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五天, 在東宮劉良娣、馮承徽帶著東宮諸姬的督辦下, 東宮家宴體麵細致地辦起來了。郭永崎膝下的皇子公主和王妃駙馬無病的俱都到了場,包括信王家裡,麵上都要過得去。
席上除了歌舞助興,增加了一些趣味遊戲環節。一向崇尚武力值和學問的女王大人還是頭一次拿出了狼人殺戲遊戲逗樂。
之前,趙清漪還教了東宮的諸姬妾玩, 贏的隊伍和幸存到最後的人都有獎勵。於是, 諸位姬妾上場, 示範一回, 解釋了遊戲規則,年輕的小皇子、小公主大感興趣,最後幾位年長的也上場去玩。
其他人上帝之眼看著那遊戲者撕逼還有受冤者被出局, 不禁都哈哈大笑。
東宮小宴具體經過, 且不細述。
此宴過後也就是代表了皇室正式接納她這個新太子妃,而到朝廷和天下都承認就需要在冊立大典後,再入宗牒了。
趙清漪且就不去計較那些, 這日和郭旺財尋去了姚榮在京都的府邸,因為郭旺財是不放心她一人在外胡鬨,也就在休沐日裡隨她一起。他也隻不過是自欺欺人,在更多的不是休沐日裡, 他也關不住她。
姚榮見到是他們登門來, 豈有不驚喜之禮?卻是範子良和三個江湖朋友也在姚家做客,一時又是熱鬨無雙。
吳涯知道趙清漪的真實身份,範子良卻還不知道, 一直以為趙季青真是少詹事,看到郭延錦的模樣也是懷疑,特彆姚榮待郭延錦之禮不下於對誠王。
都是聰明人,隻是不點破而已,此時範子良也不敢無禮。
趙清漪是重重的謝了姚榮的拳拳美意,又說:“如此美人,便是不納為妾,收在院中看著,聽聽小曲,也是妙得很呐!虧得姚兄當日自個兒紋絲不動,卻又成全小弟,可見姚兄是重義輕色之人。”
姚榮雖然為了妹子將來怕是彆有所求,但是聽到這樣的話也是高興。況且他素來自恃甚高,有股子霸道梟雄的戾氣,這樣的人交朋友必定是要看彆人的家世地位和才能,趙季青這樣年輕有地位有本事的才俊他還是真會看重,儘管他也對趙季青給他麵相測字時說的話有所芥蒂。
他還是自我安慰:占卜命理之說,信則有,不信則無。此時他奈何不得趙季青,恐還有事求他,自然把這事移到心靈最角落之處。
可是他的潛意識裡還是要爬上去,風光無限,一展所長,最後用事實來打趙季青的臉。
姚家的酒宴也是賓主儘歡,但是範子良回到誠王府和郭延錦說起詳情,郭延錚都不禁目瞪口呆。
特彆是姚榮主動巴結趙季青,因為不知她身份還做出贈送當朝太子妃青樓名/妓這麼荒唐的事來。
郭延錚原來想著在前頭的幾個兄弟們爭得烏眼雞似的,自己低調積蓄力量,才能在他們兩敗俱傷時取而代之。但是自己的大舅兄都還朝三暮四相當不聽話,“趙季青”背後代表著誰,這事兒就是和尚頭上的虱子。姚榮的吃相也太難看了,枉費他還看重於他。
真是各人看楊桃均是不同,郭延錚的腦子裡都是為大位積蓄力量,所看到的東西就如此理解,墮入了趙清漪給他調的思維定勢陷阱。
郭延錚又看看範子良,又假意試探,說他若是武舉得了功名,交好那位“趙季青”,將來在官場上隻怕是比他這位小小誠王要強。範子良自居為士,自不會向誠王動不動就行跪禮,隻揖手道:“王爺何出此言?範某雖覺趙子淨文武雙全,也是君子之交,哪有攀附之意。”
郭延錚一時沒有忍住,說出口後,已覺後悔,執著範子良的手說:“範兄誤會了,我是怕誤了你呀!”
範子良道:“王爺切莫說這樣的話,折刹我了。”
二人再說了會兒話,範子良離去,夜色中路過遊廊,聽得秋蟲似在入冬前發出最後的鳴叫,心下卻是感到好沒有意思。
到了九月初三,卻是郭延錦帶著隨從,便衣來了誠王府,誠王是一個太/子/黨,就算是假的,他也不會自己在時機不成熟去掀掉這層麵紗。
所以,哥哥到關係好的弟弟家逛逛也是平常,今日郭延錦態度隨性得很。
範子良雖然之前對郭延錦的身份有所猜測,但是真實的扒開來相見到又是另一回事,還是心底震動莫名。
在識得郭延錚如此人物時,範子良已覺他是賢明之主,但是兩次相見,他不得不承認太子真是風光霽月的人物。
這時身份明了,郭延錦待他仍然十分親厚禮遇。
郭延錦問及吳涯時,誠王知道他肯定是聽太子妃說的,不得不讓吳涯出來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