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渣男配賤女(1 / 2)

鐘露陪著汪謹在一家西餐廳吃飯, 汪謹卻有幾分心不在焉, 但起街頭所見女子給他的驚豔感。

都說江海多美人,鐘露自然也是個美女,眼睛大、皮膚白,身材也極為成熟。

但是見過那位之後, 他才知道什麼叫絕代佳人,美人是在骨、在神、在氣地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

鐘露要吸引他的注意力,一直嬌聲軟語,但是汪謹對她的話的回應很有限。

鐘露忽又問道:“謹哥, 正月裡,你哪天來我家?”

鐘露明年也滿十八歲了, 在這種年代, 這個年紀就嫁人或者訂婚的也有很多,而又有多少人是結了婚後才上大學的或者還在上大學就結婚的。

傳統觀念下, 女子當然是應該正值花期時出嫁最好, 過了二十歲, 花期就稍稍過了。

鐘露出他相識本來就帶著相親性質的, 其實鐘家雖不及趙家, 更不及周家那幾代經營,也甚有家資, 她又是從小接受西式教育的女子,與現在還沒有大發其財、剛來江海發展的汪家門當戶對。

卻說汪謹的那位堂叔此時還在海內外華人中享譽盛名,他當年如荊柯一樣踏上刺殺清廷親王的路,還有詩詞名句“引刀成一快, 不負少年頭”傳遍天下。

但是事實上那位堂叔卻是有個“六/不主義”,因為骨子裡性格懦弱憂柔寡斷,他處於超然於俗世的政治家之態,不接地氣就不能像江家嫡係掌握槍/杆子和財政實權。

身為同族侄兒的汪謹也不像江家的一派的人物一樣有錢,但是鐘露還是看重汪謹更大的潛力:他留是日歸國的,見過世麵;雖然不是汪家嫡支,卻在金陵有關係直達高層,總是比鐘家一個純商人要強。

現在嫁給他,隻要經營得好,將來不會比周家差。

年輕的男女在正月的好日子裡訂下婚約的很多,鐘露這麼問也是暗示正月兩家可以正式訂婚了,畢竟交往也有兩個多月了。

汪謹哪裡會聽不懂,但是此時看到鐘露的溫柔微笑,汪謹卻不太稱心如意了。

他前年回國來,如今也有郎當二十五了,男人再怎麼玩,現在也是定下來的時候了,現在他要在江海從商,娶一個江海閨秀,是雙方有利的事。

早就負有盛名的交際名媛現在年紀又大了一些,汪謹覺得娶妻還是應該娶年紀不那麼大的。他見過幾個同齡的閨秀,要麼不如鐘露漂亮,真比她漂亮的又不如她會討巧,有些嬌小姐脾氣,汪謹沒有這個心情去那樣迎合女人。

汪謹就是有那種自大自尊與自卑的複雜性格:

一方麵,他覺得自己的同族叔叔是那樣的盛名,自己還是留日歸來,但是並沒有在金陵政界得到滿足他的職位,這是懷才不遇。

另一方麵,他一邊以自己的同族叔叔為傲,一邊心底又清楚,同族叔叔畢竟不是親叔叔或者親父。

他就像王熙鳳一樣自居汪家人,但是目前階段多有拉著虎皮忽悠外人的意思。而在金陵高層中,那些真正當權子弟並不如何將他放在眼裡。

他很矛盾,想娶一個高門大戶之女,同時又不想侍候嬌小姐。於是,相貌家世都不錯卻又活潑俏皮討好他崇拜他的鐘露成了他內心的選擇。

可是他看那個女人一眼,像是忘不掉了一樣,他那些複雜的心理都欲為心底這股幻想激情所讓路。

汪謹說:“正月裡,我們要探親,我也不知道哪天回來。”

鐘露聽了這種不給明確答案的話,不禁心慌,嘴上卻道:“謹哥,我在江海等你。”

他們畢竟交往兩個多月,隻差最後一道防線——她嬌嬌羞羞地守著,彆的卻都做過了。兩人是明著交往的。

汪謹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這些往後再說吧。”

鐘露更是心急,說:“謹哥,怎麼了?”

汪謹說:“沒什麼。正月裡走親訪友很忙,而我們汪家也剛來江海,正月裡也要多應酬的,這些事情,我們怕是來不及了。”

鐘露微微一笑,說:“我隻盼和謹哥一起,彆的倒沒有考慮這麼多了。”

兩人交往時,情情愛愛的話也說過不少,這話說來自然。

汪謹卻像是剛想起來似的,問道:“之前街上遇上一男一女,我見你臉色有異,你是不是認識他們?”

鐘露麵色微變,說:“謹哥問這個乾什麼?”

汪謹道:“好奇,你很少這樣。我見他們衣著不凡,應該江海社交圈中的人吧,我初來江海,許多人還沒有見過。”

鐘露心想無論周家還是趙家都是豪富之家,謹哥注重社交人脈,將來隻怕還會見到,她又難以鎖著他不去見人。

鐘露雖然被鐘太太教導不要再和趙清漪就周晟的事來懟,因為她是占不到便宜的。現在卻是對著汪謹,她不是要爭周晟了。

鐘露歎道:“隻不過是見到一個心思惡毒、人品卑劣的女人感到奇怪。那女的原來是我同班同學,是學校裡有名的交際花,聽說初中畢業就墮過胎了。當時我覺得她相貌出眾還有幾分才華,便是不信,引她為好友,卻是被她陷害誣名。當時她還正和一個公子……我不方便透露姓名,他們往來甚密,早有肌膚之親了,怎麼半年不到又換了一個男朋友,當然摟抱。雖然說是新時代了,但是身為女子怎麼能如此放蕩?我一直認為愛了一個男人就是一生一世的事,自當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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