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很難,你家有錢。我嫁人才不容易,我不努力,彆人也不會給我。”
“我不努力,也娶不到你。”
趙清漪暗想:那也不一定,最多她嫁了之後枕邊教夫,他要受虐。
陸煦握著她的手,說:“夫人,我們早些更衣休息吧。”
“純睡覺?”
“你說呢?”他摟住她的腰,笑盈盈瞧她。
趙清漪推著他的胸膛,說:“其實我還有一件事瞧著你。”
陸煦沒有在意,說:“你瞞著我的事多了,隻要無礙夫妻關係,我也不強求你。”
趙清漪說:“這件事還是比較要緊的。”
陸煦問道:“你缺錢花?”
“不是。”趙清漪這才將她和幽冥王的關係娓娓道來。
“這……師父和同門會怎麼想?”
“不知道。”
“你打算怎麼做?”
“沒想好。”
陸煦深吸一口氣,說:“明日愁來明日愁,我們先彆管這些事了。”
趙清漪睃了他一眼,又說:“在他們偷偷綁走我爹之前,我真不知道還有這種曲折。張雲海原來和我同輩,現在成了我的外叔祖,我的天啊。”
陸煦喃喃:“現在也是我的外叔祖了……”
趙清漪說:“之前他想要和我交換條件,我還懟他呢。”
“看張雲海所做所為,確實令人不恥。”
“幽冥王隻有他一個兒子了,幽冥王也活不了幾年。他被囚三十幾年,也不知他都怎麼熬過來的。幽冥王確實殺過不少人,武林中人當初也把冥幽王城的人不分男女老幼都殺了七七八八。這些恩恩怨怨,沒完沒了,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陸煦知她性子,就如趙峰,她自己欺負歸欺負,總是自己生父,彆人要欺負,她心底也不舒服。隻怕對幽冥王也是這樣,這種血緣因果,是最難解開的。
陸煦柔聲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我總和你一起麵對。”
趙清漪說:“還有,我得告訴你,我……”
陸煦深吸一口氣,無奈地說:“娘子,天也不早了,那些事,以後再告訴我,好嗎?”
趙清漪似了解了什麼,眯著眸子,睨著他。
他勾起嘴角,忽然抱起她,說:“去更衣吧!洞房花燭不能毀了。”
紅燭淚儘,一室春風。
……
翌日一早,新人沐浴梳妝後前去正堂認親。
左右一生一世也就這一年這一兩個月拘束些,她不欺負彆人就好,彆人也欺負不了她。趙清漪就打扮得很像那麼一回事,與陸煦相攜前往。
陸江夫人孫氏,作為陸家長房太太,當然也是世家出身,其祖已逝,曾官拜兵部尚書。
新人依禮敬茶,收了紅包。
因為陸煦的長兄在外地為官,他們那一房的人都不在。除了陸熙之外,還有一個十五歲的庶妹陸苑,已經定親;十四歲的嫡妹陸蘭;才八歲的小弟陸熹。
兄弟姐妹和她見禮,互相吹捧幾句,趙清漪也應付過來了。
坐在一起喝了茶,長輩也沒有多留他們,告退出了正堂來。
陸蘭是嫡女,活潑許多,便拉著趙清漪說話。
“我從小跟著父親母親在京,不像七哥,從前也沒有見過嫂嫂,原來嫂嫂是這樣的人物。難怪三哥追得緊,從前怎麼也不肯成親。”
趙清漪也不臉紅,微笑道:“也就是他追得緊,不然我可不嫁他。”
陸蘭說:“我要是有嫂嫂的武藝就好了,可以自由自在。”
趙清漪笑道:“要不妹妹拜我為師?”
陸苑插話道:“那輩份豈不是要亂了?”
趙清漪說:“哪裡會亂了?各算各的便是。”
陸煦說:“你要教女孩子習武,我不反對,但是拜師就免了。你已是掌門,若又在這裡占我輩份便宜,我還有什麼地位?”
幾人說著笑,隻陸熙悄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