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棟宿舍樓都已經熄燈,每間寢室裡又都有獨立衛生間,應該不會有女生在走廊裡亂走被我碰上……萬一運氣不好我就裝成在夢遊吧!”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接近23:40的時候,陸瑟來到了416寢室門外,拐過一個彎就是通往樓頂的通道。
走廊裡靜悄悄的,陸瑟想過要跟安芷打個招呼告訴她沒有危險,但那樣明顯節外生枝,搖了搖頭後,陸瑟走到了通道入口處。
“這裡的鎖已經被撬開了啊,青青這幾年的不良少女看來也不是白當的。我本來還擔心這裡需要二次撬鎖,如果請冬妮海依代勞她會弄出驚動學校的超大動靜呢……反正我來都來了,就上去看看吧。”
上到通道頂端打開另一側的門,夜晚的寒風立刻撲麵而來,幸好在這之前陸瑟已經緊好了運動服的衣領和袖口。
“你、你綜於來了,救、救我啊!”
同樣穿著運動服(女生為紅色)的焦青青,不知為何蹲在樓頂水箱前麵,凍得不住顫抖,腳邊是她摔在雪裡已經停止通話的手機。
陸瑟一邊走過去一邊發表感慨:
“幸虧學校配發的非智能手機是從諾基亞定製的,如果是環境溫度過低電池就停止工作的蘋果,你連求救電話都打不出來了吧?”
走得再近些,陸瑟才發現了焦青青被困的真相。
居然是因為用舌頭舔水箱的金屬表麵,導致舌頭被凍住拿不下來了嗎!你傻嗎!你是國際沙雕比賽的冠軍嗎!
“你又不是沒見過冬山市的冬天,為什麼乾這樣的蠢事?你在春水市這麼乾過沒事,所以也想回來試一試?”
已經凍出眼淚的焦青青儘可能搖頭。
“這素意外,鵝本來是想……”
由於舌頭被凍住,“青青語”特彆費解,陸瑟整理其中的邏輯再加以合理填充,慘劇的發生過程應該是這樣滴——
焦青青犯賤被室友冬妮海依給收拾了,心情不爽之餘,又聽到小道消息,好像金世傑要撮合她和楊刃。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臨近熄燈了,沒法去找那兩個人算賬,焦青青躺在床上暗自運氣睡不著覺,一直耗到冬妮海依進入夢鄉,她才有了主意。
宿舍樓的天台平時不讓人上去,因為那裡擺放著太陽能板和淨水水箱,每個寢室當中的淨水器,全都以各自的管道跟淨水水箱連接。
焦青青的如意算盤是,找到通往217寢室的輸水管道,想辦法往裡麵塞點泥巴進去,這樣金世傑和楊刃就不知不覺喝了臟水會鬨肚子了。
結果大半夜的撬開通道門鎖到了天台上,卻發現分支水管埋在鋼筋混凝土裡,計劃受阻。
蹲在水箱前頭腦不已的焦青青,因為口渴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正在這時她腳下一滑,舌尖不偏不斜點在水箱金屬外殼上,就這樣形成了騎虎難下之勢。
“你淨做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這下得到教訓了吧!”
“我最恨呼救時不把事情說明白的人了,知道失火了我就帶水來,知道有蟲子就我帶電蠅拍,你不說清楚自己的舌頭被凍住了,我什麼都沒有準備啊!”
焦青青委屈道:“梭……梭話已經很非禮了,趕快救鵝吧!”
陸瑟見焦青青右半張臉微腫,舌頭被拉出口外老長,倒也不忍心讓她繼續受罪。
最合理的可以讓焦青青無傷脫離的辦法,就是用溫水衝洗她舌頭和水箱接觸的地方,融化那裡的冰。
但是溫水從哪來?去4樓敲女生寢室的門嗎?
“該死,如果舌頭被粘住的人是包興,我用膀胱裡的溫度就能幫他解脫了!你雖然熱衷於改造身體各種不自愛,我也不能跟你玩放尿y這麼過分……”
無獨有偶,被台燈壓住肚皮的包興做起了惡夢,夢中他掉進了陷坑,而陷坑邊上的陸瑟不但不但不救他,還一臉壞笑地拉開了褲子拉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