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忠喝道:“大膽,趙良媛,你膽敢冒犯太子殿下!”
鈴蘭早就被自家腦子進水的主子嚇倒了,跪在了地上,這時就代為求情,說:“殿下饒命,良媛不是故意,她這是……”
鈴蘭真不知如何解釋,趙清漪說:“我沒有想怎麼樣,不是想向殿下儘忠,大義滅親嘛!”
郭延錦眯了眯眼睛:“趙氏,你當真不怕死?”
“我身為揚州知州之女,昨日進府,今日砍頭,總也要有個說法。就以今早拒絕吃豬食的名義砍頭嗎?”
郭延錦俊臉陰沉的,喝道:“來人!”
郭延錦身後跟著一些眼觀鼻、鼻觀心的護衛,上前拱手道:“屬下在。”
郭延錦俊目死死盯著趙清漪,她雲淡風輕轉開了頭,心想難道今天就要換地方住了,卻聽郭延錦道:“去將東宮內府總管、膳房管事和廚子叫來,孤有話要問。將此二監拿下!”
趙清漪說:“殿下英明!不過,拿小嘍囉作伐子算什麼英雄,豈不失了您的身份?後院之事,還是請太子妃處置得好,您說是不是?”
郭延錦冷笑:“趙氏,你當真是不知死活。”
“好說。想必太子妃久候了,不如進去再說。殿下先請!”說著她擺了擺手。
郭延錦拂袖進了院門去,趙清漪跟在後頭。
堂屋裡太子妃和幾位大小妾氏已在院中候著,得到消息郭延錦已經過來了,自然要起身來迎。
“妾身參見殿下!”
“平身。”說著,郭延錦當先進去了,也沒有心情扶任何一個妻妾。
趙清漪不太想向正妻和位份高的妾行禮,但是鈴蘭一再拉她的袖子,趙清漪根本就不承認自己是小妾,將來總要一腳踢開太子的。她感覺向正妻行禮,一派小妾模樣,簡直是她人生的黑曆史。
趙清漪直挺挺地站著,太子妃李氏看著這個模樣,目中閃過一抹複雜,卻因為太子已經進屋去了,先不在院中羅唕了。
太子妃進去後,她身邊的嬤嬤睕了趙清漪一眼,卻又見一個頗有姿色的女子說:“趙良媛竟是沒有學過規矩嗎?”
趙清漪從原主記憶中認出她是誰,說:“林昭訓也沒有學過呀。”
昭訓不過七品,良媛怎麼說也是四品,隻不過林昭訓是太子奶嬤嬤之女,在東宮後院下人裡有些勢力,而太子妃也拿她當槍使,多有縱容。
林昭訓臉不禁漲紅,想著要不要初上禮儀,可是趙清漪見劉良娣、韓良娣進去了,她也跟了上去,之後才輪到林昭訓。
太子雖然久立,但是如今也不過二十二歲,成婚也不過四載,禮製下有位份空缺得還有很多,品級高的也就幾個女人,按封建標準來說不算好色了。
郭延錦坐在左首,而太子妃李氏坐在右首,然後劉、韓兩位良娣微微伏身後也依次而坐,趙清漪跟著坐在了劉良娣之下。
太子妃李氏勾起一抹假笑,說:“殿下,都說江南女子靈秀,果真如此呢,隻不過趙良媛似乎天真無邪了一些。”
趙清漪看看太子妃,說:“太子妃殿下,我覺得聊天之前,先解決吃飯問題,我早膳還沒有吃呢。我直到要來你這裡時,膳房才送了一點豬食過來。我剛來,不太習慣府上是這樣的生活方式。要是殿下沒有養我的份例,也沒有關係,我自己帶錢了。”
說著她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使出內力一扔,銀子竟然穩穩落在太子妃旁邊的桌案上,在場主子奴才不禁愕然。
趙清漪說:“我自己吃飯自己出錢買,這些銀子夠在最好的酒樓定幾桌上好的席麵了?勞煩太子妃準許膳房給我備些人吃的。”
太子妃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身邊的嬤嬤跳了出來,說:“大膽趙氏,你膽敢當著殿下的麵如此無禮!”
趙清漪翻翻白眼:“老太婆,你哪位呀?”
太子妃本來還要端著,這時也不禁道:“趙家女就是這樣的規矩?”
趙清漪說:“砍頭我都不怕,我還怕你幾句話?什麼名聲、規矩,女人裝出這些東西多是為了討好男人找婆家,我對這些沒有興趣,我怕什麼?”
就算趙家給她除族自保門風,那就除族唄,又不妨礙她的任務。
她就從來沒有想在後院呆,沒有想過一分委屈。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路線不對,如果期待她隱忍藏拙的朋友,走錯片場了。
本單元60分萬歲,隻要護著太子安然登基,不管是明著護、暗著護,其它事都不重要。
除了任務之外,握著金手指的女主不會像彆人一樣守著後院的規則。
她就是一個魔王混混流氓,不討好任何男人和男人的長輩。
她不是不會婊,而是她這樣的女人,現在有小妾之嫌,她不喜歡婊,心理上有障礙,所以不怕事大,直接點。
不主動害彆人,也不會讓人欺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