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父親的事以至於沒有好好吃早飯,陸瑟突然闖入又嚇壞了她,安芷堅持了沒多一會就喘息起來,身體不受控製地向下軟去。
陸瑟下意識地立即摟住了安芷的腰,同時心想:體質弱成這個樣子,從前不參加體育課也是情理之中吧?就算覺得自己不能永遠孱弱下去,也應該量力而行啊!
學妹的腰肢柔軟而嫩滑,陸瑟恰好摟在了運動服上衣和鬆脫的裙子當中,真切地感受到了那份飽含熱力的體溫。
怎麼回事?發燒了嗎?發燒還去上體育課?
失去眼鏡的陸瑟沒法做全麵分析,安芷之所以意識模糊,低血糖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則是過於害羞和緊張。
不隻是腰部,臉上的皮膚也像是熟透的蘋果,陸瑟把黑暗中喘息的學妹輕輕放在唯一的圓凳上,不算豐滿但也絕不瘦削的臀部起到了相當的緩衝作用,沒有發出聲音。
這時蔡登輝已經檢查到了附近的隔間,他不耐煩地敲著隔間內部的木板。
“陸瑟你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想拿回眼鏡的話,到高二(8)班門口來道歉!不然我們就把你的眼鏡從樓上扔下去!”
陸瑟暗笑:你們把包興從樓上扔下去我還會考慮考慮,一副眼鏡我隻要另配就行了,難道你們以為我跟學霸項尚一樣,離了眼鏡沒法學習就痛不欲生嗎?
“咚咚咚!”
最後一個沒有檢查的隔間就是陸瑟和安芷的隔間,蔡登輝粗暴地敲著門板。
“彆做縮頭烏龜了!這破門薛獒能一腳踢開!”
陸瑟倒也不是特彆怕麵對蔡登輝和薛獒這倆貨,蔡登輝沒拿竹刀戰鬥力不如自己,薛獒身體肥大跑得慢,陸瑟不見得會吃大虧。
然而現在安芷神誌不清地暈在自己懷裡,裙子半脫不脫,現在開門的話,會被誤會兩人在做什麼,很有可能被添油加醋說成兩人在更衣室亂搞。
自己臉皮厚不怕什麼,安芷這樣的內向女生如果名聲被敗壞,破壞力是相當深重的,所以決不能開門。
“好啊,薛獒你把門踢開吧!反正到時候教導主任找你算賬,不會找蔡登輝,你也算是為了班長儘忠了!”
“彆聽他挑撥離間的話!”蔡登輝皺眉道,“更衣室沒有監控頭,你把門踢開也不會有人知道!”
“但是你們剛才的對話我已經錄下來了,而且我還會把你們破門的那一刻錄下來,瞬間上傳到網盤上。”陸瑟半真半假地說道,“到時候你們砸碎我的手機也沒用。”
蔡登輝和薛獒互相看了一眼,都希望對方去踢門,可誰也沒有行動。
這時上課預備鈴響了,蔡登輝跟薛獒覺得久呆下去也沒有進展,陸瑟說不定還用手機呼叫了救兵,隻好最後砸了一下隔間的門。
“陸瑟你等著!下節課我們就對你的眼鏡進行公開處刑!要全校都知道你們1班被我們8班打敗了!”
“怎麼現在就要走了?”陸瑟故作疑兵,“包興還有我的其他小夥伴正要招待你們呢!”
蔡登輝和薛獒生怕被堵在沒有監控頭的更衣室裡,一句話也沒說扭頭便走。
從腳步聲判斷兩人已經走出很遠以後,陸瑟終於鬆了一口氣。
“喂,你醒著呢嗎?”
沒有直接呼喚安芷的名字,以防蔡登輝和薛獒去而複返,得知自己跟誰在一起。
“學長……嗯……”安芷一副虛弱不堪的嬌弱模樣,如同被暴雨摧殘過的百合花,即使如此她仍然堅持在手機上打出最後一行字,展示給陸瑟看。
“給學長添麻煩了,都怪我沒有好好吃早飯。”
說完就腦袋一低,坐在圓凳上昏了過去,在陸瑟不夠清晰的視線裡,隔間裡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安芷光溜溜的兩條腿。
“低血壓昏倒了嗎?我身邊的女生為什麼總喜歡失去意識呢?必須得送她去醫務室才行了!”
陸瑟打開隔間門鎖,打算一邊抽身出去,一邊把安芷橫抱起來,沒想到安芷的裙子在這個過程中被圓凳勾住,等到陸瑟把安芷抱起來之後,學妹的下身隻剩胖次了。
沒戴眼鏡看不清楚但陸瑟下意識地覺得不對,稍微貼近去看,才發現居然是非常大膽、非常新潮,綴著蕾絲而且還半透明的款式。
“臥槽安芷你鬨哪樣啊!這款式比林琴還前衛吧!”
陸瑟臉一紅,重新進了隔間把門鎖上,決定不能這樣抱著安芷去醫務室,至少要給她穿上裙子或者褲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