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山裡露營的最後一夜, 遠離人群都一個多星期了,晚上趙清漪沒有修煉,而是和王祁澤一起看星星。
趙清漪分彆說物理天文學和神秘學跟他講道,作為一個曾經的科學家和數學學霸, 趙清漪絕對也可以給他講數學和物理學的美感。
而講到神秘學,更是浩瀚如煙一樣的東西, 小王也深感自己真的嫁進豪門了。
他的老婆怎麼就這麼優秀呢?而且現在她雖然要忙著做自己的事, 對他還是很溫柔的,很喜歡靠在他懷裡, 倚在肩頭。
“老婆……”
“乾嘛?”
“我能遇上你真好。”
趙清漪轉頭, 看著手電筒光華下他深深凝視著她,趙清漪微微一笑:“遇上你也沒有那麼差。”
他俯下頭來,在星光和手電筒的光華下, 深情相吻。
……
趙清漪和王祁澤在十月都在自駕遊旅行,從西南省份繞到關中, 他們倒不怎麼去那些景區, 太商業化了就沒有意思了。一路拍些照片, 寫點遊記, 看看普通百姓的生活。
一直到了十月底,兩人自駕到了京城,回到京城的彆墅後,第二天又去了王祁澤的外祖父和舅舅家做“新客”。
王太太有兩個哥哥,一個是公務員、一個是國企高管。王祁澤的表哥和表妹也都大學畢業了,表哥也是做企業的, 表妹是個小演員。
之前在派對上,近血緣的內親外戚倒都見過的,但是王祁澤帶趙清漪來外祖父家還是第一回。
徐家人對她也是懷著好奇心,接待起來當然親熱。
徐家表妹與她私話時難免八卦,說起現在網上都還在炒作她家裡的事。
“表嫂,你現在打算怎麼處理?”
“我一個月都沒有上過網看過電視,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明天都還要回部裡述職,那些事我也沒有想那麼多,該怎麼樣就怎麼樣。總之,她確實是生我的媽。”
徐表妹說:“表嫂,張家都放出話來了,要你拿兩億;還有潘家也讓你拿五千萬贍養外婆。你真要給嗎?”
趙清漪也不禁愣住,喃喃:“我哪有那麼多錢?”
“表嫂,我們都為你不值,哪有這樣的嘛!我明白疏不間親,我就這麼一說。”
“你說什麼呢,張家又跟我沒有什麼關係,我跟他們哪裡親了?隻不過,我母親確實一輩子可憐,總要看她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要求你有就要給?”
趙清漪隻長長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反而讓徐表妹更加不忿,真是太欺負人了。
這時徐家外公叫趙清漪去看一幅畫,趙清漪才拍拍徐表妹手說:“謝謝你關心,我沒事。”
在徐家做客還是其樂融融的,回家後,現在是要回歸城市生活了,趙清漪才打開微博等平台看看情況。
大部分網友是支持她不認這門親的,但也有部分人是說他們家確實窮,她有能力,總是自己的母親和同母異父的弟弟,或者外婆總是老人家,雖然法理上不支持,但是她有能力的話一點都不關照,太過薄情。
王祁澤搭在她肩膀上,說:“你要給錢,我也不會反對。”
趙清漪歎道:“我是得有多恨他們,又有多恨錢,才會給他們兩個億?張先生那種人就算有兩個億,對他未必是好事,對他的兒女也不是好事。”
王祁澤歎道:“但是他們並不這樣想。就說我吧,其實我上大學出國後,除了教育花費之外,家裡不怎麼給零花錢。零花錢都是定等級的,在學校處於什麼水平,就拿什麼檔,暑期就進國外公司實習,如果乾得好,和爸能說出見地來能得到一筆資金。畢業後,我爸也不給我直接進公司接班,他說我不行,給我點錢做營銷廣告公司,不能用於投資,公司能交出讓他滿意的財報,我才有資格進入王氏的董事會。”
趙清漪說:“你家的教育方式是好的,所以你總算不是紈絝子弟。你也是幸運的,不算是很殘酷。”
王祁澤說:“你還是不忍毀了兩個異父弟妹的人生的,直接給錢,隻怕是會毀了他們吧。”
“這種事誰說得準,但是例子太多了。有我這個所謂的姐姐,他們的人品卻撐不起來,不知道怎麼樣真正的利用,怎麼樣才是好,所以才有在媒體上說那些話。總之,經過這樣的鬨,讓我和他們講那一半的血源關係已經是難了,以後我是難以幫他們一把了,他們明不明白我可以真的讓他們爬到更高的。可是現在看來這家人的思維方式一點都撐不起他們爬到更高。人可以窮,誌窮才是真窮,更退一步,人也許誌窮也不是什麼要命的事,但是不能賴。隻有老賴,對於我來說,我真的無能為力。”
世上多少窮人,也不會因為窮就占比他們有錢的親戚朋友的便宜,也不會賴上有錢的親戚朋友。
王祁澤說:“你對他們的底線僅僅是‘不是老賴’?”
趙清漪聳聳肩,說:“我自己是窮人,人不能忘本。我自己接受了彆人的幫助走到今天,然後高高在上的鄙視窮人,就是看不起自己。可是窮人不等於賴子,我從來不是老賴,我看得起窮人,但看不起老賴。”
趙清漪心機深沉,謀定後動,她不會一見麵馬上行動起來,而是給自己點時間判定人和事,再選擇自己的處理方法。當時直接拒絕一切,讓輿論不利於她,也違背她做一個好人的心。
現在他們交出答卷了。
……
翌日一早,趙清漪提著一些裝著名貴的巧克力喜糖的禮盒前往國安部述職報道,也隻給未到場又與她接觸多的領導送點喜糖禮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