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漪說:“九轉玄功?修煉此功怕是有九重, 一重陽一重陰,如此相間修習,確實不容易。”
薛星奇道:“你怎麼知道?”
趙清漪道:“陽極轉陰, 陰極轉陽, 如此不斷拓深人的功力極限,再將陰陽二氣混元融為一體卻又是五陽四陰, 最終結果倒是強身健體的。但是這種功夫怕是隻適合出家人煉。”
霍天放道:“這是為何?”
趙清漪道:“若不是出家人,哪有這定力?修煉到陽層時, 隻怕陽氣鼓蕩, 定不下心就走火入魔;而練到陰層時也要抗得住那陰寒之氣。練此功時不能沾女色, 不然要麼輕則前功儘棄, 要麼瘋魔和爆斃。”
薛辰道:“這麼說來,這功夫女人不能練?”
李二推他,說:“你又不是女人。”
“我就好奇嘛。”
趙清漪說:“大約是不能練一樣的,改一改還是能練的。”
薛辰說:“武功秘笈,能隨便改嗎?”
趙清漪嗬嗬一笑,說:“這也是人創的,也不是完全不能修改。”
薛辰道:“說大話!內功可不比外功,你袁子競的劍法我是十分佩服,但是內功不是這麼一回事。”
假和尚霍天放這次來祭拜沒有披紅袈裟,隻披了像倭國一樣的黑色袈裟,他還是很守信用的,輸了之後要扮和尚就絕不扮道士。隻不過,他手中拿著一把折扇就十分不諧調了。
霍天放正低頭把玩著折扇深思, 還是薛辰問道:“霍公子,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霍天放微笑道:“隻怕子競的內功也是不凡的,她現在不過年紀還小,過兩年,你在內功上也不是她的對手。”
薛辰拍著趙清漪的肩膀,說:“這小豆丁有這麼厲害?你到底師從何人呀?”
趙清漪說:“你不要用你的鐵砂掌來拍我的肩膀。我反正沒有師父,也沒有秘笈,你不信就查去。我自己對武學有心法也是隨心隨時的,暫時沒有打算編寫什麼秘笈。”
李二說:“你這樣到底是不是人?”
趙清漪調笑道:“你有證據證明我是鬼都沒有權力燒我呢,你又不是我的族長,也不是我的家人。我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薛辰說:“就沒有見過你這麼無法無天囂張的小豆丁!”
薛星說:“你們是不是跑題了?剛剛在說紫陽真人的事,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薛辰道:“有何奇怪的?”
薛星說:“連‘袁競’都知道這‘九轉玄功’煉起來艱難異常,紫陽真人會不知道嗎?這不是平日吐納時突然真氣走岔道,既然他開始修煉這門極凶險的功夫,怎麼會在修煉之前或者發現越來越難的時候對掌門傳人之事沒有隻言片語?”
李大說:“這確實是一個疑點。”
趙清漪說:“正常思維的人都會有安排,那麼我們逆向思維一下,有兩種可能。”
霍天放奇道:“逆向思維?此語極妙。子競覺得有哪兩種可能?”
趙清漪道:“第一種,紫陽真人根本就沒有修煉九轉玄功;第二種,紫陽真人對掌門繼承人的事是有交代的,但是像‘傳位書’、‘傳位口信’之類的怕是被有心人隱了去。”
他真的寫下“傳位書”,不可能一個人都不知道的,否則他出意外的話,門派中就要大亂了。他口頭傳位的,也必須有人知道才能公布。
霍天放道:“可是憑子競一個外人,到底也不能確定這九轉玄功有多大的凶險,如果這個條件不成立,那一切推論也就不成立了。我們還是想想陸兄該支持誰當掌門的好。”
趙清漪倒不是非要對彆人門派的事追究到底,對於轉換話題沒有意見。
薛辰說:“我看還是公子的大師兄合適,畢竟長幼有序。現在他領頭待人接物、安排賓客祭拜也是周道的。”
李二道:“我倒不這麼想,掌門又不是迎客童子,不是誰更會招待就誰適合當的。”
李大想了想,說:“二弟說的有理,說起待人接物,陳柏濤很明顯是占著大師兄的身份在搶著露臉兒,楊劍飛是輸在這上麵。這時候來急著搶這些事兒,顯得太性急了。”
薛星想了想,說:“李兄說得有理,掌門人怎麼能如此沉不住氣。”
薛辰說:“這可是蓬萊派的掌門之位,要知道,錯過了這個村,就永遠沒有這個店了。包括他門下的弟子,也不是嫡傳一支了。”
霍天放把玩著折扇,說:“子競又怎麼看?”
趙清漪道:“霍兄覺得呢?”
霍天放道:“我覺得都不及陸兄。”
薛星說:“三公子沒有此心。”
霍天放說:“所以我覺得紫陽真人很可憐,大弟子和二弟子都不適合當掌門,你們公子這個七弟子適合卻是家大業大沒有此心。其它弟子根基和武功都是不足。我想紫陽真人真的死不瞑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