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鄭旻是想知道流雲渡的事。可是,隔了這幾天,他緣何現在才問?
這語氣。聽起來也不想關心,反而是責問。
鄭衡不動聲色,隻回道:“我不知。我知怎麼會出現這些事,我並不認識陶家少都尉。可是出了什麼事?”
鄭旻細細打量著她。看她神色不似作偽,仍是再三問道:“你當真不認識陶家少都尉?那麼母親可叮囑你些什麼?我聽說陶家與寧家交情匪淺。”
寧琚當年在北州,陶元慶在江南道蘇州,這兩家哪裡來的交情?可笑!
鄭衡搖搖頭,仍是說什麼都不知道,還不著痕跡地問了鄭旻不少事情。
到了最後。鄭衡便知道了關外衛設了監軍的事。
賀應棠是關外衛大將軍,突然有監軍來分權,等於勢力少了一半,難怪鄭旻如此著急!
這一局,分明是賀應棠想奪陶元慶的位置,卻技不如人反受其殃。
陶元慶容貌長得黑,腦子也一點都不白,過去鄭衡就笑說過他“從外到裡都是黑的”,賀應棠遭殃,也不枉。
如今,鄭旻急急問她與陶家是否認識,莫不是以為她與陶家有什麼往來,故意設了這麼一個局吧?
鄭旻倒看得起哀家!隻可惜哀家一直在長見院,外麵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麵對鄭衡的一問三不知,鄭旻也沒有辦法了,最後隻得道:“這段時間,你就待在府中吧,待事情平息再說。以我看,陶家行事不地道,以後切勿和陶家有所牽連。”
聽到這些話,鄭衡反倒想笑了。鄭旻還是吏部員外郎,這個官職,是怎麼得到的?
不管怎麼說,陶殊救了她,作為父親的鄭旻不道謝就算了,還令她撇清與陶家的關係,如此才不地道好嗎?
再說了,她才來京兆幾天,這事就傳開去了。這裡若說沒有賀氏、賀家的手筆,誰會信?
大抵隻有鄭旻會信了。
鄭旻會信,當中賀氏又下了多少心力?她還以為賀氏好歹會做做戲,不想這麼急就開始對付她了。
看著鄭旻滿滿的父親威嚴,鄭衡除了點頭,便再沒有什麼話了。
她對鄭旻,本就不存什麼孺慕的心思,是以沒有半分惆悵難過。
她隻是在想:陶家與賀家這一局,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還有關外衛的監軍,至佑帝仍沒放棄當年的念頭嗎?
監軍,乃是戰時才備的……
而就在鄭旻想令鄭衡離開的時候,管家急急來稟:“伯爺,刑部和鴻臚寺的官員上門了,道是為了南景細作一事,要詢問大姑娘詳情。”
及至此時,鄭衡才知道當中還牽進南景細作。在流雲渡刺殺她的黑衣人,是南景細作?
聽了管家的稟告,鄭旻臉色略有些難看。不管怎麼說,一個姑娘牽涉到朝廷的事,說出去總不好聽。
鄭旻是想兒女名揚京兆,但卻不是這種名揚法。
這麼漂亮的女兒,若是有什麼壞名聲,那就太可惜了!
但無論他心裡有多不喜,他都隻得帶著鄭衡去了前堂,以應對朝廷官員的詢問。
在鄭家前堂裡,鄭衡再一次看到了葉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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