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子果然是少年英雄!”
“趙公子生性豪爽!”
“趙公子海量呀!”
“我真恨不得早十年就認識趙公子!”
趙清漪也虧得內力精純,不然這麼多酒下肚也是要倒下了,說:“反正都這樣了,今天咱們就高高興興吃宴。不過,我也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盧家莊的莊主說:“趙公子願意垂訓,是我們的福氣。”
趙清漪說:“我是喜歡交朋友的,隻是還是正事要緊。你們這樣雖是一片盛情,要是壞了事,上頭不高興,我也救不了你們。所以能低調還是低調點好。”
一個個聽了她這句話,又都半跪下來,趙清漪說:“彆這樣,都起來。下回注意些就是。”
趙清漪跟著他們宴吃到七七八八,就見一個個大小頭目給她備的“簡慢”的禮,先是東家黃河幫李天嘯讓下屬抬了一個箱子來,打開一看竟是一箱的黃金,看那箱子的大小,應該有兩千多兩。
淩二當家就稱自己也是恰巧在河中府,臨時得到消息也沒有備什麼好禮,讓人取來了一匣子的珍寶,價值也是不匪。
盧家莊的莊主是給了萬兩票子和一顆高麗千年雪參。
沙家幫的王幫主送上一匣子的指大的珍珠,極是難得。
趙清漪麵上雖然奇怪,但是絕無驚豔貪婪的神色,隻因為她見過太多了,曾經擁有多到真正的堆積如山的珍寶,現在空間裡也是不少。
在場的人還覺得她深不可測,懷疑禮送薄了。
趙清漪想的是現在有事,收了禮也帶不走,而她又不能當著人麵收空間去,於是都婉拒了,這些人心中更生不安。
趙清漪卻是吃喝這麼久,人有三急,人家還是備下了VIP的廁所讓她解決問題。
再出來時,幾個頭目表示還有厚禮雲雲,趙清漪卻說:“禮的事不必客氣,就是宴都吃到這了,上頭派下來的主事的人總得見見。”
盧莊主道:“上麵的那位,小人又如何能見?自然是趙公子更親近些。”
趙清漪說:“我怎麼親近些?上麵派誰來接我,我都不知道。”
李天嘯說:“可是……老人家親自發了話的。”
“這又怎麼了?”她可不就是皇帝親派的,有人協助也定是皇帝派的。
眾人麵麵相覷,淩二當家又說:“我等是無法做主的。”
正在這時,聽得琴簫之聲傳來,隻見從牆外飛了進來八男八女,皆穿白衣,男子撫琴,女子吹簫,在樂聲中櫻紅花瓣片片均勻地飛落。
李天嘯等人見到來人,一個個跪倒在地:“恭迎聖使!”
趙清漪瞠目結舌,喃喃:“丫丫的,這逼裝的,旺財和他爹出場都沒有這麼均勻的花瓣。這不僅僅是審美水平,還需要灑花瓣的技術。”
隻見這個領頭的少年對趙清漪說:“敢問尊駕是趙公子嗎?”
趙清漪掐了自己一把,感覺生疼,絕對不是做夢,絕對還是那個諸王奪嫡的劇本裡。
“是我,你們是哪來的,有何貴乾?”
那白衣少年道:“我家主上有請公子移駕一見。”
……
又有四名男子抬了軟轎飛了進來,趙清漪也想見見這位畫風不對的皇家密探,上了軟轎後,在琴簫樂聲中,那四人運了輕功抬她出了黃河幫的總壇。
現在身在永興軍路境內,就是現代陝西境內了,他們施展輕功而行,是以速度極快。
不知過了過多久,見地形陡峭,山林蔥籠,想必是秦嶺的支脈。
曲折小路對於他們來說也像是如履平地,不過他們終於不奏樂了,總得看路。
趙清漪在軟轎上晃悠悠的,到了傍晚,在一處懸崖上下轎,那些少男少女又紛紛不要命一樣跳下懸崖。
趙清漪目瞪口呆,伸頭往雲山霧罩的懸崖一看,隻見下頭有一個粗壯的大鬆樹,但是已經不見了那群少年少女,隻留下那頂軟轎孤零零陪著她,她才知不是做夢。
趙清漪也不管了,也跳了下去,瀟灑地立在那千米孤壁的鬆樹乾上,這時才發現這裡有個處於上方的視覺盲點。
山壁上有幾塊突起的石塊,隻有站在這裡可以看清是人工的,對於普通人來說當然不能行走,但是對於輕功高手來說不是難事。
於是膽大的趙清漪又施輕功飛往山壁上的一塊突石借力,然後跳到另一塊上麵。
這樣一塊塊借力,繞著這懸崖走了有近一裡路,卻到了一個海拔半山腰的小山穀中。真的是小山穀,前後方麵絕對不超過一裡,但是風景秀麗絕俗,鬆竹桃花迎風而笑。
山穀間幾座古樸的屋宇,那幾名接她的少年少女正站在屋門前。
“趙公子,主上有請。”
趙清漪脫靴進屋,竹木地板纖塵不染,這是多麼嚴重的強迫症才能每天擦成這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