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為什麼陽台上看不到?難道已經不知不覺進屋了?怎麼可能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另外林琴來我家一定還有其他保鏢在室外看護,一個大活人翻窗進入,他們居然看不到!?
陸瑟現在有些後悔起來得急,沒戴眼鏡了,他眯著眼睛試圖找尋侵入者的蹤跡,但偏偏從他的角度什麼人都看不到。
“這麼回事?打開的窗戶和減震氣泡膜發聲,都證明有人入侵,但他到底是如何做到……”
忽然身後發出急促的腳步聲,陸瑟還來不及回頭,一根魔卡少女櫻變身手杖就“砰”的一聲砸在了他的後腦上。
“吃我封印之杖!偷內衣的死變態!把我丟的內衣都還回來!!”
這根cosy手杖是小佳纏著哥哥買的高級貨,產品介紹上說能正麵硬剛諾基亞老人機,屬於居家旅行、殺人越貨的不二神器。
小佳的可樂裡雖然摻了安眠藥,但是她事先沒喝咖啡,也就沒有像阿爾法那樣容易入睡,另外遠在南極時代,陸瑟就經常為了不讓妹妹乾擾自己的計劃而給妹妹下安眠藥,久而久之,小佳對安眠藥有了一定的耐藥性。
而且林琴原本跟小佳約定,等到陸瑟睡死了就過去找她,小佳因此心潮起伏一直沒睡著,結果聽見陽台的異響,沒想太多就手拿神器衝了出來,以閃電俠的速度給了“內衣大盜”一手杖。
“啊啊啊啊這不是哥哥嗎!你沒戴眼鏡我怎麼能認出來是你啊!!”
陸瑟頭重腳輕地仰麵摔倒在客廳地板上之後,小佳才發現自己打錯了人,跪在哥哥身邊急得不行不行的。
“喵~~”一隻黑貓從陽台雜物的間隙裡竄了出來,縱身跳出陽台,飛簷走壁消失不見了,貌似怪聲就是它發出來的。
“混、混蛋!”幾乎口吐白沫的陸瑟氣道,“原來襪子是被野貓錯當成魚乾,從晾衣杆上拽下來的嗎?但是我明明記得自己睡前關了窗……”
“陽台窗戶的話,是我為了通風特意打開的!”身穿粉紅色紗裙睡衣的妹妹一邊回答一邊揉著哥哥的胸口,好像是在做心臟按摩。
“你……”陸瑟頭暈眼花地試圖抬起一隻胳膊來,“你就不能有一天不坑我嗎?”
“可、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小佳有點委屈,“我攻擊的時候明明喊了‘封印之杖’作為暗號,是哥哥的話可以喊‘封印反彈’作為暗號,我不就不打了嗎?”
“混蛋你哪裡給我留下對暗號的時間了!那麼用力明明是想把我打成智障吧!”
兄妹倆吵吵鬨鬨,阿爾法儘管喝了安眠藥仍然被驚醒,她亮出一把匕首飛速走到了客廳。
“你們在……你們在乾什麼?”
小佳跪在地板上給陸瑟做心臟複蘇,以及旁邊放置的一個黑乎乎棒狀物,都讓剛剛醒來的阿爾法很困惑。
“沒、沒做什麼!”小佳因為誤打了哥哥感到很丟臉,為了掩飾隨口扯謊道:“我在跟哥哥玩摔跤呢!有時睡不著就會玩!”
阿爾法居高臨下,瞄了一眼隻穿睡衣赤著雙腳的小佳,以及全身上下隻有一條四角褲的陸瑟。
“……你們每次都這麼衣衫不整地玩嗎?”
陸瑟想要辯解,小佳卻為了把謊話說圓,一屁股坐到了哥哥的胸口上!
“我們真的在玩摔跤啊!哥哥中了我的十字固定法,沒法掙脫呢!哥哥你趕快投降不然扭斷你胳膊喔!”
小佳平時的睡衣沒有這麼薄,陸瑟瞬間就分析出妹妹跟林琴早有深夜相會的約定,但這無助於妹妹的胖次邊緣透過睡衣跟胸口摩擦,所產生的巨大羞恥感。
“趕快從我身上下來你這個蠢貨!”陸瑟吼道,“十字固定法不是這麼玩的!”
“不是嗎?”小佳很吃驚地捂住了嘴,“難道要坐到哥哥的臉上才對?”
“你敢!不就是有隻黑貓進了陽台誤以為是賊,你又認錯人把我打了嗎!彆以為一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事,我會像電視劇一樣一直讓你們誤會下去!”
“為、為什麼要拆穿我啊!”小佳失望地捂住了臉,“這樣一來姐姐大人不就知道我笨手笨腳了嗎?我、我……”
話到一半,安眠藥終於開始生效,小佳迷迷糊糊地身體向後倒去,跟哥哥一起組成了一個地板上的十字架。
“你妹妹怎麼了?”阿爾法眼睛裡閃過一縷寒光,“我還不知道人在情緒激動的時候會突然睡著呢,再加上我竟然睡死過去……你在可樂裡放安眠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