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黎夜被這樣一個問題問的有些愣住了,“心?”他實在不理解納西妲的意思,“如果你單指的是玩具的話,我會認為那隻是一個死物,既是死物,又何來的心之說。”
“但顯然,你可能問的並不是這個意思。”黎夜沉思了一下,“所以,納西妲,你究竟想問我什麼?”
納西妲卻不回答,隻是和一旁的萬葉討論衣服起來,“萬葉,你覺得這件適不適合我?”納西妲指著光幕上一件綠色的小裙子,興致勃勃的問一旁之人。
楓原萬葉人生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異樣的危機,隻能下意識的回答,“適合。”
“那就這件吧,用作替換,順便再買一件睡衣和浴衣,足矣。”萬葉刷了卡,順便幫她買了對應的鞋子,納西妲拿著新入手的衣服,一起朝樓上走去,卻在樓梯的轉彎口,遇到了前來找他們的流浪者。
流浪者看著走在最前的納西妲,沒帶一絲好臉色,冷冷朝著她說道,“不要做多餘的事。”
納西妲一臉無辜,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轉頭對黎夜說道,“對了,剛才問你的問題,你可以好好想想答案,回頭我們一起探討一下如何?”
“啊?哈——”黎夜有些迷茫,之前的問題,他不是回答了麼,而且,最後納西妲也沒有告訴他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對方氣勢實在太強,黎夜隻能先應下,“哦,好。”
流浪者嘖了一聲,轉身上了樓,“不要亂跑,一眨眼屋子裡一個人都沒了,會給彆人造成麻煩的,你們都是三歲小孩嗎?”
納西妲輕笑,“阿帽這是在擔心我們嗎?”
“隨你怎麼想。”流浪者甩袖離開。
“還是這麼言不由心呢。”納西妲再次對流浪者用了同樣的評語,“這點怎麼就不能改改呢。”
對於納西妲和流浪者的事,萬葉和黎夜實在是插不上話,兩人隻能默默的跟在背後,一言不發。
一夜無話,很快便迎來了第二日。
萬葉在指導了黎夜練習後,就去廚房幫忙了。院子中,黎夜從一開始的陌生,到慢慢的開始熟悉手中的木杖。
納西妲起床後,就來到了院中看黎夜練習,她雖不擅戰鬥,但是對於戰鬥的姿勢還是十分了解的,也就沒忍住說了幾句。
“木杖短為刺,適中則為刀劍,長即為棍,若近端為利器,更可是槍,無需局限於一種形式,”納西妲說道,“放開你的思維局限,你手中的並不隻是一根木杖,而是你殺敵的武器。”
聞言的黎夜,似乎是想通什麼,將手中的木杖愈發順利起來,就像是找到了一種感覺。
鐘離不知在房間裡做些什麼,倒是沒有起來,直到用早膳的時候才姍姍來遲。
幾人用過早餐後,鐘離才說出了自己起晚了的原因,“鐘某在修複的記事本中,拚湊出了一頁紙,上麵勉強可以看出一些字。”
他掏出了那頁貼在木板之上被保護的很好的薄紙,眾人依稀可見上麵的幾個字。
【3——,——桃花——,——背麵——。——酒,——一起——。】
一瞬劇烈的刺痛穿過黎夜的大腦,記憶中似乎閃過眼前紙張本來的麵貌,“花琳說要種一棵桃花樹,我們就去殘存之地給她找了一棵,但是想了很久,都不知道種哪裡,蘭斯暴躁之下,說要種在山的背麵,因為他不喜歡,所以不想每次起床就看到。”林清河那家夥說是寫日記,可從來也不知道避諱他人,他寫這段的時候,正是他們在山上溫泉館留宿的時候。
黎夜和他一間屋子,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他捂著腦袋,說出了他在記憶中看到的那張紙上寫的字字句句,“賽提雅說要在樹下埋一壇酒,大家拗不過她,還是幫她埋了,畢竟,她說是要等大戰歸來後,大家一起喝。”
萬葉有些擔憂的走到黎夜背後,扶住他的雙肩,黎夜還在繼續說道。“可是明日就是決戰了,我有些擔心,我們這次能不夠徹底消滅他們,希望可以吧。這篇日記寫於3782年5月10日。”
黎夜說完這句話後,就撐著自己的額頭,不再說話。“黎夜,你沒事吧?”萬葉抬起他的頭,發現他的額上竟然全是冷汗,眉間更是一跳一跳的。
黎夜撐不住的將頭埋進萬葉的懷中,“有點疼,讓我靠一會。”
鐘離起身去倒了一杯茶,放在黎夜的桌前,“清心泡茶,有助於緩解頭疼。”
好一會,黎夜才緩了過來。
“這麼說來,這本記事本,極有可能是在那場所謂的決戰後,才被扔進了海裡。”納西妲思索道,“再根據你之前所說,當時幾人其實都在現場,那麼那場決戰,並沒有人傷亡。”
但為何後來,隻剩下了黎夜一人呢。
黎夜搖了搖頭,“我記不起來,我越是想要記起,腦袋中越是疼痛。”
“那便不想了,”萬葉摸了摸他的腦袋,“總有辦法的,沒有契機,徒想不過是浪費精力。”
“桃花樹,”黎夜抬起頭,轉向眾人,“我想去次那棵桃花樹那裡,如果決戰後大家真的都活著回來了的話,那裡肯定沒有酒了。”
“下午遊戲過後吧。”鐘離說道,“繞過山可能會花費很多的時間,如果趕不回來的話,可以在山上過夜。”
“也好,那我午時多做些飯菜。”萬葉回道。
再又交流了一些現知的事情,尤其是黎夜將那個未知的名字告知了大家,上午的遊戲開始,幾人進入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