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交/火(1 / 2)

趙清漪點點頭, 說:“胡長官的部隊。”

那人奇道:“你們認為我們胡長官?我們是支援201旅的先頭部隊。我們66團上午才和一股繞道前進的日軍打了一場,殺了他幾十個人呢。”

“好樣的!”

卻說果軍第十一師是果府高層老江嫡係人物陳C的起家老部隊, 是其所謂“土木係”中的土。陳C自己當過該番號部隊的師長, 現在的第18軍的軍長羅ZY也當曾當過該師的師長。

現在的33旅第66團的團長也是一個將來會大名鼎鼎的人物了, 胡L,也是老江的黃埔高徒, 後來是極頑固的反/動/派, 但是現在卻是一員抗日的虎將了。

這些人既然是胡上校的部下, 就算是果軍中比較能戰的部隊了。

老江是頑固的反/動/派, 之前也消極抗日,專注內戰。但不得不客觀地說,這時的大會戰,他是把中/央/軍嫡係部隊的精華全押上去了,當真是冒著家底被打光的危險。

要知道對於一個反/動/軍閥/思想的人來說, 嫡係部隊就是一切呀!

也難怪到後來的種越西沙海戰時,解/放/軍海軍為了趕時間,茅主席有把握敢讓海/軍部隊過海峽了, 而果府還打開照燈送他們遠征。

曾經也為民族把家底都拉上去打,這是老江後半生最重視的榮譽之一了, 在晚年時他也不會背上民族罪人的名, 茅主席就是了解這個老對手才敢那樣做。

卻說之前因為日軍正有一部繞道攻擊前進,第十一師師部極有可能遭遇這股日軍而被毀了指揮係統,第十一師不得不下令其各部回援。

第66團接到的命令是改道西線橋、北顧宅襲擊敵軍左側,上午發生激戰, 第66團在團長胡上校的帶領下擊斃日軍川村大尉以下幾十人。

在第十一師為了保住師部調令各部回援時,當時的羅D陣地才不得不交由第六十七師201旅。

這時第十一師已擊退當麵敵軍,但是身在羅D的201旅傷亡慘重,已經頂不住了,陣地又將要重新交還給第十一師的部隊。

這樣大兵團鋪開的會戰瞬息萬變,變幻陣地,與敵軍前前後後拉鋸都是很正常的。

趙清漪和司徒維向這位66團三營六連的周連長表達了想要暫時加入他們的戰鬥序列去前線打鬼子的意願,周連長哪會能同意。

趙清漪說:“長官,你這麼婆婆媽媽乾什麼?你現在收一個火力還行的排,就是多一分力量,對你沒有壞處。你不帶我們去,我們自己也會去。你不要和我們爭了,爭來爭去201旅都要涼了。”

周連長說:“但是前線隨時會死人。你們都是有身份之人,何必去在戰場上送命呢?”

司徒維說:“我們夫妻如果陣亡跟你無關,這幾個弟兄也想打鬼子,怕死的人我們不敢帶來。”

周連長不禁道:“好漢子!那就一起乾吧。”

大家說完又馬上開往前線,但他們這幾人有車,反而周連長他們自己都還要跑步前進。

一路上,趙清漪、司徒維和十個兄弟都吃了大餅當午餐。

前方炮火越發震天響亮,已經接近前線旅指揮所,大家才又下了車。

旅指揮所已經沒有人,蔡旅長應該是去了前線戰壕了,可見戰事之血腥緊張。

此時已經是中午,進入了白刃戰的你來我往廝殺。

趙清漪帶足了彈藥,也幸虧她久練武藝,現在還有一些氣功,帶著這麼多裝備還能上前線還能長途奔襲。

司徒維請周連長派兄弟們從三輛車上把東西搬走。

車上有兩挺捷克輕/機/槍及四箱子/彈,這種機槍也使用7.92毫米子/彈可以通用,另有兩個擲/彈/筒、兩箱炮/彈和一些慰問物資。

這些已經是三輛車超載運來的,多虧了司徒維多年在國內的主要生意之一就是軍/火。雖然這些大多不是美國貨,不過乾他這一行的,也認識一些同行,可以互通有無。

周連長以下的將士一見,眼前一亮,周連長喜笑顏開,連忙讓手下三個排去搬。

中/央/軍相對國內兄弟部隊和友軍來說裝備不差,但是從來沒有哪個步兵連有兩挺機槍和兩架迫/擊/炮的。

一個連三十幾人,幾乎人人身上帶著東西,一副像是剛剛吃過大戶的土/匪一樣。

一個士兵說:“連長,咱們連現在隻有黃鐵生會用擲彈筒,有兩個可怎麼辦?”

這就像是一個有兩碗豆漿,但是他隻喝得下一碗,另一碗倒了可惜的感覺。

周連長說:“我會。”

“對哦,我怎麼忘了。”那人憨憨地笑著。

司徒維不禁笑道:“我們也會,我的兄弟裡也有六個能當炮/手。”

周連長奇道:“你們洪門裡的人怎麼會這些正規軍的技能?”

司徒維道:“他們曾經是東北軍裡的人,我當年去過東北帶了他們回來。”

司徒維曾深入過東北遊擊區,有些傷員在那邊缺醫少藥,他千辛萬苦把他們帶出來。他們康複後,東北正進入了抗戰事業的低潮,他們不想回去找章將軍,就跟他在洪門做事。

趙清漪也不太清楚這些人的來曆,她素來很少過問他在洪門裡的事,就像他也極少插手她興民黨內部的事一樣。

他們都還沒有死呢,自己可以處理自己的事業,可以合作和互相幫助,但是都不屑去互相“後宮上位”。

趙清漪素來厭惡所謂官太太的威風,許多官太太借著丈夫的高位,欺壓普通百姓,欺辱那些靠自己在普通崗位上認真工作的女子。

趙清漪當然不會借著自己是“大嫂”就去在洪門內部指手畫腳,或者就在洪門裡享有無限的尊榮和權力。

她的權/力都來源於自己的事業推動著她到了與洪門大佬平視的水平。

而司徒維也沒有多大興趣用“官丈夫”的裙帶在興民黨內部上位,他不會覺得因為他是黨魁的丈夫就有比興/民/黨中/央/委/員還高的地位了,就可對他們頤指氣使,不會認為興民黨中的人擁護他就是擁護趙清漪了。

他一直是以“貴賓”和最親密的戰友的身份來定位的自己和興/民/黨的關係的。

他們是不約而同有自己的堅持與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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