“我的頭發?”黎夜伸出手有些顫抖的摸了摸小鳥的腦袋。
“傻瓜,傻瓜。”得到的卻是那隻鳥無意識的回答,“喜歡喜歡,嘎嘎,不喜歡不喜歡。”
流浪者乘著那隻鳥蹲在黎夜的肩膀上整理羽毛,將所有的門窗都關上後,去樓下雜貨鋪買了一隻鳥籠子,萬葉也跟著上來了。
“所以,你剛才出去就是為了抓這隻鳥?”納西妲問流浪者,“在哪抓到的?”
“在那池子裡抓魚吃。”但它爪子實在太小,根本抓不到。
“吃肉,吃肉。”那暝彩鳥聽到吃的激動起來,“果子,吃膩了,嘎嘎,果子,吃膩了。”
“暝彩鳥的習性中,應該是更喜歡吃果實的,”納西妲說道,“但是這隻暝彩鳥似乎更喜歡吃肉食呢。”
“而且,一隻暝彩鳥的壽命不應該很長,至少,不該有二十年。”眼前的這隻暝彩鳥明顯是壯年時期,就算是前世的黎夜剛去世前養的,但是能活二十年還是壯年期的暝彩鳥,並不現實。
“稍等,且讓我看下。”納西妲閉上雙目,將神識探入眼前暝彩鳥的身軀之中。
“這隻暝彩鳥的身體,是死物,它其中的靈魂形狀,與其的外形並不匹配,是一隻黑色的鳥,有點像烏鴉,但又不是。”
“八哥,是八哥。”黎夜坐在窗邊,手裡抓著一把小米,讓籠中的暝彩鳥啄食,“這麼會學人話的黑色鳥,在異世,叫做八哥。”
“那麼,就是有人,將這隻八哥的靈魂,塞到了這隻暝彩鳥的身軀之中。”納西妲驚奇,“當真有人能夠做到這種事情嗎?”
沒有人可以解答。
“眼下審問這隻鳥,恐怕也審問不出什麼。”萬葉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根馬尾草,逗弄著籠中鳥,“是叫小黑是嗎?小黑,你好呀。”
“你好!你好!”小黑激動的回應著,
“真聰明,你的主人是誰呀?”萬葉笑問道。
“清河,清河!”小黑被誇聰明愈發起勁,“主人!清河!”
“那小黑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呀?”納西妲也來了興致,問道。
“不知道,不知道。”小黑啄著自己身上的羽毛,有些嫌棄,“不黑,不好看,嘎嘎,不黑,不好看!傷心,黎夜,嘎嘎,傷心。小黑,傷心。”小黑啄弄了一會身上的羽毛,隨即又開始了無意識的對話,“傻瓜,開心,開心,傻瓜。”
流浪者已經有些聽不下去了,他扶著額,走向廚房,“我去廚房,你們玩的開心。”萬葉忙起身,“我也一起,正好給小黑做些鳥食。”
一時間,堂屋裡,就隻剩下了黎夜納西妲和一隻鳥。
納西妲趴在桌上,看著籠中的暝彩鳥,“靈魂真的是個奇特的東西呀。”說到靈魂,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對了黎夜,剛才似乎想到了一件事。”
“嗯?什麼?”黎夜好奇。
“派蒙之前有說,她把一個長著長白發的人撞到了水裡,我想,那個人就是你吧。”納西妲找到了問題點,沒等黎夜回答她繼續說道,“但是在派蒙來找我的時候,她說你因為溺水昏迷不醒,而被送進了不卜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