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最重要的第三點,唯有神明的力量,可以將我拉入其他世界而不被我所抵禦。”畢竟她和鐘離被拉進此方世界,實在是太過絲滑了,隻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黎夜還是不敢相信,或者說是他壓根就沒有往這方麵想過,“雖然我有異世的記憶,但我畢竟出生在璃月,說我是個神,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是不是神暫且不談吧。”納西妲說道,“畢竟無論是否確定這個猜測,遊戲,還是要玩的,不是麼。”
深諳遊戲之道,常常自己設計遊戲的納西妲,其實找到了很多遊戲規則的漏洞,接下來,就是討論這的時候了。
“事實上,有關遊戲這方麵,我察覺到了大家遇到的困境。”納西妲點了點下巴,“你們遇到和自己屬性相同的魔物之時,就會陷入困境。”
“為什麼不做一些便攜的屬性攻擊物呢?”納西妲問道,“打個比方,缺火屬性,就做些火炸彈,缺雷屬性就做雷屬的攻擊物,沒有說明不可以攜帶外物進去吧?”
沉默,長久的沉默。
“明天就做。”黎夜歎氣,“所以還有嗎,其他的觀點。”
“許願能夠達到的程度,是否可以積累數次在一次使用,人數方麵隻說不可以超過,但是沒有說不能減少,顯然依照眼下我們需要更多的力量來看,其實減少人員並不現實。”納西妲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地下商店街尚有兩家店沒有開業,是否可以根據需要來去許願,開出自己所需要的商鋪。”
“還有一些問題,或許我還要琢磨一下,才能夠和大家說明。”納西妲抬起頭,“眼下,我能想到的,就隻有這些了。”
“另外,如果可以的話,接下來的許願,是否可以由我全權主導,”納西妲說道,“我有一些想要試探的東西,如果此舉可行的話,或許可以解開一些謎題。”
智慧之神親身上陣解謎,還能說不嘛,自然不會,在場的眾人都表示同意。
後續幾人又討論了一些其他的事,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黎夜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哈欠,幾人決定先就此打住,先去休息,明日再說。
萬葉起身去廚房收拾殘局,流浪者和鐘離起身先上了樓,黎夜卻叫住了納西妲,“納西妲,還要麻煩你,之前說的事。”
“無妨,不麻煩,”納西妲跳下椅子,“那我們這就下去吧,對了,需要扶你嗎?”
黎夜搖了搖頭,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木杖,“我可以自己走,不用麻煩,謝謝你。”
“去之間”,此處的溫度依舊冰寒刺骨。
黎夜拿著夜蘭的衣服和她遺留在屋子裡的記事本和納西妲一同來到夜蘭的冰棺之前,他抱著衣服雙膝跪坐了下來,幽幽道,“人,真的是很脆弱的生命,不是嗎?”
納西妲沒有開口回答。
“那麼神呢?”黎夜歎息,“神明又如何,你說我是神明,可是我卻連自己的親人也救不了。”
納西妲不知想到了什麼,回應他,“神明同樣脆弱。”
黎夜不再說話,他起身,下定了決心般的推開了那棺蓋,那個女子美好的麵容從冰霧中浮現,依舊那麼鮮活,就像是睡著了那般。
納西妲將夜蘭的身體扶起,卻發現了異樣,人死後被放入冰棺,還會如此柔軟嗎?帶著疑惑,她解開了她身上被血浸滿的繃帶,卻沒有在那之下發現任何傷口,“傷口,愈合了?”
黎夜一愣,是那個許願嗎?所以那個許願,其實並不是完全沒有起到作用。
“納西妲,你之前有說,願望可以累加,你有幾分的把握?”黎夜問納西妲。
納西妲褪去夜蘭染血的衣衫,將乾淨的衣衫替她換上,“三分吧,可能需要問一下那位未知的存在。”
“它不是未知,它的名字叫做扶光渡影。”黎夜垂眸,“我不久前,剛剛回憶起來,但也隻有一個名字。”
“扶光渡影。”納西妲將穿著好的夜蘭輕輕的放回棺中,連同著她的弓和記事本,最後伸手,理順她淩亂的發絲,“很有意境的名字,我記住了。啊對了,”她站起來,收拾了換下的血衣,“這換下的血衣和其他的衣服怎麼辦?”
黎夜長歎一口氣,“找時間,燒了吧。”
人死如燈滅,來時一身清白,去時一杯黃土。
他起身,抓著冰棺的邊沿,彎下腰,想要伸手再去觸摸她一次,卻最終還是決絕的收回了手,毅然的關上了棺蓋。
此去一彆,不複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