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鵬在施永懷暫時離開後, 輪到他主動挨近了趙妖精一分, 頗為擔憂。
“你生我的氣?”
趙清漪看著自己的纖纖玉指, 說:“也不是生氣, 有點掃興。”
“對不起,我不知道外公現在會來看我。”
趙清漪說:“我本來是想,就什麼都不考慮地過了蜜月,然後有空再處理這些。”
楊鵬說:“你……你不是說你很窮嗎?”
“我家是很窮,但我現在不窮。那……我還以為你很窮呢, 看你的架式好像也不窮。我不喜歡霸道總裁或者豪門闊少的,覺得油膩。”
楊鵬說:“我也不是很有錢, 你放心。”
趙清漪睨了睨他, 說:“那有點錢隻要不會油膩,也行。”
楊鵬想著兩人的經曆,又問:“你有賭/癮,是因為賭會贏錢?”
“贏錢是一方麵。”
“但是也會輸, 不能靠運氣過一輩子。”
“我賭不怎麼會輸,不是運氣,是技術。”
“但是賭還是會招惹很多是非的, 不要因為貪婪而失去更多。”
趙清漪這才轉頭瞄了他一眼,一般的男人聽說她擁有高超的賭/術,第一反應肯定是好奇她怎麼贏錢,而這個男人的思維卻是會招惹是非,貪婪無度去失去更多。
趙清漪說:“外公住這裡嗎?”
“呃,通常不住這裡, 他自己有公寓。”
趙清漪手指戳戳他的手臂,說:“你還不去做飯?你不會是不會做?我也不太會,你不會嫌棄我沒用……”
實誠的孩子鵬鵬說:“這算什麼問題,我去做。”
趙妖精衝他頰上親了一口,笑著說:“去,老公~~”
傻鵬鵬看到小妖精不生氣,心情放鬆了,然後乖乖去做飯了。
趙清漪也好奇地逛逛楊鵬的房子,進了他的房間,這是主臥,包括主臥衛生間足有30平方,還帶有落地窗和贈送的陽台。
一張與後現代的裝修配套的兩米三主臥大床、一排衣櫥,一張書桌和陳列架,上麵抬放著一些男人喜歡的飛機模型、槍/模、還有獎杯和幾個相框,全家福、公安大學畢業照、幾個好友的合照。
她到了陽台,這裡有一個吊椅和一套小桌子,午後在這裡看看書、喝一喝茶、欣賞一樣這個富人小區和江濱的景色也挺小資的。
這種南方城市的小資生活,倒讓她想起經理人本尊的追求。作為一個三線城市在一線城市靠自己打拚出房子的首付的女人,在無數痛苦繁忙的工作中,追求的竟就是這樣的小資生活了。
可是這竟然是穿越同時代的幾世裡經濟上很普通的了。
趙清漪手肘在欄杆上,初夏的最後一抹夕陽也下山了,傍晚的微風徐來,她也體會著這種當一個更普通一些的人的幸福。
無論是做總/理,還是做傳奇,都不能享受這種感覺。
忽聽到外公施永懷回來了,她也就出了房門。
施永懷一出門去,除了去買紅包袋之外,當然還打電話去告訴了楊母打了電話通報複雜情況。
這一下長途電話,可也讓原本專注工作的楊母吃了一驚。
“爸,你不會開玩笑?鵬鵬已經結婚了?!”
施永懷說:“你先冷靜,我不是開玩笑,鵬鵬領證了。”
楊母和其她母親也一樣關心要點:“那……是哪家的女兒?”
施永懷說:“這個比較複雜,這個外孫媳婦很漂亮、很有氣質,有一雙比誰都閃亮的眼睛,應該還很聰明,她通曉人情,但她也很任性,這些還是次要的……”
“這些都還是次要的,那還有什麼更重要?”
施永懷說:“鵬鵬很喜歡她!你也知道,從小到大,多少漂亮的女孩子,或寫信的,或是追到家裡的,還有世交家的,鵬鵬是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但是這個很厲害,鵬鵬啥都不管,看對眼說結婚就結婚!”
楊母想了想,說:“那……這麼喜歡,一定也是很好的女孩了。”
施永懷說:“總之,不太簡單,以我多年看人的眼光,這氣度和氣質就是張家的姑娘也是比不上……”
施永懷的身份年紀見過各種各樣的人,他當然也領會到這個女人自然而然的控場的能力和一種敢任性的底氣。
楊母高興道:“那就好呀!所以說,鵬鵬他確實是眼光太高,所以才單著。”
施永懷說:“但是這種氣度和氣質的女孩不像她的家庭出身可以養出來的。”
“什麼家庭?”
施永懷微頓,說:“鄉下窮人家的孩子……但是她不窮。”
“爸,我都聽糊塗了。”
施永懷說:“我今天也是受刺激,小小衝動了一下,挺後悔的。總之,你得明白,一、鵬鵬那是一臉癡漢樣,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了;二、人家已經領證了,合法夫妻,咱們能怎麼辦呢;三、她能經濟獨立,並說她不會讓我們家去承擔她寒門娘家的任何事,她直接這麼說透的,可見世故練達。她話的意思其實就是不要以她的家世來做什麼文章了,如果這樣的底價我們都不滿意就是沒法談了。鵬鵬就會看到我們無理逼他們離婚,這對鵬鵬的傷害是很大的。”
楊母不禁歎道:“好霸氣的女子!”
施永懷委屈地說:“所以……我一個回合就敗下陣來了,幸好她給我個台階。反正都這樣了,你有數就行了。”