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印的速度,比先前忽然快了不少,瞬間就到了張連貴的麵前,閃電般進攻。
他進攻的主要手段,依舊是腿法,遠距離攻擊張連貴,一擊得手之後,瞬間移動步法,躲閃張連貴的反撲。
張連貴沒想到張開印的速度還留有餘地,一時間又被張開印踢中好幾次,他的手臂,都紅腫了起來,一動就疼。
戰術改變了,他依舊處於被動挨打的地步,他的腿也挨了張開印幾個低掃腿,張開印的低掃腿就像是悶棍一般,又快又狠,讓他的腿錐心般疼痛,讓他移動都有些困難了起來。
先前他強攻張開印,那是完全進不了內圍,不能近身,但張開印主動進攻的時候,想打進來就打進來,想撤走就撤走,他完全拿張開印一點辦法都沒有。
許傲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因為他也沒什麼方法可以指點張連貴了,他隻能希望張連貴靠著強悍的抗擊打能力,在張開印進攻的時候,以擒拿術抓住張開印,直接扭斷張開印的腳。
如果張開印以這種兵不血刃的方式戰鬥,那麼是很穩妥的,隻要再拖上幾分鐘,張連貴必輸無疑。
但就在眾人以為張開印要穩妥取勝的時候,張開印卻忽然逼近張連貴,以重拳轟擊。
張開印的重拳,密度很高,角度刁鑽,而且攻擊的距離很長,每一拳擊出,都打爆了空氣,霸氣非凡。
他這頓突如其來的重拳,將張連貴打得隻能防守,誰也沒有想到,張開印的重拳霸道非凡,讓張連貴都退了。
張開印乘勝追擊,一個袖底腳,踢向了張連貴。
觀戰的人絕大多數以為張連貴要倒黴了,先前張連貴的拳架都快被打散了,哪裡還擋得住張開印這如神來之筆的一腳?
但許傲的臉上,卻忽然露出了一絲笑意。
因為先前張連貴被張開印的重拳壓製,是裝出來的,張連貴雖然不敵,但拚拳法的話,張開印並無多大的優勢,張連貴等的就算是一個使用擒拿手的機會。
果不其然,張開印的腿快要踢到張連貴下巴的時候,他雙手搭成手橋,擋住了這一腿,然後雙手變爪,就要扣住張開印的腳踝。
張連貴不僅僅是拳法厲害,他的擒拿也是很厲害的,一旦扣住張開印的腳踝,他隻怕就要痛下殺手,將張開印的腳扭斷。
但就在許傲以為大局已定,張連貴要發力的時候,一股巨大的勁道,從張開印的腳上傳了過來。
這是內勁之力,穿透力十足,張連貴還沒扣穩張開印的腳踝,那勁道就透過其手臂,重擊在了他的下巴之上,並且滲透了進去。
刹那之間,張連貴如遭雷擊,腦子一片空白,他身子一歪,人如木柴塊一般,就這麼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裁判連忙攔在了張開印和張連貴中間,防止張開印對已經失去意識的張連貴發起進攻,但是張開印很有風度,他隻是揮舞了一下拳頭,做了一個勝利的姿勢,就馬上退開了。
“第一場,張開印勝!”
很快,裁判宣布了比賽結果,然後掐了張連貴的人中,張連貴才蘇醒過來,不過他渾身軟綿綿的,站立都成很大的問題,還是工作人員將擂台鐵籠的門打開,將其架了出去。
許傲的臉色,簡直是變得鐵青,本來他覺得派張連貴打第一場是十拿九穩的,但沒想到,竟然被毫不起眼的張開印給打暈了。
他感覺自己被人扇了耳光,火辣辣地疼,因為昨天他在周天麵前說的話,很多人都聽到了。
“張開印今天是露臉了啊,竟然擊敗了上一屆的季軍。”
“我看真正露臉的是那個周天吧,張開印去年還不算什麼高手,今年就這般厲害了,你沒看他最後一腳,張連貴雖然防住了,但還是被他的勁道給打穿了。”
“這一次比賽,其實就是周天和許傲的角力啊。”
觀戰的一些人竊竊私語了起來。
“祁副廳長,你的安排不錯啊,今年的吳越市隊,的確是很強勁啊,這是我沒想到的,可惜顧廳長沒有回來啊,他錯過了一場精彩的比賽。”
孟主任故意對祁副廳長道。
“是啊,吳越市隊的同誌,提高很快啊。”
祁副廳長隻好道,他和許家關係不一般,賽製的忽然變化,其實是許傲和他打了招呼,他當然是希望看到許傲帶的省隊狂虐周天帶的吳越市隊的,但沒想到,事情卻出了變故。
祁副廳長對於張連貴的失敗也很意外,但他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少年了,心態是強悍的,他在孟主任麵前一點都沒露出失望的神情。
“這麼看起來,今天的比賽就好看了。”
章武副廳長也道,他也變得興致盎然了,他是熊闊海局長的同學,原本在為吳越市代表隊擔心,但現在他看到了,周天等人是有備而來,未必會讓許家占到便宜。
“許教官,得罪了啊,你昨天就說要讓我們吳越市隊的人被擔架抬出去,你的人似乎沒有做到啊,你昨天說,要是你帶的人輸了,就給我下跪磕頭,不過我看還是免了吧,下跪什麼的,那是社會不雅習氣,咱們可不能乾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