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漪大喜過望,謝了又謝,皇帝又鬆口讓她可以進宮陪六公主學習騎射,給了進宮腰牌,這是很大的殊榮了。
趙清漪這一趟進宮也算是一戰成名了,皇帝看了新鮮表演高興,並沒有責怪她不合乎禮儀。
此時倒沒有想過太子有這樣的姬妾會加了什麼籌碼,因為朝堂的事不是一個會武的姬妾可以左右的。
……
趙清漪坐在馬車裡,就翻著皇帝、諸妃、公主、皇子的賞賜,心情樂開了花,女人還是很喜歡金銀珠寶這些亮閃閃的東西的。
郭旺財一喜嫌棄她眼皮子淺的樣子,說:“瞧你的德性……”
趙清漪將皇帝賞的珠鏈子戴在脖子上,手上是貴妃賞的一對鐲子。
“我的德性怎麼了?你看皇上和娘娘們對我還是很好的。”
郭旺財輕聲說:“你戲做得好罷了。”
趙清漪猜他這個聲音,外頭不會武功的駕車太監也聽不輕,於是也輕聲說:“你這是嫉妒我的才華。”
“你除了會闖禍,有什麼才華?”
趙清漪說:“我女紅針線不挺好的嗎,還給你做衣服。話說,你既然也不穿,不如就還我。”
郭旺財說:“還給你乾什麼?你又不能穿。”
趙清漪說:“送給十皇子或十一皇子呀,他們長大了能穿。”
“休想!你頭上的步搖還給我。”
趙清漪拿下步搖扔給了他,說:“小氣鬼!我有這些,還稀罕你那麼點東西。”
“你這人,就是……”
“放肆對?你再一個勁的罵我,我下回去宮見公主時,就給你闖禍。”
“你敢!”
“你試試唄。”
郭旺財氣得肝疼,眼觀鼻、鼻觀心,趙清漪也是一人自在。
……
卻說東宮趙良媛武藝出眾,禦前演示,得聖上賞賜的消息不久也傳到各家王府。
彆的王爺還好,誠王也是一陣肝疼,隻覺自己失去了什麼東西,臣子的勢力重要,而父皇的歡心也是挺重要的,況且還是一個美人。
當初,他不知她會武功,但是他未泄身份時和她詩詞往來兩回,卻覺得她是詩書女子,少女嬌俏,也解了他在外辦差的寂寞。
當時,他是有心的,可是上一回也不可能他一人得了兩個揚州官員家的閨秀為王姬。
因為想到了趙清漪,傍晚來到了姚芙的院子裡,這個王姬因為傷著,之前他都沒有讓她侍寢。
姚芙也不知道王爺今日會過來,她現在的傷雖然好了,但是鼻尖之前磨破了皮,現在剛掉痂不久,新的皮膚還有些紅。
這還是小時,大事是她現在缺了半顆門牙,說話有點漏風,吃東西有點妨礙,還不能自然地笑,這讓她十分憤然。
她剛剛進誠王府,王府中可不是她說了算的,想要殺了那兩個太監,誠王妃袁氏聲稱已經打過二十大板,將人打發到皇莊乾粗活了。
她一個外來的,對於王妃的話就算質疑,她也沒有能力去尋找真相。
誠王來時,她已經來不及用粉去補上鼻子的傷處了。
“妾參見王爺!”姚芙帶著丫鬟、小太監行了萬福禮。
郭延錚伸手扶了她,說:“不必多禮,你可好些了?”
“多謝王爺掛懷,妾已經好多了。”
郭延錚聽她聲音就覺不是很悅耳,說話還低著頭,總覺不夠精神。
郭延錚讓太監在這裡擺飯,用膳時,她又“矯枉過正”地“守禮”,一再用袖子擋著臉吃東西,這也是讓郭延錚越來越不耐煩。
“你不必如此,既然進了王府,這裡就是你的家,你儘管自在些。”
姚芙低頭點了點頭:“謝王爺。”
就算他說過了,姚芙還是要擋著臉,郭延錚懶得說了,有為的男人,美色都是其次,聯姻才重要。
夜晚侍寢時,他勾起她的下巴,還是看到她鼻子上的印子,而她又緊閉著唇不說話,誠王還是可以親下去。
晚上**,且不細表。
但是早上剛睡醒時,姚芙終於是記不得了,微張著嘴,讓他看了個結結實實,那缺了半顆門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