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維笑道:“女人也可以用這個詞的嗎?”
趙清漪笑道:“社會恨不得女人全是聖女,可是人食五穀雜糧,哪裡沒有七/情/六/欲?不是不為色相所動,僅是所遇的情況不足以挑戰自己的定力和彆的追求。”
司徒維說:“你說得對,我是說那個詞多形容男人。但是太過理智,是不是另一種害怕失敗和傷害。”
趙清漪想了想,說:“有些人是,我不是。因為我不是害怕傷害,不是對的人,不要花這種時間。”
她不堅持不行呀,總不能當民果風流才女吧,不然這世過完,他可能打她屁股的。趙清漪覺得自己這剖白很能給對麵的江湖幫派出身的男人暗示了。
如周晟那種男人可以講理想道路不同,而眼前的男人有能力做共同目標的事業,隻能講她自己是這種矯情驕矜難搞的性子了,這樣的她真不適合。
這種是比直接拒絕更有說服力卻又不掃人麵子,不撕破臉的方式,乾事業總是以和為貴。
司徒維哪裡不明白她的意思,心想:我便不信我就真的討不到你做老婆。有七情六欲就好,是凡人就好,如果真的是聖女,那他還真沒有辦法。你的思維很一針見血,可是忽略了現實,除非要孤獨終老,遇上最合適的人,年齡再大幾歲,總會嫁的。
司徒維就轉了一個思維,說:“你覺得女人是一生孤獨終老、從未問情更好,還是縱情愛過一回,卻又發現愛人並不理想好?”
趙清漪一時未答。
司徒維說:“我覺得千百年來,女人的選擇給出了答案。所以,換一個角度看,你所知的一些擁有那種思維的女人,何嘗不是一種大智若愚?畢竟人活於世,隻追求自己可以追求的更好的生活。就像那些富貴人家的太太也好,姨太太也好,基於她們自身的能力、資源條件,那就是她們最好的生活了。總不能追求不可得的東西,就不生活了,她們就不得不犧牲了自己獲得與丈夫平等相愛的權利。可是如你這樣的女子想要追求平等不用付出代價嗎?你無論是學識、奮鬥道路所要吃的苦,所承受的失敗,會比得不到丈夫完整的愛的苦少嗎?她們犧牲了自己的心和完全愛情的愉悅,而你犧牲了多少精力,多少時間,精力與時間不就是生命嗎?”
趙清漪笑道:“你說的也沒錯,不正是因為我已經付出了代價,所以不會再犧牲彆的了。”
司徒維道:“誰讓你犧牲了?我反而覺得不願犧牲自己的心的女子更有魅力。”
趙清漪嗬嗬一聲,心道:咱說了一大通,他怎麼還沒有認清我不適合他的現實?就像周晟,如今也不再纏她了,將來也會老老實實娶適合他的人了。
正在這時浩闊的太平洋海麵掀起一陣海浪,拍打在船舷上,海水也大片飛濺到舺板上。舺板上的乘客一陣慌亂嘈雜,而司徒維扶住了趙清漪的腰,雖然趙清漪反應很快,早就穩住身形了,他卻牢牢扶在她腰上。
兩人麵麵相覷,身上一濕了一大半,臉上也全是海水。
司徒維心頭蕩漾,難勉一時心猿意馬,心想:再來幾回,我該能摟一摟她。
但是如此豬哥的想法一閃而過,忙又收神,隻覺自己下流了,她再不理自己。
趙清漪道:“這下要換衣服了,本來過兩天就要到美國了,不想洗的。這沾了海水不洗怕是會爛掉。”
郵船上可以洗衣服,但要節約用水,並且像他們為了省錢坐的是二等艙,不太方便晾衣服。
司徒維道:“如果爛了,我買給你。”
趙清漪道:“我自己有買衣服的錢。”
司徒維笑道:“原來你這麼有錢,那你買給我吧。”
“……”
“我們回艙吧。” 她說著又淡淡瞄了一眼他扶在她腰上的手,臉色坦然:“謝謝。”
“哦。”他也不好劣根性的拖著了,忙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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