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漪點了點頭:“這個鄉裡人很多都知道, 我就是您捐建的立國第七中學畢業的。我讀縣一中的時候, 您捐建的圖書館和科技樓剛建好, 我是第一屆使用的學生。”
王立國聽了十分開懷, 忙招呼她入座喝茶。
上回見她的麵, 看著林白拉著她過來,就覺得這女子氣質模樣實在出眾, 一種不落於俗的東方之美。
到她在台上機智活躍氣氛時,讓他覺得這姑娘不扭捏還能自覺見場合維護公司的場麵、讓來的貴賓也心情愉悅, 她內裡有一種微妙的素養存在的。
然後, 她的表演實在讓人大開眼界, 年輕時當過兵的人還是有點眼力勁的, 知道這要什麼樣的體力和技能。
有這樣的絕活都已經能倚為立身之法了。
所以,他還能兩三天後和兒子說起:林白的對象身體是杠杠的。
傭人準備好了工具, 王立國親自煮上了功夫茶,祁門紅茶,王立國祖籍在徽州, 愛喝這種茶。
趙清漪一聞就知是好茶了, 不過也不賣弄多言,像是刻意展示討好一樣。
之前的話一為禮節, 二作為從他所捐建的學校畢業的人這是基本禮貌素養。
王太太說:“清漪那個節目我也看過, 非常有意思, 怎麼會想到做這樣的節目?”
趙清漪也老實說:“當時就想賺錢,偶然認識翟總,我就跟他講了這個想法, 說服他給點資源。這事真的多虧了他。”
王太太問道:“一邊在祁越工作,一邊做這樣的兼職不累嗎?”
趙清漪說:“做自己喜歡的事就不會太累,王太太不也是身兼數職嗎?現在很多女性都是這樣。”
王太太心中也十分舒服,說:“確實如此。但是清漪那個節目也不是誰都能做的,得有很深的文史功底。”
趙清漪笑道:“我讀中文的,文史類的都算是我的本專業。”
王立國衝出了茶,道:“先喝茶。”
“謝謝。”她原本的皮膚又白又細膩,但是她的手卻並不是青蔥無暇的,而是有些傷痕,鄉下娃乾活時會不小心弄傷手,留下一輩子的印記。
喝完一杯茶,王立國才說:“清漪在祁越做得開心嗎?”
趙清漪點頭,說:“機會比較多,公司挺活躍的,製度比較完善,錢是給到位的。我們年輕人都喜歡這樣。”
王立國哈哈笑著,又問她喜歡運動的事。
“你那功夫該是童子功才對。”
趙清漪心想是不是該慶幸原主一個親人都沒有,因為學習打工太忙了,在大學裡也沒有機會和同學逛街或者聊天浪費時間。室友交情全都淡,隻有高中的周曉敏還親密。
“算不上童子功,鄉下孩子有一半天生會翻跟鬥。長大一點,自己學點戲曲功底和太極、八卦遊龍掌之類。”
王太太笑著說:“清漪,你真的非常優秀呀。”
“您過獎了。”
王太太說:“哪裡過獎了,祁澤都說原來你是看不上他的。”
王祁澤才說:“媽,彆說這個。”
王太太笑著說:“好,我不講。”
於是,王太太又邀請她去練瑜伽,趙清漪的手提包中也裝了瑜伽服,起身跟王太太走了。
王立國才和王祁澤說:“聽說你拿下法國SHINING的項目了,有點能耐了。”
王祁澤衝著功夫茶,說:“我是你兒子,會差嗎?當然……團隊很重要,特彆是漪漪,多虧她審時度勢,法語又好。”
王立國:“她還學過法語嗎?”
“比我好!我對自己說,要保護她,其實她並不需要我的保護,反而很能幫到我。”
王立國嗬嗬:“你保護她?你知道像她那樣淒苦背景經曆過來的女子,沒有絲毫被世情壓垮,反而正經名牌大學非體藝專業畢業,這種成功率不會比彩票高。但彩票靠的是運氣,這,靠的是雙倍的實力,能走到這一步的都是人傑。而能像她這樣的精氣神的,不卑不亢、從容不迫的,並不怎麼因出身而鄙視的是人中至傑。”
王立國是當過知青又當過兵的人,現在是屈指可數的大富豪,見識哪裡是一般的。
王祁澤說:“我們漪漪當然是……好優秀的。”
王立國說:“你……是從林白手裡搶的?”
“爸,你可不可以不要提他,漪漪和他沒有太大的關係的。談了不到一個月的戀愛就分手了。”
“因為你?”
“不是因為我,是他們自己性格不和。”
王立國說:“你都那麼大了,之前還以為你是沒有結婚的打算,所以沒指望靠你聯姻。你和她現在要走哪一步就看你了,你能做出成績來,你將來可以接班。你要是做不出什麼名堂,錢和女人都沒有。”
像他們這樣的人不結婚的很正常,不結婚也可以有孩子。
王祁澤:“……”
……
趙清漪和王太太一起練了一個小時的瑜伽,不過趙清漪看了王太太練的幾個高難度的動作還是心裡發悚。
有些瑜伽動作是極不科學的,不適合的年齡和體質練起來是反人類。就算是她想要趁青春期的尾巴拉長韌帶都是內外兼修、循序漸進。
趙清漪精深中西醫和解剖學,等結束後不得不和王太太提點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