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卻一路上提心吊膽,既害怕裙子被風吹起,又因為陸瑟隨身攜帶著自己的胖次而心神不安,但一想到自己的父親能夠因此逃脫牢獄之災,這些磨難倒也值得。
“我送你回換衣間把衣服換完,”反正這堂課要曠了,陸瑟乾脆就表現出十足的紳士風度,“今天這件事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你也不用過於在意,就當成咱們倆一塊糊弄林琴好了。”
這個說法讓安芷心中開出了朵朵桃花,林琴畢竟曾經跟陸瑟有婚約,在學校裡麵是陸瑟名義上的女朋友,現在陸瑟說“咱們倆一塊糊弄林琴”,頗有一種暗度陳倉的不知名刺激感,讓安芷也無法準確形容。
這堂課結束後,蔡登輝果然在高二(8)班大聲宣布要對陸瑟的眼鏡進行公開處刑,方法就是從二樓扔到水泥地上去,結果陸瑟戴著自己的備用眼鏡從樓下走過,理都不理他們。
“真是自欺欺人,不知從哪裡撿來一副眼鏡,非說是從我這裡得到的,我的眼鏡分明在鼻子上戴得好好的!”
陸瑟由包興和冬妮海依一左一右陪同,從高二(8)班的窗戶下麵走過,他的雲淡風輕和蔡登輝的氣急敗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陸瑟你彆打腫臉充胖子!”蔡登輝舉著眼鏡吼道,“你肯定是現配的眼鏡!你給你們班的項尚推薦過速配眼鏡店,彆以為我不知道!”
“是嗎?”陸瑟稍微停下了腳步,回答蔡登輝的同時也讓圍觀的吃瓜群眾聽個明白,“可你要知道那個眼鏡店並不在學校附近,而且我上節課是肚子太餓去咖啡店吃東西了,人證物證俱在,根本就沒時間去眼鏡店啊!”
說完就拿出收銀小票在大家眼前晃了一晃,雖然時間不夠看清楚上麵的內容,但是咖啡廳小票底色比較顯眼,去過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來。
“所以說8班真是想贏想瘋了啊!”包興把音量提高到包青天審案的程度,動作也在模仿他傳說中的祖先,“鬥不過我們的boss隻要跪下來磕頭認錯就行了,何必弄虛作假呢?再說就算是真的又有什麼用?你們上次欺負項尚也隻不過是弄壞了他一副眼鏡,你們隻有對付眼鏡的本事嗎?”
陸瑟和包興一唱一和,把蔡登輝氣得夠嗆,為了泄憤他使儘全力把眼鏡丟了下來,結果冬妮海依手疾眼快,用接暗器的手法接了下來,隨後轉交給陸瑟處理。
“boss,雖然不是你的眼鏡但是咱們在廣播站失物招領吧,丟了眼鏡的人估計也挺著急的。”
跟知道內情的包興不一樣,冬妮海依還真信了陸瑟剛才的話,以為8班手裡的眼鏡是其他人的。
陸瑟笑著從冬妮海依手裡接過眼鏡,仰頭對蔡登輝笑道:“摔碎一副眼鏡都做不到,你們這手法把日本忍者的臉都丟儘了啊!唉,腦殘再加上手殘,無藥可醫,無藥可救啊!”
“好濕好濕,boss說的對,日本鬼子都沒有好下場!”也不知道包興哪隻耳朵聽出陸瑟在作詩,總之他負責無恥吹捧就對了,“所謂日本鬼子,最好的結局就是男的在戰場上慘叫,女的在視頻裡慘叫!”
包興的嘴臉極其氣人,蔡登輝氣得幾乎從窗口跳下去,幸虧被薛獒給勸住了。
眼鏡被搶事件到此順利結束,本以為肯定摔碎的舊眼鏡竟然被冬妮海依給接住了,最後損失接近於零,實在是讓陸瑟有些飄飄然。
於是陸瑟把包興派去買零食,作為給冬妮海依的獎勵,自己和冬妮海依等在大榕樹下麵。
冬妮海依仍然沉浸在接住眼鏡的興奮勁當中,不顧例假還沒結束,空揮了幾拳虎虎生風。
“我這手兒練得不是特彆好,師傅還總寒磣我,沒想到今天居然一下子就接住了!哈哈哈!”
笑了一會,冬妮海依突然問陸瑟:“咖啡廳的消費高嗎?我一直害怕被當成土包子沒敢自己進去過,你給我看看那張收銀小票好不好?”
陸瑟把剛才團進衣兜的小票又拿了出來,隨意遞給冬妮海依並且勸道:“你給我做保鏢領每天300的日薪,乾嘛對自己那麼小氣?想吃什麼想喝什麼就儘管去,不夠的話再跟我說……”
扮演大方的老板讓陸瑟很過癮,但是他一時疏忽,沒想到自己遞過去的不是團成一團的收銀小票,而是放在同一一抖的,團成一團的跟安芷筆談過的紙條。
結果冬妮海依展開紙條,發現上麵留著很漂亮的手寫體文字,內容自然是安芷見過的——“把你現在穿的胖次脫下來給我。”
冬妮海依立即就變了顏色,而陸瑟看著彆的方向,還在自說自話道:“你條件很不錯,隻要跟著我乾,賺錢的機會多得是!”
陸瑟正得意間,忽然眼前一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冬妮海依揪住領帶,身體被粗暴無比地向後丟去撞在榕樹樹乾上,發出“咚”的一聲。
“樹咚”了陸瑟的冬妮海依一臉嚴肅,眼神凶惡,居高臨下地喝道:
“彆以為我是從山裡來的就不知道胖次是什麼意思!我是有底線的!再提這種要求就糊你一臉大姨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