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人無不訝然,軍功何等重要, 如果是彆的部隊斬獲軍/刀, 豈有讓給他們的道理?
馮將軍道:“我可以為她證明, 第15集團軍的羅、蔡、彭、葉和數萬將士可以證明。趙女士的槍/法、刀/法大家都佩服得很。”
陳將軍也說:“馮將軍之言確實不假, 他們與中央/軍配合打的仗,我多少知道。”
唐將軍不禁臉色漲紅, 趙清漪也不去理會他,向諸位大佬說:
“諸位將軍, 你們都是精忠報國善於用兵的名將, 小女子之淺見並不足以說服大家,那麼蔣BL將軍的高見, 諸位也應該聽說過。
我們要打一場持久戰, 在我國國土第一階梯的疆土上並不能把日軍驅逐,那麼我們所有戰役戰術的組織都該為這個抗戰勝利的大戰略服務。
讓金陵百姓非戰之民留守金陵不出,隻不過是給日軍多送人頭。反不如讓百姓遷往湘、鄂一帶,青壯可請委員長挑出資質出眾者進黃埔軍校,其他再可編出幾萬**, 女子可種糧製衣供應前線。
而清空金陵後, 我軍在金陵外圍層層阻擊消耗敵軍,最後引敵軍進入金陵空城這天然堡壘進行巷戰。加緊在各個要道布雷,敵人便是不想花時間排雷,進行轟炸,也要耗它的航空汽油與炮/彈。日本不過措爾小國,有多少錢這麼耗?
此時留著百姓在此空喊口號, 我軍戰術上反而怕傷到自己百姓投鼠忌器,自爆其短,卻讓敵軍士氣大漲。敵軍一進城,燒殺搶掠百姓獲得補給,不是變相資敵嗎?如果我們種花每一個城都化作堡壘消耗敵軍,日本得有幾千萬的精銳才能真正問鼎中原。”
在場大佬不禁深思,這個時間還早,他們這些實力派還沒有散在各地,如果他們也向老江這樣提議,比趙清漪的能量大。畢竟要老江聽她這個女人的,臉麵拉不下來,之前她對日軍可能包抄果軍的判斷,老江不聽,現在他怎麼想還不知道呢。
其實在場有經驗的將領都知道守不住,後麵才沒有將領有把握指揮金陵保衛戰,卻是不得誌的唐將軍出來,將要進行一場豬頭將領指揮的用失敗二字描寫都是汙辱了“成功的媽媽”的戰役。
現在江海部隊撤退還有序,這場保衛戰還有點希望,但是要提前掃除現在果府那些投機分子口號喊得震天響拉著百姓去死的作風。
投機分子正是儘說漂亮話不解決實際問題,說得天下無敵一副不怕死的樣子,其實最後是自己有門路跑,讓彆人死,反正在領導麵前刷好感和在不知真相的百姓中也贏得了聲望,這也是果府的毛病所在。
劉將軍本就和趙、司徒及興民黨關係極好,說實在的,興民黨入蜀,而全國精英都往蜀中去,連他在學界的聲望都高起來。暫時是有些麻煩,但是這些人才卻給蜀中帶來了生機。
劉將軍說:“諸位,鄙人覺得趙女士所言在理。打仗是軍人的事,把百姓困在這裡,反而讓我們軍人施展不開。把金陵變成一個堡壘大量消耗敵軍,日軍後期進攻疲軟,它滅亡種花的妄圖就流產了。”
馮將軍說:“正是這個道理。”
趙清漪抱拳向他們致敬,又說:“軍人不畏死是一種氣節,軍人去送死則是蠢豬。我參加會戰,每每希望達到目標再保得性命。‘與金陵共存亡’這種話聽著好聽,卻經不起推敲。
咱們不要事先算著自己死,而是要算計著讓敵人死,讓他們慘死、多死。打仗就像做生意,賠本的買賣少做,咱們種花軍人能活時決不輕易言死,為了戰術目標的成功需要必死時不懼死、不畏死,這才是真正的軍人。
並且我們得發揮死前多拉鬼子下去侍候的優良作風。多殺一個鬼子,種花土地上站著的鬼子就少一個,接替我們的兄弟們肩上的擔子就輕一點,我們的父母親人就多一分安全。
‘自己與金陵一起死’能達成什麼戰術目標和戰果,能為蔣將軍的持久戰、在我國戰略縱深第二階梯耗儘日軍的大戰略發揮什麼作用?屁都沒有!
若真有誰堅決的不思怎麼殺多鬼子,隻悲觀地想拉著百姓與金陵共存亡變相資敵,當日軍攻進來時,請學日軍軍官切腹自殺,我將為其‘介錯’!我會誠懇地向委員長毛遂自薦的為這樣的人效勞。我刀法很利落乾淨的,大家要是有興致觀模求證,我也可以向大家獻獻醜。”
說著她將手中那把日軍少將軍刀豪俠爽利地從右手扔到了左手,目光冷冷看了唐將軍一眼,唐將軍隻覺背脊一寒。但是他卻再也說不出誓與金陵共存亡的漂亮話來了。
‘介錯’是指日本切腹儀式中為切腹自殺者斬首,讓切腹者更快死亡,免除痛苦。一般切腹者會請最親密的親人、朋友、戰友或者劍道高手來為自己‘介錯’,而對於被托負為其‘介錯’的人來說,這是一項光榮的事情,是被信任或者被認可劍道高超。
果府許多大佬將領早年都有留日經曆,哪裡會不明白‘介錯’是什麼意思的?
也實在是沒有一個人有趙清漪這股銳氣,而司徒維有這能力,但是他性子反而沉穩許多。
像趙清漪這樣有底氣的無賴也是絕無僅有的。
她是表示:誰想高喊‘與金陵共存亡’,她就留他身邊監督的,要是不言行一致,她就來為他‘介錯’。這是謀殺呀,什麼‘介錯’,這真是女土匪無疑了。
唐將軍心中憋屈不已,而在場的一眾能將一邊覺得這女子好生大膽,一邊覺得好笑。他們這種官場老油條當然也明白這樣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