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憐走後,慕容姣的兩個跟班小妹盯著包房方向,嘀嘀咕咕說:
“林琴好像是在給千葉理香慶祝生日呢,大概湊了10個女生的樣子,已經是周四了居然還有額度租包房?”
青姿學園富家子弟的人數比例不少,何其美校長為了限製他們花錢,在校內施行完全無現金製,每人每周隻能獲得1000元學生卡額度,違反校規還要被從中扣減,像慕容姣這樣的刺兒頭,每周被扣的隻剩500元是常事,最後還得跟班小妹們請自己吃小灶,等到周末再請回來。
到了周四、周五的時候,自我約束力差的學生經常是額度見底,隻能抱團取暖,或者去食堂刷盤子來換取免費食物——自視不凡像慕容姣這樣的可丟不起這個人。
“聽說用的不是林琴的額度,是她兩個女仆的額度,因為兩個女仆平時乾的是類似校工的活,所以反而每人有2000元的額度!”
慕容姣忿忿不平地夾了盤子裡的一塊洋蔥炒肉。
“女仆居然比主人還有錢,什麼世道!還有林琴憑什麼能帶女仆來上學?林氏集團就那麼了不起嗎!”
“那個……慕容小姐你彆生氣,等慕容小姐過生日的時候規模一定比這大得多,你看她們才幾個人多大點房間呀?”
“就是就是,咱們不理她們!”
包房內,林琴一邊由莫莉服侍自己吃蛋糕上的水果,一邊對中間隻隔了阿爾法的理香說道:
“過生日為什麼還穿著校服,連風紀委員的袖章都沒有摘下來,不嫌太嚴肅了嗎?”
隨著頭部轉動,單馬尾在腦後微微搖晃的理香回答道:“因為校規上有寫,在校園公共場合必須穿校服,我作為風紀委員不能帶頭違反……倒是我一直沒有為大家做什麼,卻讓大家破費,實在是不好意思。”
冬妮海依在一旁擺手道:“沒有,我沒破費,我的額度早就請客花光了,現在吃飯都指著彆人呢——這次生日宴會都是林琴花的錢!”
要是在學校外麵,林琴這樣的人花千把塊錢給人辦生日宴會,簡直可以說是摳門,但是在學校內部,尤其是臨近周末的時候,實屬難得,就連慕容姣都財政緊張地要把剩菜帶回寢室拿微波爐熱了。
理香向冬妮海依微微低頭道:“大家能來幫我慶祝生日,這份心意本身,也讓我很高興的!”
“本來還能叫來更多人參加的,”林琴說,“但是考慮到跟咱們不同班的人有其他安排,包房又小,就隻找了這些人。我聽說金世傑為了追你,要給你大操大辦這個生日,我讓阿爾法假扮成你的的樣子把金世傑引到人工湖那邊去,應該不會惹你生氣吧?”
“不會!我和金世傑不熟,當然是在這裡跟大家過生日更好!”
理香一邊說,一邊偷眼看了看麵無表情的阿爾法,聽說這個女仆還曾經假扮成班主任南宮老師的樣子,是一個易容專家,甚至還有傳言說她從來不以真麵目示人,不由得對她的真正長相有點好奇。
冬妮海依的迷妹小梅對現在的話題不感興趣,便沒話找話道:“林琴虧得你對理香的生日這麼上心,寵她寵得可很厲害啊!新聞裡說你家水岸彆墅剛剛被一把火燒了,挺大的財產損失就一點也不在乎嗎?”
林琴意味深長地看了阿爾法和理香各一眼,說:“錢財是身外之物,燒了就燒了好了,反正家裡那些字畫也不是我收集的。”
理香之前就聽說了林家大宅失火,隻不過怕傷害對方感情一直沒提,現在話題到了這裡,便也附和道:“沒有家人受傷……最重要了。”
“也不是沒有家人受傷,”林琴突然道,“失火時我媽媽卡在一根柱子後麵出不來,被大火燒了30分鐘……”
“什、什麼!?”理香大驚失色,她母親在她小時候死於火災,形成了童年的慘痛記憶,現在她聽到林琴母親的噩耗,麵色白得像紙一樣。
愛麗絲、冬妮海依等人知道林琴她媽總是遠程操縱機器人,並沒有什麼特彆反應,理香感到氣氛不對,顫巍巍問道:“伯母她後來……”
“隻剩下一個頭不過還能說話,看來想要完全恢複需要不少時間了。”林琴道,“一段時間不能來煩我,也算是好事。”
包房內的其他人還是麵色如常,理香不由得心裡直冒冷汗。
——難道除了我以外,大家都接受林琴的媽媽是河童了嗎?我記得河童並不喜歡火,頭頂的碟子如果水分耗光就不能行動,所以才會困在著火的房子裡嗎?但是為什麼隻剩下一個頭還能活!難道中國的河童比日本的河童生命力頑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